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特意出来找她,秦艽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二话不说地就跑去开车。
过了立交桥调头,按着导航的提示往酒店开去。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要是不出来找你那你得走到哪儿去啊,过了刚刚那座立交桥就是西岸了。”木洲心中还是有火气,可正被秦艽小委屈的眼神一点一点地扑灭。
“我不知道你的电话,而且我的手机没电了。”她注视着前方,不敢转头去看他。
车内沉默了,只听导航小姐一致而又难听的声音,“前方三百米左转。”沉默了许久,一直没再听到木洲坑声,秦艽悄悄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细细想来,在T市这三天确实是木洲一直在照顾她。第一天晚上她睡大床,而他一米八几的个子撅在一米七的沙发上;第二天晚上她喝醉了,死活不肯坐车,他背着她回了酒店,还帮她卸了妆;第三天晚上,也就是今晚,他大半夜地跑出来到处找她,从南岸到西岸。
他们认识也没多久吧,第一次在《假漫画》的杀青宴上也就算是点头之交,虽然最后他送她回家了,但他们也没说过什么话;第二次是在和崔九九一起出去吃完饭的时候,他挨着她坐了,但是他们也没说什么话;后面几次见面都是肉丝干的好事儿;再后来便是这次来T市了。
总结出来,秦艽将木洲从好人阶段划分到了超级大好人。
疲倦地睡着了的木洲丝毫不知道秦艽对他丰富的内心世界。
到了酒店,秦艽将木洲摇醒,他还有些迷糊地下了车,浓浓的睡意驱使着他直接往楼上走,停好了车,秦艽赶紧跟着。他这么困,肯定一回房倒头就睡了,她要是慢了半步,估计会被锁在门外,她可不想那样。
果然是,木洲进了房间倒头就睡,只是连同着秦艽一把拉住她倒在床上,紧紧的,怎么也挣扎不开。
秦艽挣扎了一会儿,挣扎不开,她也懒得再动了,任由他抱着,她也有些累了,没过多久便也睡了。
一夜无梦,两人都睡得格外香。已经过了十点了,崔九九的电话打来了,秦艽摸索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摸到,接起。
“喂,谁啊?”
“还在睡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想了很久都快再次入睡了,那头又传来声音,“你怎么没回来啊?”
秦艽这次清醒了些,是九九,她坐起了身,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头发,“我还在T市玩呢。”她伸了伸懒腰,又将电话拉近耳边。
大腿触到了热乎乎的东西,她皱眉,又挨过去碰了碰,热热的。她甩过头去看,木洲正睡在她身边。
“啊——”那头的崔九九听到尖叫声,将电话摞离了耳边。
木洲还没有想起床的意思,他将手一盖,环住了她的腰,声音暗哑,“别叫了,我还要睡会儿。”
他声音不大却传到了崔九九的耳朵里,“秦艽,你居然背着我藏男人?”不是疑问是肯定。
秦艽顿时大醒,毫无睡意,她一边用力拿掉木洲放在她腰间的手,一边对电话那头的崔九九解释着,“没有没有,你别乱说。”
“我刚刚听到了,属于男人的声音,绝对的成熟男人。你别骗我说是你变的音,我不信。”
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没有……我……我待会儿再给你打过去吧。”心下一横,她便挂断了电话。
木洲闭着眼睛挨着她,扬起的笑意怎么也散不开。
崔九九手里还拿着电话,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她先是听到了秦艽的尖叫,那种故事里女主被男主那啥的过后第二天早上起来惊讶的那种尖叫。然后她又听到了有男人在说话,虽然没听清他具体说了什么,但她敢肯定绝对是个男人。所以,秦艽现在正和一个男人在床上……
这个认知让她都不觉惊了一跳,秦艽她这是要脱单了?不准备过今年的光混节了?
秦艽气得想摔手机,她捏了捏木洲的脸,虽然气愤但说话的声音却很小,大概是怕吵醒他,“我现在怎么办,回去怎么跟九九解释啊,你什么时候出声儿不好怎么偏偏那个时候出声儿啊?”要不是顾及他正睡着,秦艽真想把他的脸当面团一样来揉捏。
而木洲,其实已经醒了。
秦艽没想好怎么借口,不敢给崔九九打电话,她刷了会儿微博,突然想起,她手机不是没电吗?怎么现在是满满的?还有昨晚他拽着她一起就睡了,横着的,鞋也没脱,可是现在,她双脚触到的是绵绵的被子,鞋在床前。
这些总不是她梦游的时候做的吧,况且她根本不会梦游,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有人在她熟睡后帮她充了电,脱了鞋。那个人是谁?木洲无疑。
她心里又是一暖,他昨晚明明很疲倦的样子,比她睡得还快。没想到……
秦艽一整天都没给崔九九打电话,甚至连她回A市都没通知崔九九,就是怕九九揪着她问。
后面几天,木洲去哪儿都带着秦艽,见客户、签合同……毫不避讳。而回到酒店后,就成了真正的伺候,木洲只管工作,秦艽又是喊外卖又是打扫房间的,甚至还被逼着帮他洗过一两次衣服。
奴隶的日子没过两天,便要回A市了,回A市的机票是木洲买的。提着行李下午退房的时候秦艽才恍然想起,木洲开始时订了两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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