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都是成年人吧,你们的手抽筋了吗?你们的手是残废吗?你们就不能好好的拿着你们手里面的饮料吗?为什么要把他们放倒在桌子上!
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丁烛的为什么。
因为现在所有人都在忙着一件事……保命。
就在刚才大概十秒钟之前,有一位不知道是手抖还是什么的,在放置自己的啤酒杯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拿稳,那啤酒杯一下子就倒在桌子上,只喝了一半的啤酒顿时如同爆发了山洪一样在桌子上四散开来。
而作为处于那啤酒杯最近的地方,丁烛他们所处的那缝隙成为了第一个受到冲击的目标。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金黄色液体也不例外,它们直接冲入了缝隙中,毫不客气的冲到了正在休息的四个人身上。
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仿佛是坐在家里面吃饭的时候,从天而降的泥石流,这种事情你根本就没有办法预判,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反映,丁烛在被啤酒冲走之前脑子都是空的,她还在寻思的事情居然是,这东西是什么味道的啊?好像不是很好,这种啤酒肯定不太符合东方人的口感。
不过,很快这种想法就已经距离她远去并且一去不回头了,因为她发现她窒息了。
啤酒的上面有着大量的泡沫,这些泡沫绵密又均匀,给啤酒一种非常好的视觉观感,可是对于丁烛他们来说,这些泡沫却好像是致命的刑具一样。
在啤酒中上下挣扎了几下,每个人都漂浮了起来,可以是脑袋刚刚从啤酒中探出来就直接被一个或者几个泡沫给套住了。
这些小小的泡沫里面其实是有一定的空气的,但是这些空气非常的少,不过够人吸上两口就没有了,并且,这个泡沫十分的有韧性还有粘着力,你想要一下子将它们甩开还十分成问题,更何况,这些泡沫源源不断,当人甩开一个,立刻就有另外一个套过来,根本没有尽头一般。
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时候,强大的水流让将一行四人直接带离了距离珍妮最近的身边,而是朝着远处冲去。
远处是什么地方?
远处是缝隙的尽头,是空不见底的悬崖,是跌下去就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桌边。
掏出了短剑的丁烛用那锋利的开口不断的朝着头上的泡沫刺去,每一次一挥剑她都能将自己口鼻附近的打量的泡沫戳破,很快在她的头颅附近就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空洞,暂时没有泡沫流淌过来。
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之后的丁烛回头看了一眼即将要到头的终点,她快速的召唤了一下小蜜蜂。
距离得远,她并不确定自己这样的召唤,小蜜蜂能不能听到,就算听到了能不能来得及赶过来,总之,事到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仿佛是在一条湍急饿得小沟渠里面的漂浮的树叶,几个人经过了高低起伏之后,终于进入了最后的关头,啤酒的流速越来越快,快到他们已经根本没有办法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丁烛试图想要拉住桌子缝隙里面的一些垃圾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可是下场是那些垃圾会跟她一同被冲走。
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快到连丁烛想要控制自己的声音都做不到了,失去对于自己身体控制的感觉终于让她的尖叫冲出了嗓子,而后,被水流包围的感觉消失了。
被什么包围的感觉都消失了,她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己在下降,在下降,在极速的下降。
估计就要这么直接摔死了吧。
啪嗒!
刚刚冒出了那个念头之后,丁烛就已经落地了。
不过她并没有被摔死,不但没有被摔死,她动了动四肢,居然还非常的灵活,不等她去发现自己掉在什么地方,从天而降的一个人又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身上,将刚刚才爬起来的她直接又砸着趴到了地上。
“唔!”丁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浑身的骨头都仿佛被砸断了一般,不过,这并不是尽头,很快又有第二个,第三个人砸了下来,虽然后面的两个人都掉在了丁烛背上的人上面,没有直接砸到她,但是那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挤压出来了。
头晕目眩之间,丁烛终于听到了对于她来说无比亲切的噪音——小蜜蜂翅膀的嗡嗡声。
原来,在最后的关头是小蜜蜂的及时赶到将掉落的四个人一一托在了背上,避免他们掉在地面砸成了肉酱,丁烛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她连忙掏出了刚刚见抠出来的那些香甜的爆米花塞给了小蜜蜂,以表示自己的赞许。
能有这样一只坐骑,简直是太让人感动了。
小蜜蜂对于馈赠从来都不拒绝,只要是甜得东西它都会吃得非常的满足。
四个人趴在小蜜蜂的身上,慢慢的升高升高,最终落在了排队的彩灯灯线上,虽然从进入了的任务就一直在死亡的边界线上踩来踩去,但是,刚刚的精力还是让人觉得身心俱疲。
丁烛躺在灯线上平躺了四肢,近乎于绝望的说:“我现在不想知道这个任务有什么奖励,也不想知道这个珍妮有什么剧情,更不想知道那两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破任务什么时候才能完?”
“不知道。”不要说丁烛这个十级的重置者了,就算是已经在三层混迹了不少时间的路丛和刘晨也对于这个任务连绵不断又绝不重复的死亡考验而觉得疲倦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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