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衣服都叠好了,这才和他说自己要走。
何意顿时有些不乐意,另一只手也环上来,把她圈在怀里:“非去不可?”
一想到和她分别一年,他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林绵:“非去不可。”
那是她弟弟的心脏,陆询也是她弟弟。
理虽然是这个理,何意也懂。
可她要去的不是一周,也不是一个月,而是一年。
“那我跟你一起去。”他抱紧她,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分开一年。
他做不到。
她要折磨死他。
“不行。”林绵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她过去是照顾陆询,上回在清河,何意和陆询就不怎么对盘,这回要是这祖宗过去了,怕是能把陆询住的医院的瓦都给掀了。
何意给自己立flag:“你放心,我肯定和他和平共处的。”
他说完,忽然明白了陆询当时稀奇古怪的来和他说,以后林绵就交给他了的用意。
那家伙,该不是当时就有异样了吧?
这样一想,他就更坚定了要与她一起去的决心。
林绵不同意:“不行。”
他好说歹说,她翻来覆去就一句话:“不行。”何意郁闷至极,冷着一张脸直挺挺的躺回床上,“砰”的一声,好大动静。
林绵睨他,别说是医院了,她家也快给他拆了。
何意躺到床上,脑袋磕在枕头上,磕出个想法来,他一边往被子里钻,一边声音闷闷的抱怨:“我也生病了,要去A国看看才能好。”
林绵拉他,衣服也没拖就上床,怕是欠揍了。
“你能有什么病。”
何意伸手抱住她,把她拽到自己身上来,像是抱着一只人形娃娃:“相思病。要每天看着你才能好。”
“……”
分别在即还没个正形,她往他胸口捶了一下。
她从他身上下来,直起身子,要和他约法三章。
一、一年之间不联系。二、他不可以去找她。三、如果一年后,他还喜欢她,那就Z大见。何意心想:去你大爷的!
这他妈谁做的到?!
这种时候,林绵就和他撇的一干二净了:“我说过的,如果你考上Z大,我们就在一起。现在我们没关系。”
瞧瞧,这话说的可真无情。
何意气极,反问她:“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你说没关系?”
林绵扬着脸,掷地有声:“你暂且忘了吧。”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他钳住。
眼前的少年的神色冷然的有些可怕。
她与他相识数月,见过他无数样子,可爱的、幼稚的、坚定的、帅气的、温柔的,可面对她,他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
眼眸里,隐隐有受伤的痕迹。
他悄无声息的松开环着她的手,扯着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压抑的吸了口气,摒弃摒的五脏六腑都在生生的疼。
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呓语。
“怎么忘?”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是我死皮赖脸的要追着你,可也是你和我说,你也喜欢我。你说考Z大,好啊,我考的。不就是一点成绩嘛,我努力就是了。可是为什么要分开?去A国我一样能考Z大。是因为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多?你到底想要确认什么?不管分开一年,还是十年,我就是喜欢你啊。”
林绵下巴被他扣着,双眼盈盈的望着他,凑上去,在他唇上落下安抚性的一个吻:“那就分开一年。”
这个问题上,她不想让步。
是的,她想确认。
确认一年不见,他是不是还喜欢她。
这么多年,她的心早就坚硬如石,何意是她生命里的太阳,她渴望这束炙热的光,可又畏惧被他的烫灼伤。
既然她喜欢的都留不住。
那不如,一开始就不留住。
人总是贪心的。
她要他完完整整的爱——在她确认完毕时。
可很显然,这个吻并没有安抚道何意,反倒让他暴躁的情绪更高了些。他狠狠的推开她,声音拔高。
“你当我是什么?一个炮友?一个玩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是真的被气到了,双眼发红,声音里带着怒不可遏的颤抖:“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从来都是他抱着她,屁颠颠的,神采飞扬,说她是磁铁,他一见到她就被吸住了,又无赖又可爱,这是她第一次被他推开,林绵有点受伤。
她也回看他,强制着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伸手去扯他的袖子:“一年而已。只是一年。”
“一年。呵呵。”何意冷笑,心脏像是被万千根扎着。
一年对她来说是“只是”,是日历页上快速翻过的页码。
可于他来说,度日如年,每一天都煎熬万分。
她性格执拗,话说到这一步,他也没了退路。
他站起身来,没回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伤感。
“好啊,我等你——Z大见。”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门边,打开门锁,利落的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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