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剑早就看到是黑施三。
虽然黑施三欺负了他,但磨剑犯得着金胡问一句他就说实话,他面无表情的回道:“不是,这是个泼皮!”
……
早在约一刻钟以前,金胡走出房门,殷若走出内室门。殷若二话不说,嬉皮笑脸的直奔梁未的案几,在旁边站定,就开始不依不饶。
“殿下,金胡对您说了什么?”
砺刀随后走出:“与你有什么关连,这不是你应该问的。”
殷若不看他,继续注视梁未。以前的不敢直视、小心谨慎,现在全没有了。
乌溜溜的一双眼睛写满讨好,红菱角般的嘴唇挂满殷勤的笑,拖长嗓音的口吻……虽无赖也很可爱。
再次追问:“殿下,他是不是又说送金丝姑娘,他想要我的铺面对不对?我不给他!”
小心翼翼,在殷若的心里。让她不问不可能,她做好梁未撵她的准备。但是见到殿下没有一上来就不高兴,而是翻翻眼:“你的铺面?什么时候归你的?”
“我想要,就是我的。”抓住机会,是殷若的强项,她笑眯眯:“殿下,凡事有先来有后到。金丝在京城爱慕您,她先。在北市送姑娘却是我先。我这就把姐姐妹妹们送来,今天就是吉日良辰,殿下您就收用了吧。”
梁未总算发现他因为不喜欢见到金胡的心情,而让黑施三的伶俐活泼又得逞一回。
随意的晃下面庞,砺刀会意的上前:“施三,你可以回去了。”
殷若一声笑出来,从砺刀的手底下钻过去,继续和梁未贫嘴:“殿下,您可不能对金家好,却欺负我……。”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笑,再次从砺刀的手底下避开,接着又是几句话出来。
梁未斜睨着,在砺刀和黑施三围着椅子捉迷藏时,殿下走出案几,来到黑施三的背后,伸手一揪,握住黑施三的衣领,带着他几步走到房门。
他没有说,但砺刀已知道他要做什么,先一步推开房门,梁未一挥手,殷若摔出门外。
然后,她又进了来。
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大口喘气,人依然没能老实,抱怨道:“好险,我差点遇到姓金的。殿下,您要摔我可以,等他离开军营十里八里的,再摔我好不好?”
她做好再次让梁未摔出去的准备,把绣花草的帕子再次掏出来,双手展开盖在脸上,只露出一双乌亮的大眼睛。就见到梁未走来,在一步以外蹲下来。
举起一只手忽闪几下:“你还说不说了?”
殷若飞快的想想,尧王殿下对她还真的不错,又一次没有立即撵她。
装的很是气结:“我说什么不中听的了!我就问问金三姑娘又来了没有……。”
衣领又是一紧,让梁未攥在手中。
他衣上应薰的有香,既不是兰桂,也不是菊芳,而是如山石般的沉稳萦绕在殷若鼻端。
刀周斧刻般的英俊面容,也近在眼前。黑眸浓到点漆一般,神气而又好看,好似随时能把人装进去,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殷若再一次感叹,这位生的可真是俊啊,又厉害能干。金丝这个大草包,居然还有看对人的时候。
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有醉酒般的感觉出来。
好在还没有忘记受制于人,殷若求饶:“我不说了,他还没有走呢,我怕他!”
“金胡就这么可怕?”
这么近的距离,梁未微撇的嘴让他看上去不再是高高在上,透着满满的烟火气。
殷若皱巴起脸,起劲儿的黑金胡:“我做生意在他手底下吃过亏,他很霸道,他太精明,他……”
“扑哧!”
砺刀没忍住笑上一声。
梁未也半个字不信:“哼!这世上还有比你更霸道的人,可见老天有眼。”
他的眸光犀利不改,但在这种对着贫嘴的话上面,换成任何人都不可能惧怕。
殷若话锋一转,轻轻巧巧的就回到铺面上去,叫道:“我只要三分之一,我现在知趣了,对了,殿下您还没有答应我,你又摔回我写的章程,我只要三分之一,还不行吗?”
她是坐在地上的,说着话,双腿蹬上两下。这姿势也很是可爱。
梁未蹲的地方殷若当然不敢蹬,于是瞅着这无赖又撒泼却没有制止。因这无赖挑战自己的底限次数太多,只要不提送姑娘,殿下就能将就的看着。
“不行!”
梁未跟殷若磨起嘴皮子:“只给你一间。”
“啊啊啊……我要三分之一,我这么知趣的人,没有三分之一可怎么办,啊啊啊……。”殷若哇啦哇啦。
十七岁的殿下不能算个完全的大人,对黑施三的宽容,除去欣赏以外,还有他自己玩心未泯。
许出来的有话,不会亏待黑施三。面对姚大人的询问时,也曾说过多给黑施三铺面。见到无赖又上性,不由得哈哈大笑。
砺刀见殿下喜欢,当然不会阻拦,原地不动站着也是笑。
殷若叫上一会儿,见没有人理她,她也演不下去了,冷不防的气呼呼道:“不多给我铺面,我就送姐妹,这就说定了。”
梁未作势又要扔她,殷若忙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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