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都和孩儿说了,孩儿知道该怎么做。”四郎道,“母亲不要担心孩儿啦。”
史瑶“如今四海升平,你祖父出去多半是游玩,免不了亲自骑马打猎。打猎的时候你不用藏私,让所有人看到你很勇敢,弓马娴熟。但是,记住离你祖父远一点。”
“这是为何?”大郎不解。
三郎“母亲担心四郎射中祖父看中的猎物,对吧?”
“是的。”史瑶道,“你祖父是皇帝,没人敢抢他的东西,四郎不小心射中,哪怕你祖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心中多少有点不舒服。”
四郎“孩儿记住了。”
“不止打猎。”史瑶道,“比如地方官员送来美味珍馐,你祖父让你吃,这个时候你看你大兄。”
四郎“大兄不在呢?”
“你就少吃点。”史瑶道,“假如有人求你办什么事,芝麻大点的小事也不能答应,要询问你祖父。当然,你身边的人除外。”
四郎下意识看三郎,三郎笑道“母亲比我们懂得多,听母亲的就对了。”
“孩儿知道。母亲,孩儿都十一岁,长大了。”四郎道。
史瑶“我知道你大了。但你没跟你祖父出去过,我担心啊。你大兄以前同你祖父出去,我都有告诉他。”
“大兄出去过?”四郎忙问。
大郎“我们仨很小的时候出去过一次,那时候还没你呢。”
“好玩吗?”四郎好奇道。
大郎“休息的时候好玩,赶路枯燥。”
“这样啊。”四郎有些失望,“阿兄为何要让我去啊?”看着三郎说。
三郎“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四郎明白了,“阿兄,我一定好好学。”
“你是得好好学,因为我会考你。”大郎道。
史瑶看一眼大郎,心中忽然一动,想说什么又咽回去。
晚上,史瑶和太子躺在床上,屏退左右,才说“殿下,大郎、二郎和三郎房里没人,也不愿娶妻,哪天殿下问问他们怎么想的。”
“不用问。”太子道,“有一次二郎在我面前说漏嘴,大郎不敢纳妾。”
史瑶转过身,“为何?”
“因为怕你啊。”太子道。
史瑶皱眉“妾身?”
“是的。”太子笑道,“你不准孤宠别人,大郎认为你厌恶姬妾,又不想被女人管着,便一直忍着。”
史瑶乐了,“他们是他们,殿下是殿下。妾身都不管他们何时娶妻,怎么可能管他们纳不纳妾。”
“你真这样想?”太子盯着史瑶问。
史瑶“一辈人不管两辈人的事。妾身现在拦着,哪天妾身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别胡说。”太子打断她的话,“孤明日见到大郎就告诉他。”
史瑶“纳妾可以,不准带到妾身面前,无论他们有多么喜欢。”
“孤也不想见。”太子道,“这一点你不提醒,孤也会同他们讲。”
史瑶“顺便也问问二郎想娶个什么样的,妾身给他挑一个。”
“女人和木头,二郎更爱后者。”太子道,“他们的事你别管了。省得他们说,你明明说过不管他们何时娶妻又忍不住管。”
史瑶“二郎不如大郎、三郎脸皮厚,妾身怕他不好意思。”
“那行吧。孤一块问问。”刚才史瑶翻身的时候被褥滑下去了,太子拉一下被褥,“睡吧,睡吧。明日还得给四郎收拾东西。”
翌日,史瑶用过早饭,四郎去长信宫上课,史瑶去永寿殿给他收拾行囊。
两天后,四月初十,上午,四郎随刘彻出去,长乐宫突然安静下来。史瑶没感到寂寞,反而感到很轻松很轻松。
史瑶没能去送四郎,太子担心史瑶不放心,刘彻甫一出长安,太子就让二郎和三郎回他们府上。太子去长秋殿安慰史瑶。
太子准备一箩筐说辞,到长秋殿卧室里找到史瑶,史瑶在睡觉,还打呼噜?
“阿瑶,醒醒。”太子推推史瑶的胳膊,“怎么睡着了?”
史瑶揉揉眼,“没什么事啊。”
“没哭吧?”太子打量史瑶一番。
史瑶疑惑,“哭什么?”猛然睁大眼,扑哧笑出声,“大郎和三郎上战场,妾身都没哭。四郎又不是一个人出去,有大郎看着他呢。该交代的妾身都交代了,有什么好哭的啊。”
“以前大郎和三郎出去,也没见你担心的睡不着。”太子道,“你昨天翻来覆去,三更天才睡着。”
史瑶心想,大郎和三郎不是真小孩,三郎甚至同刘彻一样精明,四郎和他们不一样,她自然不放心。这些话没法说,“就是因为昨晚睡得晚,妾身今天才困啊。”顿了顿,又说,“妾身不是担心四郎在外面受委屈,是担心四郎不愿意去。”
“担心这点?”太子扶额,“四郎不去,大郎揍晕他,也会把他弄上马车。快晌午了,起来吧。”把手递给史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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