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清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有情有实,就连皇后听了都有几分心疼。她连忙安抚道:“你放心,有本宫在这,没人敢报复你。本宫和陛下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莲清连连谢恩,随即又用那种满脸畏惧的眼神看向纳兰舒容。
“纳兰舒容,你有什么话可说?”皇后转过身来,用十分狠厉的语气问道。
纳兰舒容没等说话,身后的品宁已是按捺不住。“撒谎!莲清,我和小姐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诬陷我们?亏我过年的时候还带着你一起吃饺子,还缠着小姐给你压岁钱!”
莲清有一瞬心虚,转念想想那人许给自己的好日子,却又别过脸道:“即便我们交好,可我也不能帮你做出这种对不起主子的事。”
“你!”品宁气得涨红了脸,她没想到自己对莲清如此之好,却惹来了她对二人的陷害。
纳兰舒容把品宁护在身后,拦住她的话头,自己徐徐开口道:“我倒是没看出来,莲清姑娘还有说书的本事。看来,当初送你的那枚金簪,你又有了新的觉悟。”
莲清皱着眉头,只是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纳兰舒容,主子面前,由不得你废话。赶紧交代,你为何要偷陛下的密函!若是说不明白,可就是通奸卖国之罪!”小顺子在旁喊道。
纳兰舒容一笑。皇帝不急太监急,原来这话是真的。
“纳兰舒容,本宫相信你不是那种卖国之人。只是这密函当中可能有咱们大虞的机密,你擅自偷出,我们也无法相信你是无罪之人。”皇后徐徐说道。
“她是万万不会说实话的,皇后娘娘您还与她费什么口舌。不如把她交到慎刑司去,一会就审出来了。”玫妃开口道。
皇后瞧着纳兰舒容镇定自若的样子,再一瞧玄远,心里莫名有些发慌。这事情似乎哪里不对,为什么纳兰舒容一点都不害怕,玄远也丝毫没有紧张之意呢。
“纳兰舒容,若是你有什么理由就说出来,可别怪本宫冤枉了你。”皇后主动开口道。
纳兰舒容嘴角微扯道:“皇后娘娘,奴婢敢问一句,若是奴婢真的偷了这密函,为何不自己存着,偏偏要放在她一个外人手里呢?”
“奴婢已经说了,你是因为住在太后宫里,耳目众多不方便保存。”莲清小心翼翼说道。
“那么奴婢再多嘴问一句,莲清姑娘是怎么知道,这密函不是陛下送给我的呢?”纳兰舒容的嘴角噙了一抹笑容。莲清看着那笑容,心中莫名一愣,她怎么觉得,自己仿佛中了纳兰舒容的圈套呢。
果然,下一刻,纳兰舒容嘴角的笑意更浓。
“莲清姑娘紧张什么,我与你开玩笑呢。皇后娘娘,奴婢实话交代吧,那密函是陛下写给奴婢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到了莲清的手上。”
“写给你的?密函?”皇后被这几句话砸的晕头转向。
“没错。皇后娘娘,请您打开密函瞧一眼吧。”纳兰舒容开口说道。
皇后倒是镇定,可莲清的手却有些发颤。丹贵妃懒懒起身,走上前去,而后倒是比皇后更快的念出了密函上头的字。
“红豆薏米?这是什么意思?”丹贵妃诧异道。
纳兰舒容一笑,随口应道:“陛下喝惯了奴婢做的汤羹,一时换人倒是不习惯,所以时常传话让奴婢帮忙做汤饮。”
“那,为何要用密函呢?”竹答应问道。
“因为当今的御膳房总管是个小丫头,陛下怕她知道此事会伤心,以为主子们嫌弃了她的本事,所以才用密函给奴婢传话。”纳兰舒容认真说道。
皇后诧异的眼神投向玄远。
玄远懒懒点点头。“她说的是实情。”
跪在地上的莲清满脸震惊。“可是,可是品宁把密函给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呀。”
“莲清姑娘,这密函打开就再不能复原。而这其中放的又是陛下指名要用的汤羹种类,我们尚且没看见,又怎么敢擅自把密函送给你呢?若是次日陛下怪罪下来,我和品宁可是杀头的大罪啊。”纳兰舒容眉心微皱说道。
“这,这,皇后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呀。”莲清跌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无力。她多么想回到今年除夕夜的那一天。那时候,品宁与自己尚且和和美美的包着饺子。
后来,皇后找到自己,说是如果能帮她做事,就可以把自己提到身边做大丫鬟。莲清动了心,与纳兰舒容交好,虽然心里暖和,但对自己的前途却没有实质性的帮助。可若是搏一把,一切或许会大不一样。
皇后亦是无奈。她知道,自己这回又输了。
“原来如此,本宫险些错怪了舒容姑娘,好在咱们澄清了事实,没冤枉好人。莲清,你可知罪?”皇后仿佛换了一张嘴脸,与方才疼爱莲清的那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奴婢,奴婢自然是治罪的。”莲清彻底认命了。她知道自己拗不过皇后,还不如老老实实认罪,求个活路。
“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何处?”皇后见她识趣,偏偏要咄咄逼人,以证自己的公平。
“奴婢不该嫉妒舒容姑娘在宫里得主子们恩宠,也不该偷了她的密函,蓄意陷害。奴婢犯下了天大的罪过,但请主子们责罚吧。”莲清长拜到地,眼中留下两行悔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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