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纳兰舒容淡淡道。
二人的话音未落,已见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站在面前。
杨三意,竟然找到了御膳房来。
品宁轻轻退了几步。
“三意哥。”纳兰舒容只喊出这一句话,剩下的话便堵在喉头。片刻,才又吐了一句道:“你怎么如此糊涂。”
杨三意因着有伤,所以脸色颇为苍白。他此刻,却也知道自己是被纳兰凝香害了。可眼见纳兰舒容伤心,他还是硬生生的挤出了笑容。“不怕,我只是想陪着你。”
纳兰舒容的秀眉紧紧蹙在一起,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楚味。“怪我不好。”
“不,不怪你。”杨三意有些心疼眼前人,可自知身份又不敢上前,只得站在不远处安慰几句。
“舒容,我知道这宫里难熬,所以我来陪你了。总有一日,我会与你一起出宫。到时候,我会帮你穿上嫁衣,看着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我自知,自知是不能与你夫妻相称了。若你不嫌弃,我便是你的长兄。”
纳兰舒容手里的帕子被她拧得尽是褶皱,眼神中带着坚定道:“是,三意哥永远是我长兄。舒容也会永记此恩,永记此仇。”
“舒容,万万不可。她是主子,你不可往刀尖上闯。”杨三意哪里不想报仇,却不愿意让纳兰舒容为自己以身犯险。
纳兰舒容用力的摇摇头,上前几步拉住杨三意道:“三意哥务必保全自身。”
“是了,自然是要保全自身的。要不然,我拿什么陪你。”杨三意苦涩的笑容里依旧带着疼惜。
“小姐,有人过来了。”品宁在旁忽然道。
杨三意赶紧抽了手,从怀里摸出一物递给品宁,随后匆匆道:“你们照顾好自己,我们总能再见。”
话毕,他赶紧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纳兰舒容站在风里,许久没有离去。
“小姐,杨公子他,给了咱们一万两银票。”品宁轻声道。
纳兰舒容苦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走,我们回去吧。莲清的事,想必已经做完。”
品宁微微诧异,莲清?她做了什么事?
纳兰舒容没有再说话,但通身散发出的却尽是让人望之胆怯的寒意。
“小姐?”品宁似有畏惧的问道。
纳兰舒容一回眸,眼里对她却温柔不少。“走吧,我们回去干活。快到各宫用膳的时候了,御膳房这会恐怕忙着呢。”
品宁连忙点头答应,却总觉得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直到三日后,事情在宫中闹开,品宁才总算明白了始末。
那日,新入宫的小主们授命去给皇后请安。谁料,这些新人们却当众告发丹贵妃谋害妃嫔。其中这牵头的,却是纳兰采女。
“此事太过严重,本宫恐怕不能擅自做主了。来人,去请陛下过来。”皇后瞧了丹贵妃一眼慢吞吞道。
丹贵妃美目一横,冷言道:“一个小小的采女罢了,竟然也敢诬告本宫!皇后娘娘这话又摆明了是偏信这个采女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皇后娘娘,臣妾是有证据的!臣妾不是诬告!”纳兰凝香急切道。
皇后瞧了纳兰凝香一眼,语气不急不慢道:“稍后陛下来了,你们再拿出证据不迟。尔等虽然位份不高,可也是皇家的人了。你们放心,若此事属实,本宫定会替你们做主。”
丹贵妃的眉头稍皱。“证据?本宫从未做过的事,你们从哪里来的证据?”
“丹贵妃别急。清者自清。”皇后望向一身金玉琳琅的丹贵妃,唇边含笑说道。
丹贵妃不傻,自然知道此事定有皇后在撑腰,否则一个小小采女怎么会有胆量诬告自己。只是她却不知道,对方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这么一看,倒是敌人在暗,自己在明了。
“臣妾急什么。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也要瞧瞧自己的本事。偷鸡不成蚀把米,抓不着狐狸惹一身臊。这两句话纳兰采女可要记住了。”丹贵妃语气强硬道。
纳兰凝香听见此话忍不住浑身一抖,再瞧瞧皇后镇定自若的脸色,才勉强安定下来。
等到玄远到时,皇后与丹贵妃二人的唇枪舌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直到玄远开了口,二人才算安静下来。
“纳兰家的?”玄远开口道。
纳兰凝香赶紧冲着皇帝甜甜一笑,“是,臣妾是采女纳兰凝香。陛下您忘了,我们几天前还见过。”
这话一出,众人的面上都有些不太好看。毕竟当着大伙的面勾引皇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就连玄远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转了话茬说道:“不是说有证据么,拿上来。”
纳兰凝香赶紧冲着殿外拍拍手,示意外头的下人把东西拿进来。谁料,外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以为外头的人没听见,又继续使劲拍了两声。但外头依然没有动静。丹贵妃在旁边忍不住一笑,“你呀,把手掌都拍破了也没有用!”
瞧着纳兰凝香一脸纳闷,皇后忍不住开口道:“纳兰采女,咱们陛下是不准在宫里行这种令儿的。”
这事说起来倒是皇帝的怪癖。他总是觉得这种唤下人的方式不安全,似乎就像是要下令行刺自己一般。因此,他禁止妃嫔们在宫里用这种法子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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