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怎么扯得开,也不方便扯才是。
青鸾支支吾吾的解释:“殿下来看,我从没有说过,我没说过……”青鸾怕说出来,殷若会拒绝。
梁未也相信青鸾没有说,是三骗子接着白天没良心。他再一回涨红脸走出来,在心里反复的念叨,三骗子真没良心。
竟然没有想到他让兰行吃鞭子的原因,此时就在殿下自己嘴里。
殷若还真的不知道梁未每夜来看她,她知道的,只是病重时来看过她,哪想到这个人无聊之极,每天都看她几眼。
青鸾不会说,叫小丫的丫头惧怕殿下身份,也不会说。
殷若就是心里烦,不想看到任何人,本能的干出来,又把尧王梁未给羞到。
第二天一早,梁未的火气只见长,不见消,应该也算在情在理之中。
……
“殿下在哪里?”
殷若想起来问的时候,已是三天后。这三天里,她把自己关在房里生闷气,兰行等人吓得都不敢出现。今天不问不行了,今天是殷刀把货物整理好,运往北市、樊城、广元等地方的日子。
不管怕殿下,还是恨他,殷若都得见面说上一声。
青鸾笑盈盈:“少东家总算想起殿下,殿下巡城,打算重修城楼,在城四角修箭楼。”
殷若随便一想,丹城地理图就在脑海之中,她往外就走。城的四角,有一半是殷家的地方。殷若怕自己不在的话,管那里的人会话不够详尽,别一不小心,又惹殿下发脾气。
对尧王梁未进驻丹城真心表示欢迎的,可没有多少。
如果没有孙女儿保命这件在内,殷刀内心也是反对。金家吃亏最大,阳奉阴违在所难免。
城四角的另外一半,属于金家。
兰行听说三骗子要见殿下,带马出来的飞快。一行人上马,殷若带上青鸾、六个小厮,看上去倒也气派非凡。
主要是六小厮神气劲儿,实在扎眼。
梁未在丹城街头慢悠悠转着,看着城四角住的都是什么人。贴着城墙根的房子也要拆掉,这就要有两批的人需要安置住处。
听到马蹄声,见到宽阔可以走货车的街道上,秋风飒爽之下的女子,一袭黄色的锦衣飘动起来,似点点金桂。她雪白的面容,似点点银桂。她的整个人,似月魄星精华。
梁未不得不承认银三姑娘是美的,因为殿下又气上她了,很想对她的美视而不见。
扭转身子,梁未装着对墙角很感兴趣,而事实上他也一直在看这里,把个后背对上殷若。
殷若却不能不理他,跳下马唤他:“殿下。”
梁未鼻子出一声气,像哼又不像哼,继续对着城墙根看得很入迷。殷若的沮丧劲儿一旦过去,可不是干等着的人。
“这里的外墙牢固,可以不看。请殿下移驾,去看看您需要的地方。”
梁未对这句话才不会脸红,鼻子又出一声气,还是奇奇怪怪的不知道表示什么,但是把身子转过来。
“殿下这边请。”
殷若大步在前面带路,走上两步,回头看一看,今天的秋阳晴好,尧王殿下穿一件紧身的盔甲,暗金色让他的面容更加明亮,和秋阳有得一拼。
殷若脑海里又闪过金丝……。就又想原谅她。有时候,还真的不怪金丝笨蛋,而是这位殿下太招人眼睛。
两边有士兵开道,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在丹城的街道印下自己的影子。
当殷若停下来,在一座酒楼前面。陈旧的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木头上的斑痕足见悠久。
幌子上一个大字“殷”。
“殿下要几时拆,就几时拆。”殷若的笑容恭敬而有距离,好似远方晃动的天际线。草原的颜色就在眼前,却不能唾手可得。
梁未办公事的时候,倒不会孩子气,淡淡的一声,这一回能听得清楚,是个“嗯”字。
“还有这里。”
殷若往前走上一步,含笑殷殷,但其实把殿下摆到半天里:“这一条街都可以拆,”
梁未看似漫不经心,却挑个刺儿,瞄瞄两边的街道:“这两边不能拆吗?”
“殿下要的箭楼,盖在这里最好。如果在两边的街道上扩展的话,箭楼上的视线反而受阻断。”
梁未只能认真,凝视面前这美貌的人儿:“你怎么知道?”在哪里盖箭楼,应该是具备兵法上的见识才行。
殷若低下头,还是看着很恭谨的模样:“没事儿瞎想过。”
梁未想到她在北市说过的话,固定边城的那几句,很想装糊涂,也得承认她胸中确实有沟渠。或许自己不来的话,她也另有抱负。
比如,她嫁到金家以后,以她的能耐,将成丹城一霸。
梁未虽很生气,不由自主的也为她推敲过金财宝。金财宝面对自己时展露的,远非黑施三可比。
她更霸气。
金财宝只是唯唯诺诺的商人。
等自己给她休书,她出嫁后,掌握金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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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千字超快,晚饭前写好,后一千字磨蹭到现在。呃,晚饭是晚了些。可这是什么命啊。
二更送上,离万更少一千字,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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