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凡参有些出乎意料,他没想到,自己的帝父还会插手自己感情之事。
“如果...本帝不允许你们在一起,你又当如何?”
凡参愕然住了,凤祁帝君管了自己这事,未免有些太多了。
“帝父,孩儿与她只不过才几个月的感情,久不久得下去还不一定。况且我这已经做了数万年的寡人,如今难得有个女子愿意去接触,当是做个伴。不过孩儿会将帝父的话放在心上。”凡参这话一出,心中便有些后悔了,但是却又不想当下改口。
凤祁帝君一阵叹息声萦绕在凡参的耳边。
“你好自为之,别到时候拿得起,放不下。”
“多谢帝父教诲。”
凤祁帝君一句“退下吧”,便将凡参遣了出去。
凡参越是回想起刚才的话,越是不放心。
他这些年来在凤祁帝君面前一直谨言慎行,对他的话很是听从,从不违背,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当上太子,日后可以继承帝君之位:可是...可是我为什么没有直接应下帝父的话。不过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哪里比得上太子之位...我刚才怎么会如此回答?
越想他便越是懊恼,于是走回了凤祁帝君的寝殿,想要换个说法,让凤祁帝君知道自己会断了这份感情。
来到殿门外,隐约听见里头二人在谈论自己的事情,凡参便停住了脚步听了一番。
尤卿说道:“帝父,凡参此举算是在直接悖逆您的意思吗?”
凤祁帝君声音沉沉回道:“与他往常的做派看来,这次倒是存了拒绝的心思。只是你注意没有,他对这感情之事说的云淡风轻,他说找这个女子“作伴”而已,我想他自己都还没理清楚这份感情。”
殿内安静了一番,又听凤祁帝君说道:“也罢,等再过一段时间,本帝就召开九重君会,提举你登太子之位...”
尤卿大喜回应:“是,帝父...”
太子之位...等了这么久的太子之位还是要给尤卿...
凡参听闻此事,如雷轰顶,脚步颤颤,神情恍惚的离了这寝殿。
难道...难道就因为刚才逆了帝父的心思吗?可是,这事有何要紧的,帝父不应该如此在意。我多年来隐忍负重,为的就是这太子之位,如今白白断送,不甘心,我不甘心.....母妃,孩儿不孝,孩儿愧对您的生养之情...
“哈哈...”凡参仰天苦笑,心中一番辛酸泪。
帝父啊帝父,娘亲负你,你就惩罚她,也惩罚了我。多年以来,你和尤卿父子情深,而我呢?回回见你,你都冷面相向,训言不止,你究竟有没有当我是你孩子。
此后几日,施离来寻过凡参几回,都被凡参以事情为由头,拒了见面。
而后便是狼族之乱。
凡参和尤卿领兵剿灭狼族,起先施离作为谈判信使进入狼族,凡参的确有过担心,可是转而一想,怕尤卿将此事告知凤祁帝君,便没有多做劝解。
施离从狼族堡一进一出,回来之后神情异样,凡参虽有相问,却没有给予她一些亲近些的关怀。
凡参见到尤卿对剿灭狼族之事势在必得,就连布署一事都显得尤为仔细。
他想起先前凤祁帝君与尤卿在寝殿说的话,说是过一段时间,就会举行九重君会,在各个天君面前提举尤卿为太子。而尤卿现在对此战如此上心,难不成就是以此战胜利为由,提举尤卿为太子?
想到这里,凡参亦是对此战上了心。
他想着,此次之战,一定要夺了尤卿的风头,这样,就算到时候凤祁帝君执意要立尤卿为天子,也可以让站在他这边的几位君上帮他说上话。
所以,那一日与施离对战,他从她的眼神里就认出来了,可是,他还是执意将她的面纱摘下。
凡参在想,如此一来就与施离不会再有关系,而凤祁帝君也许会回心转意,将太子之位交予他。
他不是没有想过天族会怎么处罚施离,可是相比太子之位而言,他选择了后者。
施离至少还有妄执元君护着,总不至于处死她吧。
这是他最后的侥幸,所以才做了如此决绝的决定。
当面纱被他无情摘落,他看见了她眼里的绝望而来的愤怒,忽然心处被割裂了一刀。
但是木已成舟,凡参甘愿装作一个糊涂人,反而责难问道:“原来你真的背叛天族,那我便要将你亲手捉回去。”
他几万年来都在装糊涂,但是今日这一次,是他这几万年最违心的一次。
他知道她很愤怒,他也并不想将她捉回九重天上去。
所以,交手之际,他不留痕迹的假装被施离打败,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食指竟然被她砍了下来。
也好,那根食指,就当做是还了自己所欠的。
天族暂时将兵队退后驻扎,而几位受伤的人员全都在药王和药神的救治下,没了什么大碍。
尤卿伤了腰腹,不宜大动,领兵上阵那是不可能的了。
凡参虽然伤了手指,但是索性断指时间不是很长,还能接的回去。
只是虽能接了回去,但这食指将来是使不上什么力气,而这断指也要用一枚青凤染白脂环固定个上百年才行。
众位师兄弟虽对施离的这一伤人行为愤愤不平,但是他们也都明白,这一剑剑都不是要害之处,定是存心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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