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夏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听着。她点点头,又同简阿姨闲聊了几句,只感觉自己空虚了大半个晚上的胃终于得到了抚慰,便将空了的牛奶杯递还到了简阿姨的手中,礼貌地道别后,心满意足地转身想要朝着楼上的房间继续走去……
“那个……小妹妹。”
身后的简阿姨突然出声,叫住了骞夏。
骞夏愣了一下,她转过身,看着简阿姨,“嗯?还有什么事吗?”
简阿姨的脸一半露在台灯的余光里,一半隐墨色的黑夜里,半明半灭间,透露出一丝让人不安的诡异。
“小妹妹。”她说,“以后啊,在这个地方,晚上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乱跑了。”
“啊?……哦,哦。”不知怎的,明明对方说的仅仅是一句平常的关心的话语,在此时骞夏的耳中,却偏生出了一丝奇怪的味道。她慌乱地答应了几声,几乎是一路“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砰”一声将门关上,她的心还在抑制不住地怦怦狂跳。
猝不及防的关门声将骞夏的妈妈吵醒了。她从睡梦中抬起头来,说话间还有些含含糊糊,“小夏?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我下楼找点吃的。”骞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不安,强打起精神来,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对自己的妈妈说道。
“那快点睡吧,明早还有事儿呢……”时雨莫没有怀疑骞夏的话。她是真的累了,没说几句,便再一次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可是骞夏却久久不能入睡。
偏僻的小渔村,半夜窗外的敲打声,语焉不详的中年妇女……
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发生好事的组合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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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没有任何影射生活中的任何人、任何地点的意思。
第37章 嫁河神(2)
连骞夏自己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记得,在临睡前,她还在瑟瑟发抖地琢磨着先前那一连串让她不安的事儿……
想着心事,她一晚上没睡好。等她头痛欲裂地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环顾四周,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揉了揉自己的一头乱发,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机,摁亮了屏幕,才惊讶地发现,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
啊,她是不是睡过头了!
妈妈一定是出去工作了,又不舍得将睡得太香的小女儿从梦中搅醒,便体贴地没有叫她起床。
骞夏匆匆忙忙地套上了自己的衣服,套上自己的鞋子,便“哒哒哒”地往楼下跑去。
楼下的厅堂里摆了一张大大的圆桌,有几个人正围着圆桌忙活着呢,听到声响,纷纷往楼梯上看去——只见骞夏红着一张脸,局促不安地跟厅堂里的各位打着招呼,“嗨……嗨?大家早上好?”
人群中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听见她这么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早了吧,该收拾收拾吃午饭了。”
这话一出,本就不好意思的骞夏更觉得无地自容了……
吃午饭的时候,骞夏的爸爸妈妈以及一众科研人员从外面回来了。随行的还有昨天司机所说的、当地文化局委派的一个负责对接工作的男人——他自我介绍说叫“张卓”,眼下主要的任务就是辅佐这些远道而来的科考人员们完成这一次的实地工作。
张卓年纪不大,三十来岁的样子,有些胖,还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骞夏对这人的印象不错,只觉得谈吐得当,确实像是个搞研究的读书分子。
可显然,在场有的人并不那么觉得。
“诶,你说你要是不戴眼镜,那还看得见吗?”饭桌上,先前那个同骞夏开过玩笑的年轻男孩子忽然打趣着说道。
通过简阿姨的介绍,她已经知道了,这人叫简家磊,是那位建造招待所的村干部家的儿子。今年二十四岁,没念大学,初中毕业之后,就跟着父亲天天上船捕鱼。因为长期户外劳作的关系,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他还特别爱笑,更衬得牙口洁白无瑕。
可张卓显然不是爱开玩笑的主儿,他听简家磊这么一说,顿觉侮辱,涨红了脸嚷嚷道,“我这是近视!又不是瞎了!怎么看不见了?!”
“行吧行吧。”本就是插科打诨的简家磊也懒得与他多作纠缠,转头招呼着骞夏,“小妹妹,你多吃点,我们这地方穷,没啥好东西,就这水产是保证新鲜的!”
骞夏“唔唔”地点着头,连忙埋头多扒拉了两口饭,就怕她吃得不香,让主人觉得招待不周了。
————
午休的时候,她才终于从妈妈那儿了解到了这次外派工作的主要内容。
时雨莫觉得自己上午一直奔波在外,身上的衣服难免不干净,不好直接坐床上,就搬了把椅子,坐着整理手上的资料,一边抽空回答着骞夏的疑问,“……哦,你说这个啊。前段时间,这边的渔民从水中捞到了几个残缺的碗具,看起来像古董,就报告给了上级。鉴定方面的专家来一看,说这至少是明朝的器具,认为这是一大发现,说不定,在这河底,还有什么没被发现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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