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怕自己再看几眼,就要伏低在这眸光里。他实在太出色,特别是和自己的未婚夫婿金财宝在一样,把金财宝压的一点人模样也没有。
离开桌子,才发觉酒真的多了,脚步浮虚无根无基,往前就是一个踉跄。
“小心!”
有力的大手攥住她的手臂,随即无边无际的侵袭笼罩而来。那高山巨石的味道,再一次把殷若萦绕。
“嗡”地一声。
殷若只觉得热血上涌,酒醉的脑海如掀起大波大浪,排山倒海般的压向东,又压向西。
她就更加的站不稳,却仓皇的要逃开。手臂乱挥乱舞的,自己就更晕,一时间辩不明东南西北,身子也就更歪。
梁未哪里敢放她,再说占着便宜呢,把殷若往自己身边拉,柔声道:“你喝的太多了,都怪我不好,不应该让你喝这么多。”
柔情款款的话,在酒醉的人耳中放大百倍,殷若拼足力气推他,推不动时,两滴子泪水挂到眼睫上。
这个时候,金财宝赶到:“殿下,别惹脏你的衣裳,我来扶她。”
梁未怅然的松开手,眼睁睁看着金财宝扶着殷若离开。
到外面风一吹,殷若有几分清醒,对金财宝重打欢喜,觉得他总算开窍,金财宝却开始絮叨起来。
“银三,你要好好的讨殿下喜欢才是,过了年的生意,全指着殿下放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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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了!
第一百四十章 ,反悔
鞭炮烟花噼啪的响,金财宝的话比鞭炮还要响。炸雷一般,在火树银花之中,印刻到殷若心头。
殷若望着这个没有青梅竹马,却其实同一岁月长大的男子,对他充满深深的厌恶。
她理解他的心情,殷若自己也是少东家,就像刚才拿着配方沉吟,而没有归还殿下,除去殿下赏赐不敢退回以外,也有为香料配方的心动。
但是今晚……。殷若需要金财宝在温情上的一点开窍。
他却全然地没有。
不然,殷若何至于喝许多的酒,何至于让殿下又扶一把……
她需要的,从另一个人的嘴里出来,金财宝一如既往的时时算赢利,处处计毫铢。
“唰!”
殷若一把抽出她的袖子。
大冬天的,她穿得厚,衣裳是尧王殿下的,宽袖大袍。金财宝又不在体贴上用心,胡乱扶上一把。
殷若站稳以后,只把个袖子交在金财宝手里,而金财宝也一直没有留神。
财宝少东家的心,只在金家明年的生意上面,希冀不要受到尧王殿下的刁难。
袖子抽出来,殷若也就完全自由,对着还在絮叨的金财宝怒瞪一眼:“现在整个丹城不是都归我了吗!”
金财宝堆上笑:“是啊,是,哈哈……”鞭炮声太响,他往前一步又凑上来:“银三,千万记住,金家也是你的……。”
北风里稍有热度,就暖烘烘的过来。殷若又正烦他,侧身就要避开还没有避开时,一个人从后面上来,一把,把金财宝推出去。
英眉倒竖的面容,满面的怒火,青鸾赶上来。
她站到殷若和金财宝中间,冷笑道:“我就出去散个酒,怎么了?就欺负少东家!”
“不行!”
青鸾放开嗓门。
但在鞭炮声声里,也不算什么。
金财宝没觉得太狼狈,就是让推的不悦,生气地质问青鸾:“我和银三说话,你走开。”
殷若大步走开。
青鸾抱起手臂挡住道路:“少东家醉了,要睡了,金少东家,客厅上请继续用酒。”
金财宝觉得嗓子里一滞,让什么噎住。他的生意经还没有谈完,感觉不是一般的差,再遥望殷若在雪中的背影,仿佛袅娜如花又柔软如柳。
金财宝哪里想得到,这与酒醉不无关系,他心里有什么让勾出来,直溜溜的留在银三姑娘背影上。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金财宝一直弱于银三姑娘。银三姑娘已用事实证明,她值得金家的尊重。殷家的人对财宝少东家,可还远着呢。
金财宝暂且把青鸾当成第一个公然对垒的人,那就不能放过。他沉着脸,对着青鸾回以冰冷:“你不能小瞧我,我是你以后的东家……”
刚说到这里,一大片的脚步声出来,兰行带着果烟、毛球等小厮过来:“金少东家呢?殿下找你回去吃酒。”
“我就来。”
金财宝让果烟等拉的拉,扯的扯,兴高采烈的回去客厅。兰行留下来,对青鸾笑眯眯:“你心里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吗?”
做为车阳从京里带出来的家生子儿,兰行当然知道主人对殿下的进言。兰行说着,指指金财宝。兰行过来以前,也看到青鸾与金财宝的对峙。不用问什么,也一眼看出青鸾对金财宝的不满意。
青鸾心领神会:“兰行,从没有发现,原来你这般讨人喜欢。”抿唇又是一个嫣然笑容:“但愿想的啊,与我想的一样。”
兰行摊开手板儿。
“嗯?”
青鸾不明白。
兰行噘着嘴:“大过年的说人讨喜欢,难道不给钱?快给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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