今天到底是经历了太多的事儿,又加之酒精作用,刚放松下来的神经让陆笙的脑袋刚挨到枕头,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以后,原本安安分分躺在沙发上的璟辞,在没有一丝光亮的客厅里,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发着莹莹绿光的眼睛。
璟辞打了个哈欠,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将虚虚盖在身上的被子随意地一掀,在夜色里准确地绕过了客厅里的陌生摆设,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陆笙的房门前。她伸手,试着扭了扭房门上的把手,却听到了响亮的反锁后,机械咬合受阻的声音。
“呵。”她忽然笑了。
只是,那声音,却不似白天她那清脆如夜莺的女孩儿声,略微低沉,哑然带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璟辞虽还是穿着陆笙那一身宽大的睡衣,但他的身形却越发宽厚,已然变得与一名男子无异。
那低沉带笑的男声在黑幽幽的客厅里低低地回响着——
“倒还挺谨慎的嘛。”
只见,在黑夜的掩护下,那个五官和“女孩儿”璟辞颇为肖像的男人,弯下腰,轻轻地朝着把手吹了口气儿,便听得机关“啪嗒”一声回缩声,于是,他再一次扭动把手——
这一回,门,应声而开。
男人满意地笑了。
他轻轻地将门推开,视线即使在黑夜中,依然不受任何的影响。他清楚地看见那张不大的单人床上,有一个小小的、拱起的身影,正蜷缩成一团,发出娇嫩细小的鼾声。
“睡得还真死呢……”男人坐到了陆笙的床边,右手拂过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脑袋,轻轻地替她扫开了挡在面前的长发——男人的模样和“璟辞”很像,可五官显然更为硬朗英气,结合着颇具妖冶风情的一双明眸,说不出的灵动好看。他蓄着一头和“璟辞”颇为相似的中长发,只是,那头青丝在女子“璟辞”身上显得如此妩媚动人,在这男子的身上,却又神奇地多了几分清隽出尘的意味。他的唇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像是看着床上的女孩儿睡觉是一件天大的美差一样心满意足。
借着从窗口透出的皎皎月光,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女孩儿的每一寸凝白的肌肤。
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睡觉时候喜欢嘟着红艳艳的双唇,像是在向谁索吻一般娇俏。陆笙的睫毛很长,借着月光,在眼睛下方投映出了一片如小扇子一般的阴影。她喜欢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可睡觉的时候却极不踏实,早就把床尾的被子给蹬开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三分无奈,七分宠溺,“笙儿你呀,这么多年了,睡相还是这样差。”
说话间,他如一条银蛇般,灵活地钻进了陆笙的被窝里,展开四肢,牢牢地将陆笙囚在自己的怀中,再将脑袋枕在她软绵绵的胸口,心安理得地蹭了蹭。
“咦?”黑夜里,似乎有一个男人喃喃自语的声音,“这里好像变大了诶?”
只是,那声音太轻,似是一阵夜风吹过,便悄然飘散了……
————
陆笙睡着睡着,便觉着像是有块巨石压在自己胸口,压得睡梦中的自己怎么都喘不过气儿来。她想翻个身,调整下睡姿,可不知怎的,她的四却肢像是被那块巨石一并压住了,纹丝不得动。
咦?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房间里哪来的巨石?
难道说……是璟辞?!
灵光乍现的念头一闪而过,陆笙一下子被梦中自己的推测给吓醒了,猛地睁开眼睛——
呼,还好,果然是她的错觉。房门依旧是关得好好的,被窝里只她一个人,哪里来的什么璟辞?
多半,是她前一天经历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儿,鬼压床了罢了吧……
只是,正当陆笙坐在床上,拍着自己的胸口,暗笑自己真是大惊小怪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有几分熟悉的悦耳声音——
“笙儿,你终于醒啦?”
作者有话要说:
璟辞是只公狐狸!璟辞是只公狐狸!璟辞是只公狐狸!
不是女装大佬!不是女装大佬!不是女装大佬!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19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9)
“啊啊啊啊——”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过后,陆笙一把拽住自己的被子,明知自己身上的睡衣完好无损的情况下,仍是手忙脚乱地将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胸口处,紧接着,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如筛糠一般颤抖地指着眼前这个似是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璟辞,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璟辞的手上正巧拿着一串似是樱桃的红果子。她慵懒地从枝条上捻下一颗果子,在空中画了个圈儿,虚晃着指向陆笙的卧室门口,再将那红果子轻巧地送入自己口中。她边砸吧着嘴边闲适地说道,“从门口进来的啊,怎么,笙儿,你还指望我还从窗子里翻进来?”
“我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显然,陆笙仍旧没治好她那口吃的毛病,“我记得我昨晚分明把门给锁了啊,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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