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未这才看到平时的两个玉盘只有一个在这里,不悦的问道:“你们谁克扣了她的?”
“是我。”
殷若手点在自己鼻子上:“都取出来怕化掉,我说还原样放着冰镇的倒好。”
梁未没有再说什么,让磨剑出房去取,他继续来和曾丽珠说话。
“曾皇商,我刚才说的话,你想明白没有?”
曾丽珠内心交战。
殿下可以做到让太后收回说过的话,殿下也可以把自己的皇商拿下来,让自己乖乖的回家受欺凌。
她在这种时候,应该服软。
但是,她爱慕他,不愿意他受到一点儿的玷污。她的人虽不值钱,她的心,就不值钱吗?
难道就比不上一个娈童?
曾丽珠咬牙,再顶一回也罢:“殿下,您是尊贵的人,太后和皇上眼里最心爱的人,您的一言一行是大梁国的体面……。”
“砺刀,送她回京,告诉国舅夫人好好管教她,不许她再出来。”
梁未心想,你不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会送你去死路。
“殿下,我听您的!”
曾丽珠顿时软下来。
殷若的嘴张得老大,这这?
这就怂了?
这个还真的不是宠姬。
从挫败感上来说,殷若的不比曾丽珠的少。
她的脸拉的长长的,泄愤的把糖嚼得格格响。
曾丽珠对她看看,紧紧闭上嘴,一言不发。梁未大为满意,但是还不算结束。
“刚才谁要在这房里杀人?”
两个男子扑通跪下来:“殿下饶命。”
梁未看一看,这是曾丽珠重金雇用的两个江湖高手,曾经帮她挡过好几回灾难。这好几回,有些传闻是国舅夫人下手,有些是眼红她当皇商的人。
殿下照单全收:“这两个归我了,砺刀,给他们开张路条,让他们去北市,到曲瑜帐下听令。”
曾丽珠真的急了,忠仆的重要性,比手足都要强。主仆间的相处,也需要诚意和耐心。
这两个人一旦离开,再找同样的两个,不知道哪一年哪一月才能觅到。
她膝行数步到梁未的面前,握住他的衣角苦苦哀求:“求您……”
梁未冷笑,对外面又点点,跟着曾丽珠的人,可不止两个:“砺刀,那两个大个儿的,也一并送到北市给曲瑜。”
扑通!
曾丽珠松开手,往后倒在地上。泪水在她面上划出两道粉痕,她在艰难中认清形势,颤声道:“遵命。”
殷若太失望了。
这位不是有太后吗?
你倒是硬气的再把太后搬出来啊。
她很想提醒一句,但是考虑到影响太后与殿下母子不和,殿下失宠,殷若忽然就心头一寒。
她闭上嘴,没滋没味的嚼着糖果。茫然的想着,休书,你在哪里?
也许老天听到她的心声,梁未的发作还没有结束。
对于贵人来说,赏罚分明是重要的一课。曾丽珠擅自闯院进房,擅自吩咐杀人,梁未不可能放过她本人。
这与梁未看到黑施三没精打采,会不会推断她害怕太后没有关系。
对于太后身边那些令殿下讨厌的人,今天是殿下首战告捷的日子。
他极其愉悦地道:“我不喜欢打人,也不喜欢杀人,你出京想来有事,等你忙完了,你自己回京见国舅,说你冲撞我,让他打你四十板子。你放心,我会写信让他留你性命。”
“是。”曾丽珠彻底的老实。
至少的,没有把她交给国舅夫人。不然的话,她就算留下性命,也得残疾或毁容这种。
也没有让她即时就回京,还是留给她皇商这条道路。
梁未仰面对房顶,继续嘴角噙笑:“太后有话?我就动不得你吗?这些年,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你们这起子小人!天天拿太后有话压我,就不想想,别说太后有话,就算有明旨,又能怎么样,我怎么接就怎么退回去,你信不信?”
曾丽珠还是泪流在眼前,眼角边,却出来一张欣喜面容,不住的点着脑袋,笑的极为开心。
殷若心花怒放。
明旨也能退回去的话,果然奉承殿下是对的。
梁未对她看一眼,只能当成她刚才怕太后,现在又不怕。
黑施三中暑还没有好,梁未本应该把曾丽珠带回前院发落,却在这里说完,为的就是让黑施三不要怕。
太后?
那是殿下的亲娘。
当然是殿下说什么,太后信什么。
黑施三重新欢喜,梁未赢的就更心情上佳。站起来:“你养着吧。”对着房外走去。
曾丽珠叫住他:“殿下,您出现在广元,这里用得到人手。我做皇商这些年,总还有些用处。”
“不……”
梁未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绝。
“好呀好呀……”殷若大拍巴掌,巴掌声把梁未的话盖住。她眨巴着眼睛:“我需要人手,曾皇商更为可靠才是。”
梁未想想也是,嗯上一声,交待道:“曾皇商,你要留在这里,在广元这案子里,听施三少的吩咐。”
曾丽珠忍住耻辱感,对着殷若点头权当行礼。因她还跪在地上,不管怎么看,这亏都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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