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呢,肯定不到五十。再说我比万老万心善,我总得活过八十吧。”
岳掌柜的揭下脸上茶叶,掷到毛掌柜的脸上。
“别吵!要把别人都吵起来吗?”
殷力再次阻止风波,平心静气的推敲下:“万老万真的是这性子,死也不亏。但是,他要是不承认逼良为妾怎么办?殿下亲口对发掌柜的说,他管三少这事。快马一去一回,真相也就出来。三少现在殿下身边度日如年,每天过得都刀头上舔血。别她还没有办成事,咱们就让一刀宰了。”
这回毛掌柜的占了先,呵呵低笑个不停。
岳掌柜的气呼呼:“你笑,你解释。”
毛掌柜的悄声道:“我不是刚说过,这万老万年青的时候一年几十个妾,他自己都数不清。如今老了,精力实在不济,每个月只数得过来
三个新妾,时常的弄错,把旧人当新人,他根本记不住。”
花掌柜的也插话:“有一年他让人讹走三千两,就是为纳妾。”
“说来听听。”殷力道。
“那年,一个女子直闯到他面前,说他答应纳她,却左等右等花轿不来。万老万一看长得还行,问明家住哪里,就说明儿上家抬她。女子说办喜事要钱,要走三千两。等花轿上门,一看,人去屋空。”
施发笑得肩头颤动:“这果然是个自己纳谁当妾,自己都不知道的人。”
“他有好些手下人帮他找好看姑娘,万老万知道以后,统统认在身上。殷二东家只管放心,这事情揭穿不了。”岳掌柜的最后下个总结,眉头又扬起来。
毛掌柜的还是看不下去,再次提醒:“那是你朋友。”
岳掌柜的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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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这是贡品
这道欺君的罪名,在这里的人都有份。不是岳掌柜的不想出力,就能置身事件。也不是毛掌柜和花掌柜的坐等占便宜,他们就能安心。
殷家固然没有指望他们出多少力,但银三姑娘的安危,也将左右岳掌柜等人的安危。
事情到这里,已经不是殷家一个人保护银三姑娘。也不是黑施三露出马脚,尧王梁未就能想得到她在身边。
尊贵的殿下,不存在别人休他的想法。岳掌柜的等人,也不存在坐等风波平息的笃定。
商人们走南闯北的,比一般百姓精明。在这里的几个人,称得上精明中的精明。
这么一道小计策,再次让尧王殿下对黑施三深信不疑,从而抵消金财宝出现可能带来的不妥,对岳掌柜的等人来说,并不算难事。
殷力回房去睡时,担心侄女儿让发现的心下去好些,对岳掌柜这等明晃晃坑人的行径多出担心。但岳掌柜的坑人大多敢亮出来,大家又是“欺君之罪”同一绳索的蚂蚱。要说殷力有多担心岳掌柜的居心叵测,倒也不必。
他只是在必要的防备上,再多些防备之心。
商人们在交易上,哪怕是至亲好友,这种防备本身也是必须的存在。
……
早饭过后,日光绽放火焰般升起。半上午以前的热浪虽然慢,但鲸吞蚕食中,不知不觉的占领院落的大半。
但是房里的寒气森森,丝毫不受抵挡的在热气中肆虐,压着跪着的庞庆临、原捕头落叶般萧瑟。
“广元原来不止出黑心商人,还出没有王法的贼!”
梁未着实让气坏了,负着手,走来走去的骂着。
事情牵涉到黑施三的闺雀,就不能明说。梁未没有别的好骂,口口声声的广元城里贼最多。
对原捕头的不满,也多少有些借题发挥。
庞庆临颤声的回道:“是是,下官回去就严审!”
“不用你们审,不许你们审!”
劈面的两句话,带着无边的怒气为渲染,让庞庆临闭嘴的同时,与原捕头心生疑惑。
不许审的事情,大多有内幕。
面前这是位殿下,招个坏人什么的再正常不过。在梁未声明不扰民后,庞庆临也想办法把客栈一部分的人弄走,就是怕忽然跳出个杀殿下的人,他招架不来。
随着梁未的这句话,不好的预感席卷庞庆临全身。全身的冷汗热汗一起让逼退,忽然就全身冰寒全无生息。他有再多的脑袋,也不敢参与高深的内幕。
可这事情却偏偏发生在广元。
庞庆临阴森森的眸光对一旁斜了斜,疾风暴雨般给了原捕头。
原捕头官最低,胆量也只能最小,只有叩头请罪的份儿:“请殿下恕罪,全是下官的错,全是下官的错……”
梁未顿足又骂:“不是你的错,还能是谁?广元的治安难道不由你巡逻?幸亏遇到的是我,才没有让他们得逞。如果遇到的是百姓,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今天早上你见到的只是个死人……”
他在气头上,就把话说重了。
这个比喻哪能放在他身上呢?
庞庆临听过,眼睛一翻,晕倒在地上。原捕头倒是也想晕,但他急切间偏偏僵硬的木头桩子般,别说晕了,跪杵着倒地都难,他只能拼命叩头,房里一片的“砰砰”声。
在梁未这贵人的眼里又不算什么,这位殿下出京以来的宗旨:不扰民。立的志向:拿下几个劣迹斑斑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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