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丁烛才一个轻巧的从虚掩的窗户中打开了一个缝,翻入了房间里。
屋子里面燃烧着奇异的香味,让人闻多了都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丁烛觉得憋闷,找到了香炉,端起一碗茶水就泼了进去,滋滋声后,那香味便渐渐的淡了下去。
只是,林雪儿并不在房间里面,不但不在房间里面,她还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丁烛虽然不用贴身伺候林雪儿,但是林雪儿的卧室她还是进来过一两次的,不过她可从来都不知道在这间卧室里面竟然还别有洞天!
在床对面的墙上竟然还有一个房间,这墙上有一个暗门,平日里丁烛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仔细看过这个房间,这是扫上一两眼,自然不会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当时觉得这面墙有点空旷得过分,居然上面就挂了一副海棠春睡图,其他的连个柜子都没有。
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专门留出来的。
那道暗门就位于海棠春睡图的下面,平日里都是合上的,并看不出来,现在因为这厂公大人走得实在是着急,竟然没有关上门,直接这么大敞四开着,而林雪儿那娇弱的声音正是从这门里面传出来的。
丁烛当下就走了进去。
卧室里的灯光虽然昏黄的,但是好歹比较正常,但是这个房间里面的光线就大大的不正常了。
这屋子里面并没有点着烛火,只是在墙壁上有着几个架子,架子上面放置着拳头大小的珠子,珠子散发出了盈盈的乳白色光芒。
对于这个完全架空而又没有常识和逻辑的任务,会出现这种根本就无法解释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在这珠子上面都罩着红色的薄纱,让那原本就乳白色的光芒变成了鲜红色。
这间屋子并不算大,大概也只有二十来个平方,可是在这样大小的屋子里竟然放置着十二个这样的珠子,并且全部都盖着薄纱,这就造成了那鲜红如血的灯光充斥了整个屋子,让这间屋子里平添了一种透骨的恐惧。
屋子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赤裸的人,她半坐在地上,背部靠在墙上,双手却被挂在两边,一颗脑袋歪朝了左边,那乌黑的头发像是瀑布一样从她的头上流淌了下来,洒在了那木质的地板上,远远的看去,与其说这像是一个人,倒不如说像是一只被剥了皮的鹌鹑更加贴切一些。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丁烛的任务目标林雪儿。
她被挂在那里,看起来好像已经死去了,若不是那无意识抖动的身体证明着她还存在着生命体征,真的就跟死去没有任何区别了。
没有任何的声音,仿佛刚刚丁烛在屋子外面不断听到的呼叫声并不是她的声音一般。
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丁烛最终走到了林雪儿的身边。
刚刚因为隔得远,在加上这个鬼样子一般的灯光丁烛看得并不真切,直到走到了林雪儿的身边丁烛才发现,她的身上竟然布满了横七竖八的伤痕,一看就是被鞭子抽打出来的。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一抬头,丁烛就看见了挂在一边墙上的鞭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器具。
顿时,丁烛觉得自己受到了沉重的心灵打击,她一个母胎单身狗,连恋爱都没有过,现在直接就接触这么重口味的场面,她觉得自己真心hold不住啊。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丁烛强迫自己将这满目辣眼睛的东西统统都驱赶出自己纯洁的心灵之后才伸手轻轻的戳了戳林雪儿,问:“喂,死了没有?”
第246章 坑得就是你(十七)
这话其实是白问的,如果女主那么容易就死了就不叫女主了,当然,死是没有,不过伤还是受不少的。
就比如这雪白的皮子上这么多的鞭伤,不管实际重不重,反正这已经给人视觉上了巨大的冲击。
林絮儿一开始并没有反应,但是当丁烛非常坏心眼的开始戳她的伤口的时候,她整个人便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而后,这种颤抖越来越大越来越距离,甚至还嘤嘤的求饶:“厂公大人,你真的厉害,可是,可是雪儿已经受不了了,求求你放了雪儿吧。”
“哪里来的厂公大人,你看看我是谁?”丁烛努力让自己绝对不要通过林雪儿的话去想象什么,只是继续戳她的鞭伤。
大概是这下子戳得有些狠了,终于将丁雪儿从昏迷中给戳醒了,她缓缓的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冷汗涔涔的小脸,可怜巴巴的看向了丁烛,那双溢满了泪水的双眸中倒影出了来人的时候,她的身体明显的摇晃了一下,随后,眼睛中的泪水便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了下来。
本来就已经沙哑的嗓子,这个时候更像是受伤一般连原本的娇弱都没有了,听到的耳朵里只感觉到了伤感。
“茜草,你来了,是银朱找你来的吗?你是来救我了吗?”
银朱来找她是个什么鬼?
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丁烛一概的做法是清清楚楚的否认,绝对不给对方含糊其词的可能,她首先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林雪儿被丁烛的表现有点弄蒙了,她着急的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并不是银朱来找我的,如果她能找我,你觉得厂公那么厉害的大太监却找不到我吗?若是,他们能找到我的话,我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蹲在这里跟你说话吗?我很可能已经落入了什么地牢里面生不如死了。小姐,你未免太高看银朱也太低看厂公大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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