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立升又想转身求闻喜给个面子,谁料人家闻喜眼皮都没抬,转身又走回了殿里。
立升哎了一声, 随后无奈的摇摇头,指着锦珍的鼻子道:“你啊你啊,真是活腻了!”
锦珍欲哭无泪,这才明白方才一路之上遇到的人都是在跟自己身后的纳兰舒容打招呼。她不由得恨得打起了自己的耳光,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怎么就有眼不识泰山呢。
正当锦珍怀着必死之心的时候,冷面闻喜又走了出来,淡淡说道:“立升公公, 舒容姑娘自己说了,她是因为陛下睡醒之后没跟自己好好说话才噘嘴的。放这个人回去吧。”
就因为皇帝没跟她好好说话,就可以噘嘴?可以生气?
立升和锦珍一脸震惊。她们认识的是同一个皇帝么?
不过,锦珍还是感激涕零,如蒙大赦的跪地磕了几个头,而后才打算转身离去。
“锦珍,你怎么先走了?”纳兰舒容拎着裙角从屋里出来,轻声开口说道。
此刻的锦珍早已不复刚才的得意, 而是哭丧着脸道:“舒容姑娘,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错哪了?”纳兰舒容淡淡道。
锦珍一时有些发蒙,她方才得意之下,只觉得自己说了好多错话,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嗯,我错在,错在,不该从你要银子,也不该太张扬,更不该说什么与陛下情分不情分的话。”锦珍乱七八糟说道。
纳兰舒容点点头:“嗯。玄远方才倒是说了,侍候他洗脸的女官的确已经好几年了,而且也十分尽心得力。”
锦珍听言一喜,难道陛下替自己说话了?她就知道,自己日日在玄远洗脸时候抛的媚眼,不是白白掉在地上的。陛下都知道,他知道自己的情谊。
不料,纳兰舒容接下来却说道:“玄远还说了,往后洗脸等贴身事宜都交给太监来做。”
锦珍傻眼了。自己这么一张狂,把唯一的这点子无上光荣的活计都给丢了。这往后,自己还拿什么在那些丫鬟面前立足。想到这里,她更加苦闷。
“那,陛下为什么不让你做呢?”锦珍忽然纳闷道。她心想既然皇帝喜欢你,就该把这些好活计给你才对啊。
纳兰舒容摇摇头笑道:“玄远怕我累。”
玄远,怕我累……
锦珍要哭了。自己才听出来,纳兰舒容已经直呼皇帝名讳了。可见二人的关系是到了什么程度。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才得罪到纳兰舒容的头上。
“舒容姑娘,乾清宫第一女官的名头我不要了,送给你吧。”锦珍求道。
纳兰舒容才没有心思跟一个小女官计较。反正,她只是猖狂,既然得到了教训就好。
所以,她只是摇了摇头道:“我到了乾清宫,不是为了给自己要什么名头,只是想好好照顾玄远罢了。第一女官的名头你好好揣着,只是必须要对得起这四个字才行。若是往后再被我抓到你仗势欺人,或者是行径不端,那么我会第一个把你送到慎刑司去。”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多谢舒容姑娘大恩。”锦珍连连求饶。
经此一事,纳兰舒容在乾清宫的地位更加尊崇。
而后宫里,皇后等人的目光的确从她身上挪开不少,因为新晋的茶妃实在是太狂妄了!
许是因为从小身为庶女,之后寄身纳兰府时经历又太过压抑的缘故,所以宋妍儿一朝得势,竟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从答应到妃位,这样的飞跃实在让人瞠目,也让人畏惧。所以,茶妃锋芒毕露之时,就连玫妃也要退让一二。至于皇后,她倒是很想下手处置,只是莲清一事多少让她对玄远有了些警惕。
“皇后娘娘,茶妃娘娘说,今儿天气暖和不少,想出去走走,就先不来请安了。”一个奴才恭敬道。
尽管皇后气度高华,可还是久久说不出话来。寻常妃嫔再放肆,也只是抱病不肯前来,而茶妃却直接说是自己想出去走走,这实在是太过猖狂。
“皇后娘娘,茶妃如此狂傲不羁,您可要去陛下做主啊?”玫妃急道。
“陛下?”皇后何曾没找过皇帝,可是皇帝却说茶妃年纪小,不懂事,让皇后多加照拂,千万不要怪罪她。若是二人有了嫌隙,倒显得皇后不大气。
明明是茶妃犯错,皇后却莫名落了个不大气的名声。从那往后,皇后就再也没找过皇帝。当然,在群妃的面前,皇后不会提及皇帝没给自己面子的事。
“陛下国事繁忙,本宫怎可拿这点小事打扰。”皇后悠悠道。
丹贵妃一笑。“皇后娘娘近日怎么束手束脚起来,不就折了一个莲清么,多大点事啊。”
皇后冷哼一声道:“丹贵妃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却不见你去处置茶妃呢。”
“臣妾又不是皇后,她又犯不着给臣妾请安。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好处置的。”丹贵妃冷冷道。
皇后被这话一堵,倒是一时没想起来反驳之词。反而是玫妃开口道:“茶妃虽然无需给丹贵妃请安,可听说丹贵妃近日请茶妃听戏,茶妃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呢。”
“本宫才懒得叫她。”丹贵妃心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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