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哼了一声,裙摆一提,直奔前头三层酒楼而去。
小环在后面跺跺脚,也连忙追上。
“姑娘,这酒楼人员混杂,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
春柳根本没理她,进了酒楼。
小环无奈,只能低头跟进去。
主仆二人才进去,就有小二一脸带笑的迎来。
“两位姑娘,里面请。”
小环有些紧张,春柳却一副熟门熟路的模样,抛给小二一块碎银子。
“给我带路,我要去天字一号房。”
那小二一怔,随即眉开眼笑道:“哎呀,是小的眼拙了,原来是陈姑娘来了。”
小环这才注意到,春柳已经把脸上遮挡的帕子给摘下来了,急得直扣自己的手心。
春柳笑了,“这么长时间没来,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那小二嬉皮笑脸的,“瞧姑娘说的,忘了谁?也不能把陈姑娘忘了。”
说完他献媚的前头带路,“姑娘,请随我来。”
带着春柳主仆上了三层,走道左手第一间房,推开房门,“陈姑娘,里面请!”
小环心中紧张,都不敢抬头看里面,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想来房间应该布置得不差。
小二殷勤的招呼春柳,“姑娘稍坐,小的给您上茶。”
“等等!”春柳叫住他。
看看小环,小环知道姑娘不想让她听,连忙退到窗根。
春柳压低声音道:“叶二爷,最近有没有来?”
这小二常年混迹在酒楼里,最是会察言观色。
这陈姑娘好久不来了,才见面就问叶公子的事。
心中有数,连忙收了嬉皮笑脸,“叶二爷有一阵没来了。”
春柳暗叹了一声,挥挥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小二随手把门带上。
屋里只剩下春柳主仆,小环这才把视线从屋里富贵的装潢上挪开。
期期艾艾的开口道:“姑娘,这种地方还是不要久待了,我们回去吧。”
春柳阴狠的瞪了她一眼,“要走你自己走。”
小环心中一跳,叫她自己回去那更不行了,自己是三姑娘的贴身丫头,三姑娘偷偷出府,她已经是担责任了,若是把姑娘一个人留在外头,那她不是要找死吗?
哭丧的脸说道:“姑娘!这外头也没什么好逛的,咱们可是偷偷出来的,还是早去早回吧,要是被老太太知道了,可不得了。”
春柳脸色一僵,咬牙切齿的恨道:“都是死老太婆做的好事!生生关了我大半年。”
小环不知道说什么好,主子心情不好,只能继续低头当鹌鹑。
很快,小二便送上茶水,点心。
“陈姑娘,您还有什么吩咐的?”
春柳叹了一声,把人叫到面前,压低声音问道。
“我这一阵家里有事,不得空出门,怎么叶二爷也不曾来吗?”
小二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春柳冷哼一声,又丢给他一块碎银子。
那小二颠着手里的银子,眉开眼笑道:“咱们都是熟人,姑娘问话,小的自然是有问必答的。”
又说道:“叶二爷去年下半年,倒是隔三差五的来,今年上半年来的少了,可能家中有事吧!”
春柳点点头,挥手让他出去,低头想心事。
她嘴里说的叶二爷,就是孝文帝的二皇子静王纪夜。
之前他们两个有些小暧昧,静王也愿意迎娶她进府做侍妾。
可死老太婆再三阻挠,她没有机会和静王联络,对方也没了动静。
春柳那颗心七上八下,惦记了好久,好容易今天得空跑出来,就是想和和静王见一面。
想不到静王许久不曾来了!她烦恼的托着腮。
她二人有过几次接触,却只知道这一个联络地,难不成要跑到静王府去找寻人?
春柳暗暗摇头,转念一想,从正月到现在灾荒四起。
静王身为陛下的儿子,不会像以前那么清闲,也许他只是太忙了,没有时间和自己联络。等过了一阵子,应该就会好吧!
这样自我安慰了一番,春柳心情好多了。
捏起一块点心吃了,又喝了些茶水,坐了一阵。
觉得今天是不可能再遇到静王,便带着小环离开酒楼。
主仆二人在街上边闲逛边往家去。
突然春柳迎面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经过,她惊喜连连。
还没有来得及上前打招呼,马车已经从身边掠过。
春柳气的直跺脚,转身便追上去。
小环手里拎着几样东西,一转眼见姑娘又往回跑去。
急了,只能拼命追上。
两条腿如何能追的上马车,好在大街上人来人往,马车跑的并不快。
春柳主仆远远缀在马车后头,见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刚才的酒楼门前。春柳停下脚步,一边喘息,一边笑了。
看来今天没白出门一趟!
果然看见马车下来一位黑衣男子,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二皇子纪夜!。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春柳不好大声招呼,喘喘气,迈步继续向这边赶来。
谁知她刚走了几步,却猛地停住脚步,身后的小环差一点撞到她后背,也硬生生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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