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阎泽扬抬头看他,眼圈都是红的,就这几天的工夫,他是眼看着这小子瘦了一大圈,都快瘦脱相了。
叶政委叹了口气,把饭盒放到他面前:“我媳妇炖了鸡,快吃点吧。”
当初阎泽扬对象不好找的时候,叶建舟是愁的掉光了头发,心里也气道,你这个小子这么挑剔,好像有没有女人都无所谓似的,行啊,我看你最后找个什么样的,别是最后找个你死心塌地,人家还看不上你的。
结果现世报来得这么快,这还没结婚,就把一个一米八五的壮汉折腾的不成人形了。
叶政委陪到了半夜,见人睡着了才回去,还真怕这小子这状态出什么事,阎家可就这一个独苗,阎首长平时训归训,能不心疼?
……
晚上的时候,温馨将洗过的衣服收了回来,整齐的叠好,尤其是阎泽扬的,两个人好了之后,他的衣服有时候自己洗,有时候温馨会给他洗,她将两件衬衫叠的整整齐齐放进衣柜里。
看着他叠成方块的被子,温馨有点难受了,她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甜甜蜜蜜,转眼就变了,她连人都见不着了,连个原因都没有,就因为她回答问题晚了吗?还不容人家想想了。
晚上何文燕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封口是封死的,交给温馨:“这是卫国让警卫员送过来的,带话说,他并不反对你和泽扬的婚事,但是这件事希望能够给一个解释。”
温馨心里“咯噔”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还需要解释和这么郑重的传话,如果是温家的话,那阎家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没必要现在还要提出来,既然阎卫国这么问,那这件事,可能就非同小可。
“温馨啊,到底什么事,卫国要跟你要解释?”何文燕也察觉到不对,这句话份量可不轻啊,像温馨这样的小姑娘,阎卫国是不会说太重的话的,刚才说要她给一个解释,就已经是相当重的份量了。
温馨勉强笑了笑,“阿姨,我也不知道,我看看。”说完就去撕信封。
何文燕毕竟知识分子出身,她虽然心里好奇,但并没有去看信,只是去了房间把包放好,一开始温馨进来做保姆,为避免保姆偷钱票之类的事情发生,她的房放钱票的地方全部上锁,平时的包也会锁好。
她对这方面是非常注重的。
温馨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于是急急的撕开信就看了起来,里面是几张像什么本子里撕下来的纸,只有三张,一开始看着云里雾里,像是一个男性写的意淫日记一样。
但是当看到女的叫男的阿利,男的叫女的温馨,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了,她翻到第三张纸,上面标了个日期,此事发生于某年某月某日。
是两年前十六岁的女配。
温馨一下子朦胧的明白了,她穿的这本小说,宋茜既然是为了报复发泄将她的名字写进书里,并安排个角色,肯定是以最惨的方式来描写的。
怎么可能给这个女配一个美好的童年,所以,这个女配的童年是惨的,虽然没有着太多的笔墨,但是偶尔字里行间还是能透露出来女配早年的几分惨淡。
她童年过的并不好,父不疼母不爱,从小在一个宫里头长大的宫女姨婆身边长大,规距大的很,她能得到的爱很有限,这信上的描述,就是女配在十六岁的时候和写日记这个叫阿利的滚在了一起。
这在这个年代这年纪都是特别禁忌的事,怪不得,怪不得书里面有一段,女配被逼出台,第一个客人大骂她贱人,要还钱,嚷嚷着上当了,根本不是处。
原来伏笔在这里。
上本书,女配跟男主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别说是结婚,估计就是连个眼神都没得到过,所以自然没有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可是温馨穿过来之后,懵懵懂懂的就跟男主处了对象,准备结婚了,他爸肯定要查一查女方这些年的底细。
本来这件事谁也不知道,是这本书的一个暗笔,可没想到这个叫阿利的男的,竟然在日记中写了出来,现在才有温馨手上的这几张纸。
温馨很生气,她想找阎泽扬理论,就凭这几张纸,他就认定了这件事吗?她根本就没有和这个叫阿利的滚过什么什么小树林,她也没有跟这个叫阿利的说过喜欢他,也没有勾,引他,她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些都只是被作者设计的,女配是被作者宋茜这么设定的。
可她很快就抓紧了纸张,阎卫国跟她要一个解释,如果她被强迫的,或许,她和阎泽扬还有可能,毕竟阎家也算是正派,作为一个被害者,应该不会受到他们的歧视,也许在男人眼里,怜悯会更多一些。
但从这些信件中描述的,女配并不是强迫的,反而是自愿,两人甚至情投意合,看着这个人写出来的文字,简直辣眼睛。
她没办法想象这些东西被阎泽扬那个正经的老古板看了,会怎么想?她都不敢想他看到之后,是怎么想自己的。
温馨很委屈,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她是女配,女配就是她,可是她又不是女配,女配也不是她,她现在根本说不清楚,她想扑到阎泽扬怀里跟他说明一切,可又有点茫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他会不会信。
她要怎么解释,他们都是一本小说中的人物?怎么跟他说,她其实是现实世界穿进来的人,她跟女配其实不是一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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