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都来不及恨她,继续为这蠢笨的人求情。
梁未说完,殷若不肯避开,梁未横走几步,打算从殷若身边绕开。殷若实在没有办法,往前一抱,抱住梁未小腿不松:“殿下求您,她就是个笨人,脑袋不清楚,才跑到这里来发作,”
司秋芸面上青一阵子红一阵子,气的几欲晕去。
换成别人,梁未可以一脚踹开,他也曾一脚踢开过殷若,因此被殷若讹诈银钱。但是此时,他哪舍得?
让抱住的感觉很好,梁未看似笔直身躯,其实人软软的恨不能反把殷若抱起。
他就这么享受着,听着殷若不住口的求他,还是感觉上很解气的。银三姑娘公然的冷落殿下,已是孟良固等人眼中不稀罕事情。
金钿的尖叫成惨叫,惨叫变成有气无力时,殷若泪落如雨,梁未才出声:“怎么,你就这么喜欢为别人求情?”
殷若气急,在他小腿上捏一下,她是双手抱着,别人也看不到:“与这样的人计较,这样的人也太多了。”
感受到小腿上的疼痛,梁未笑容加深。殷若不敢惹他,他也不敢把殷若惹到发毛。
黑施三发脾气,是不管不顾的。
柔声道:“喜欢这明珠吗?”
殷若违心地道:“喜欢。”
“真的喜欢?”梁未笑眯眯。
“喜欢。”殷若沮丧,总是曾经不愿意要的东西。
“看在你喜欢的份上,我来问你,冒犯我,是不是死罪?”梁未神色中有些威严出来。
殷若只能点头。
“所以我杀她,哪里不对?”梁未回身,一改刚才对司家的和蔼可亲,面上杀气腾腾:“在这里谁有我大?在我面前撒野,自寻死路!”
一片扑通声出来,司秋芸总算想到跪下,连带司家所有人都跪下,康哀声道:“殿下恕罪。”
殷若越想越来气,刚才助力司家的人,不正是殿下。没有殿下的助长,给金钿多几个脑袋,她哪里敢骂银三。
看一眼就地按倒的金钿,已没有嗓音,只怕随时没有气息。殷若忍气吞声,再来求殿下:“好歹以后是我的人,金家,是我以后的婆家,殿下,我不想出棺材钱,还我一个活人吧。”
“哦……以后是你的人啊……。”梁未拖长嗓音。
殷若高举明珠,哭着道:“我喜欢,我喜欢极了,我一直想要,还我活人吧……。”
“好吧。”
梁未懒懒的嗓音,对殷若来说不亚于天籁。她站起来就跑,边喊:“住手!住手……”
青鸾好大不情愿,但一般的老百姓内心总是怕死人的,也跟过去,帮忙把金钿扶起,已是有出气没有进气。
“兰行,喊军医,”殷若跺脚骂:“找打吗?你干站着!”
司秋芸听在耳朵里,尧王殿下对银三姑娘的宠爱不用再说,否则,她怎么敢擅自站起,她怎么敢抱住殿下小腿求情,她怎么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司秋芸暗暗打定主意,给太后的信里,要好好的写才成。
兰行等人把金钿抬回殷若的帐篷,军医看过,灌一碗保命的药下去,殷若对着殿下帐篷走去。
她忍不下去了,哪怕他杀了自己呢。而在心里,殷若虽然不怎么想,也知道尧王殿下不会动她。
有时候人心里就是知道的事情,就是知道,没有原因。殷若呢,是拒绝寻找原因。
车阳等人在回话,见到殷若黑着脸进来,都是一愣。殷若从帐篷帘子处,就高举双手,是个打人的姿势。车阳等人一看就明白,一愣神之后,加上磨剑和砺刀,一起往外面溜,溜的比军机紧急都快。
梁未好笑的看着殷若冲上来就揍他,一把抱个满怀,低低的坏笑:“你可不能打我,打我,要治罪的。我躲呢,你又不出气。只能这样办,我困住你一会儿也罢。”
殷若在他怀里乱搡乱捶:“还敢不敢欺负我了?以后还欺负我吗?”
“还敢不敢不收我的赏赐,以后还敢吗?”梁未与她对着问,间中挨些花拳绣腿也不放心上。
殷若也不管自己的人让抱住,只管拿拳头捶他的肩膀,打的手臂,又踢他的腿。
帐篷的外面,柏风来回话,让车阳等人挡住:“殿下有事,暂时不见你。”
柏风奇怪:“有事?我这是军情。”
车阳揪住他:“陪我站会儿。”
柏风撇嘴:“我又不曾比你生得丑,我为什么要陪你站。”
正说着话,帐篷帘子让人大力打开,一个凌乱头发凌乱衣裳的人大步走出来,带着浑身的气怒。
柏风正说话呢,差点咬住舌头。等殷若看也不看他们的走远,柏风赶紧打听:“殿下几时把她拿下来的?”
车阳耸耸肩膀:“你看她看被拿下来的样子?她是和殿下打架去了。”
柏风笑嘻嘻:“谁赢了?”
车阳一推他:“咱们进去看看,就知道谁赢了。”
一行人重新进去,见到梁未带笑坐着,衣裳同样的乱,却显然与殷若的气恼不一样。大家互使眼色心照不宣,殿下占到便宜,殿下赢了。
问问尧王殿下自己,他带着不少的拳头微痛,也认为自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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