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天秦艽也想通了很多,她之前的行为确实很冲动,父亲的死和那个坐上木洲副驾驶的女人,双重的刺激。若不是这档节目,她甚至有可能抑郁症复发。她应该和木洲好好谈一谈的。
“唉”崔九九叹了口气,将裙带解开套回去,“木洲也来了,你们好好聊。”说着从床上起来往门外走。
秦艽也跟着走到门口,木洲就站在门口,林东杰在他后面。大半个月没见面了,很想她。
崔九九一到酒店就往上跑,木洲和林东杰去车库停了车再去订房间,这才耽误了一会儿。
想把她搂进怀里抱得紧紧的,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她说,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就在林东杰以为眼前两位要在他面前秀一波的时候,木洲终于往旁边退了一步。不就是两张好看一点的脸吗?看这么久,能看出花来吗?像林东杰这样的单身汪当然不懂。
“秦小姐你好,我是金利律师所的律师。”林东杰自我介绍着。
金利律师所。秦艽点了点头。
“我在下面餐厅订了位置,到下面去聊吧。”木洲见秦艽似乎有把林东杰请进屋的意思,赶紧开了口。他可不想其他男人进秦艽的屋,即便是没有非分之想的也不行。
秦艽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木洲不在,只有林东杰。她坐下,十个手指交缠在一起,她知道接下来会聊一些什么。她看着林东杰,很勉强地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来,很紧张,比第一次去配音时还要紧张。
林东杰并没有直入主题,上了咖啡,他很随和地询问了秦艽一些近况。比如,参加节目的感受、和其他嘉宾相处觉得怎么样。一问一答,竟还有点像被采访的感觉,原本严肃的气氛随间就垮了。
实在没有什么话可以问了,林东杰无奈地笑道,“看你这么紧张本来是想替你缓和一下,结果气氛变得更奇怪了。”
话一出,秦艽也放松了一些,“是我太紧张了。”
林东杰看了看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深咖啡色,没有邮政编码也没有收信寄信信息。他放在手里捏了捏,递了过去,“这是……秦先生的……遗书”。
秦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里那封信,伸出去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吸了吸鼻子,湿润了眼眶。她没急着打开,死死握在手里。
“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秦艽没抬头,任然看着手里那封信,却也没急着打开。
“当然可以”师傅让他过来见见秦艽,不就是为她解答的吗?
“他……是怎么去世的?”秦艽努力收了收情绪。
“服用安眠药自杀”她问什么林东杰就回答什么。
“那……”
林东杰知道她要问谁,“秦夫人也是服用安眠药去世的。”
“为什么?”秦艽这才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红红的。
林东杰默了默,开口道,“几年前,秦先生带着秦夫人搬到金利总部来,秦夫人患有精神上的疾病,那时候就已经很严重了,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秦先生每天出门都把她锁在屋里,秦夫人后来又得了抑郁症,秦先生为了防止她自杀自己也受了许多伤。秦先生不敢让她与外人接触,秦夫人孤独,病情又加重,秦先生推了工作陪她。秦夫人清醒的时候又会很自责,如此反复。上个月,秦夫人清醒后便服用安眠药自杀了,秦先生知晓没有组织,也陪着她一起服用了安眠药。”
“精神疾病……”秦艽喃喃自语,仔细回想起来,秦芮失踪后没多久,母亲就性情大变了。原来,是精神疾病,怪不得自初中以后父亲就不让她回家。
秦艽沉默了许久都没再说话,盯着手里的信封出神,林东杰也很有耐心地坐着,没说话。也不知道秦艽出了多久的神,林东杰杯里的果汁都已经见了底。
“真是麻烦你了。”秦艽握紧信封,站了起来,准备要走了。
“没事,秦先生是我师傅,有恩于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林东杰也跟着站了起来。默了默,他又道,“师傅的去世我也很难过,但是人已去世不能复活,他肯定也希望你过好以后的生活。”
秦艽走到门口,听到他的话,停了下来,“我知道,谢谢你。”没回头,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回了酒店,秦艽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整整两页的A4纸写满了字,秦艽顺势坐在沙发上,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看着。字里行间概括地写了这些年母亲的病情,写了这些年不见她不要她回家的原因。果然是母亲病情加重,怕伤害到她。他们任然在试图寻找秦芮,可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找到。写他对她的思念对她没有尽到父亲应尽的责任的自责。结尾处“永远爱你的爸爸”七个手写黑体字击败了她心里最后的防线。
原来,如此!
有敲门的声音,她大概能猜到是谁。抹了眼泪,收起信封,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逃不掉的。
红彤彤的一双眼睛揪得木洲心疼,等不及她将门全部打开,有了开门的动静,木洲一把将门拉开,秦艽拉着门把,顺着就外面人拉门的力量就扑了出去,恰巧扑在木洲怀里。久违的拥抱、熟悉的心跳,鼻尖酸酸的,秦艽自己都不知道,她还可以这么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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