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镰半晌不说话,白玉心念着赶紧走赶紧走。
“你去去就回,把这个东西送给她。”火镰最终还是开了口。
白玉忽地来了精神,伸长脖子,屁股确实不敢挪动一下,不屑道:“原来是得了相思病啊,那你就自己去。”
火镰手里握着一对蓝色月之泪,是之前母后给他的,他现在把一对都送与她。
“我只是想谢谢她。”火镰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玉抖了抖肩膀捂着耳朵说道:“打住!我又不是她,别在对着我说这些!”
火镰心中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悻悻而归,他自己去一趟魔族吗?
入夜,火镰手中握着月之泪,悄悄地接近魔族之地。
而此时的央琉正在坐在赤水河上的小船发呆,她在想自己在凡间做的那些蠢事,魔族与天界的关系本就十分微妙,他们再见或都无可能,还说什么报恩之类的话!简直可笑!或许有一天,两族兵戎相见时,求他放过一马?
央琉从人间一回来就在这船上飘着,她心中烦闷,却又找不出具体原因,所以只能在这赤水河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听说过几日,为了加固魔族入口布防,父王就要往这赤水河中投进毒物,所以她就赶紧跑到这里,看看这水里的唯一的活物—蓝水草。
魔族本就是阴寒之地,光照不足,幽幽暗暗的,但是也别有风味,显得神秘安静。央琉不像那些羡慕天界的人,她对拥有的一切很知足,很珍惜。
“公主在这里做什么?”半空中传来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央琉只以为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痴痴地望着那个方向,果然不见半片人影。
她低头叹着气,我是魔症了吧?
随着小船的轻摇,一个湖蓝衣衫的俊俏男子落在船头,央琉抬头望着他粲然一笑:“你,你怎么会来?”她眼底的喜悦是掩藏不住的,让人见了也满心欢喜。
“想见见你,就来了。”他坐在她身旁,取出月之泪的一串送给她。
央琉接过来在手里把玩着,晶莹剔透的蓝色珠子,在暗夜中也能闪着美丽的光,犹如魔族见不到的星光。她很喜欢。
“你是来还我恩情的?也好。”央琉笑着把它戴在手腕上,“多谢。”
火镰一时怔住,片刻后才道:“只是整理书房时看到它,是母后之前送的一对,这叫月之泪,想着你该喜欢就送过来了。”
这话一说完他又觉得不妥,毕竟他说了这是一对,那另外一串呢?而且堂堂天界大殿下要送东西随便差人送来就好,何必星夜悄悄赶来?
央琉一回来就把火镰的个人信息了如指掌,他是有婚约在身的,与那北海水君的女儿,不过听说他家现在生了三个儿子之后,前月喜得千金,应该还是未满月的小儿吧?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天家的婚姻向来如此,差个几千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央琉的脑海里转过千万个想法,最终她默默地退下手腕间的月之泪还给他,笑道:“既是天后给你的,自然意义非凡,我不能收。大殿下入我魔族如入无人之境,看来确实要好好布防,以后未免生是非,殿下还是不要再来,再会!”央琉心中早就做下决断,不过没想到他会来寻她,所以不由动摇了心神,如今清醒过来,梦该醒了。
火镰望着她决绝的背影,不知该如何挽留,黯然神伤许久之后才返回天界。
从此,他一心为天界立战功,收妖魔。
他存了一份死心。
若是还能遇见她?
若有一天我以战神之名请求天帝废除那婚约,他肯定要思量一番的。
辗转千年,那一日他终于得偿所愿,被父帝封为天界战神,享有至高尊荣,他跪在九霄大殿上向父帝请求:“父帝,儿臣什么赏赐都不要,只求您给儿臣一个做主的机会,姻缘之事,不能强求。”
他这般吞吞吐吐地说完之后,天帝天后脸色大变,原来心中一直憋着委屈呢?
“不行!”天后第一个不同意,“当年本宫亲口承诺,如今风舞慢慢长大,岂容你反悔退婚?”
火镰再三请求,固执己见,最后天后竟然被气得晕了过去,众神议论纷纷。
火镰在九霄大殿跪了三天三夜,可天后的病却越来越重,天帝也无心朝政,一时间六界纷纷指责战神不忠不孝,难成大业。
民间灾祸又起,战神责无旁贷,拖着疲惫的身体奔赴前线,只是这一场战争并没有那么顺利,火镰因着不被天帝天后理解,亦是赌气忙于战事不回天界。这仗一打就是数年,对于天界来说并不算长久,可是转瞬间扭转乾坤。
那时的天界经历了一场浩劫,大殿下火镰一无所知。
待他归来时,天界已被一直默默无闻的二殿下控制,浮光成了新任天帝,而先天帝天后不知所踪。
火镰在九霄大殿上举着泛起血光的火羽剑质问天帝:“你做了什么?”
浮光从金座上走下来,不紧不慢地说着:“我不过收拾了烂摊子,大哥不在,难道这个位置我还要拱手相让?魔族犯上作乱,天界已经对他们宣战,现在,请战神大殿下前往魔族议和,谈不拢我们再打也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可怜的大殿下一脸懵逼,从人间回来才发现,天界换主了,没他的位置,爹娘没了,爱的人也要被抢了,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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