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里洗,别让小王看见。”阎魔头受伤了,但头脑很清醒,毕竟没有结婚,就给对象洗内裤,让人说闲话不好。
“好,我偷偷给你洗,行了吧。”她拿了裤子,在被子里给他套,别看阎魔头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实际上,她连他一条大腿都抬不动,还得他配合抬起来,可是他身上的伤,哪怕抬一下腿,抬下屁股,微微一用力,都会牵扯到伤口,但他还是一声不吭的配合温馨。
这真不是温馨没有劲儿,当然她也确实没什么劲儿,可阎魔头是真沉,可能是因为他身上肌肉多吧,明显能感觉比一般人重,如果别人一只手臂压在身上,跟灌了水那样重量,那阎魔头就跟灌了水泥一样。
他俩以前做羞羞事儿的时候,哪怕他是伏在温馨上面,都像在做平板支撑,根本没敢把力气全压在她身上,怕她那娇娇弱弱的小身板被他压哭,不压她都又哭又叫又闹人,压着她还不得哭晕过去,所以平时他很注意,多是抱着她,扶着她,架在膝盖上,由下到上奋进,很少会压到她。
温馨用吃奶的劲儿终于把裤子给套上了,因为看不见,特别费劲,差点没把头拱进被子里穿,正在被子里忙着呢。
门“咔嚓”一声被人打开了。
小王走了进来,然后就看到穿着米黄色的毛衫,贴身的蓝色筒裤的团长的对象,正坐在床边手伸进被子里,低头正看着被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到有人进来了,温馨下意识的将手收回来,然后掩饰的按了按被子边儿。
“是小王啊。”温馨松了口气,“阎团长他说腿……麻了,我给他捏两下。”温馨尬笑了两声,急忙解释道。
小王也没想其它的,阎团长都伤成这样,换谁也不会多想什么,可不就是腿麻了,病床躺时间久了,身上哪儿都不得劲儿。
他阳光灿烂的冲温馨露出大白牙,笑着说:“多亏嫂子过来,照顾比我细心匈,我就没有注意到,平时阎团长也没跟我说腿麻,要不我也给他捏捏。”
温馨:“……”
“咳咳……”床上的阎团长咳了一声,赶紧问他,“住的地方找好了?”他虽然病了,但也就脸色苍白,声音低了点,要是严厉的时候,也是挺严肃的,一开口就不容别人嘻皮笑脸了,这也就不是他团里的人,人手太紧张了,也不知道从哪抽调过来照顾他,要不,早就被阎魔头骂回去了,一天有大半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去了哪。
“找好了,阎团长,医院不远就有个招待所,环境挺好的,我现在就带她过去吧,您放心吧,肯定把嫂子照顾好。”小王照顾人不行,但跑个腿,探个消息还是很麻利的。
阎泽扬“嗯”了一声,医院里没有多余的地方住,他病房倒可以,有一个简便折叠的小床,不过是小王睡的,晚上起个夜什么的,小王就近照顾。
小王睡这里,那温馨就没有地方住了,总不能把小王赶去招待所,让温馨住下来,一是两人还没结婚,白天照顾下就算了,晚上也在这里,怕别人背后说什么。二是那小床睡着也不舒服,翻个身都“吱嘎”响,阎泽扬哪忍心让她受这个罪,就让小王找个离得近环境好的招待所,让他带温馨去。
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阎泽扬抬眼对温馨说:“你跟小王先去招待所,找个房间住着,把东西放好,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天黑以后就不要过来了。”
温馨也知道,这里没地方睡觉,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身上也不知道沾了什么味儿,她也急着洗个澡换个衣服,跟阎泽扬说了两句话后,就跟着小王走了,出了房间门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眼,阎泽扬正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眼晴正追着她的身影。
而她出门回头那一瞥,也好像是带着留恋和不舍。
彼此心里那一刻,目光中都有浓浓的不舍。
……
天下的招待所一个样儿,卫生奇差,被子还潮。
小小一间的屋子,铁架床,旧木桌,有个脸盆架,暖水壶。
能有个小窗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至少通风不错,窗边是旧得发黄的窗帘。
看着脏乱的招待房间,又没法嫌弃,说两句人服务员就翻着白眼,就这样的条件,爱住不住,不住出去。来这里住宿的人大多不挑,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了。
还好温馨有经验,箱子里带了床单被套,往床上一铺,被子套上套子,凑和几天是没有问题的。
小王带她来的时候就跟她说:“这个招待所旁边就是澡堂子,洗澡很方便。”
这一点温馨还觉得不错,安顿好了之后,小王走了,温馨就拿了衣服和澡票下了楼,去旁边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五分钱洗一次还真的很便宜。
来洗澡的有基本都是周围住着的人家,冬天快过年,来洗澡的人很多。
她出来的时候,天刚擦黑,就听到前面两个一起走出来的妇女说要回去做饭,顺便去市声买点菜。
温馨心里一动,立即跑上前问:“嫂子,这里哪里有买菜的地方啊?”
其中一个脸很瘦的女人,围了个绿色的围巾,回头看了温馨一眼,见是个小姑娘,“你是外来的?”本地人没有人不知道这里菜市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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