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楚如云和刘家两姐妹拉了出去,两大两小四人一行上了山,至于为什么不叫锦绣,这两个长辈那是都心疼她,想让她多睡一会罢了。
月生和刘玉福虽然起了,却没去刘家的地里帮忙,今日是端午,虽说没人规定过节就要停工,可刘玉福昨天还是一人多给了五文钱,交待了今日过节休息一天。
清晨,太阳还是天边的一轮金线,天还蒙蒙,月生和刘玉福相视一笑后,便一人挑着两桶水朝着已经撤了油纸的暖棚走去,望着一片茵茵绿色,刘玉福感叹出声
“嘿,现在这日子过的,我是真不敢想,以前啊,我总想着能摆脱孩儿他娘就已经是上天垂赐了,哪曾想到,也能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说着,看着月生一笑“姐夫,你说命运是不是特神奇?”
正往菜地里浇水的月生闻言失笑“命运是不是神奇我不知道,但这世上的确是有很多神奇的事儿。”与其说是回答,月生这话更像是敷衍,可也不知是不是糙汉都变成人精了,就在刘玉福准备说话的时候,他又道
“玉福啊,你说这天儿是不是不太正常,虽说上个月下雨了,可我瞧着这井水好像比以前浅了不少呢,还有这天儿,也忒热了吧......”
月生说的无心,却让本就心思多的刘玉福一个激灵,抬头望了望天,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颤着声儿问道“姐夫,你说,会不会旱哪?”
月生闻言有些怔然,呐呐的说了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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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不知家中发生的一切,刚刚起来的她将衣柜翻来覆去的挑了许久,才挑了一件白色暗花立领抿襟的长裙,又捡了一件对襟淡青色的薄衫套在外面,对着镜子瞧了瞧。将一头长发拢了一半,挽了挽,仅用一根碧玉簪点缀。
扭头又对着镜子瞧了瞧,又给自己添了一对小巧玉坠,挑了一双绣着翠竹的缎子鞋,配上了新做好的香囊,这才抬脚出了房间。
彼时,外面已然褪去了迷蒙,渡上了一层金色暖光,可此时锦绣再看这样的天气,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沉重,端午啊,再等半个月也不知会不会下雨,心中想着事儿,锦绣下楼的脚步自然就慢了许多。
等锦绣走到前院的时候,正看见刘家外公正带着若寒和亦心摆弄着芦苇叶玩儿呢,一片翠绿中坐着两个一本正经板着小脸的小包子,那副模样别提都逗人了,便是锦绣见了,方才心中的那副沉重都褪去了不少。
“外公,这芦苇叶是您去买的?”锦绣说着,便也自然而然的坐在井边帮着洗洗刷刷,看着两个小包子一本正经的学着,逗的锦绣眼中笑意愈浓。
而老刘头闻听这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呢,这芦苇叶是村里人送来的。”说着老头抬头看向锦绣
“不单是芦苇叶,其实过节的时候,村里或是隔壁村都会有人来送一些应景的小东西,因为没多贵重,我们便也都收下了,末了,会给回些礼,算来,倒也跟买来的没什么差别,就是省着跑腿了。”
锦绣一边干活一边跟刘老头说着话,不时逗弄逗弄两个小娃,直到自家弟弟精神饱满的找来,这才放下手中的活计,看了看远远坠在自家弟弟身后的表哥楚柯,锦绣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表哥啊,瞧你现在这模样,倒活像是奶妈!”看着楚柯那张宛若被雷劈到的脸,锦绣终于畅快的哈哈大笑出声,就连东皇璟都被她这副模样弄得有些怔愣。
锦绣笑过了,就将两个小娃娃往自家弟弟和表哥怀里塞去,手脚利落的收拾了芦苇叶,便朝着老刘头道“外公,您去换身衣衫,今儿过节,咱们去外边溜达溜达。”
看着老头张口要说,锦绣干脆利落的插言道“不许说不去,都要去....”老头把嘴闭上了,锦绣却是满意的笑了,抬头看了看后院二楼打开的窗户,锦绣开口就喊道
“后院的哥哥、弟弟、妹妹们,快上前院,我点人......”这一嗓子喊完,后院还不没回话,就听堂屋里穿菖蒲艾叶的刘氏和楚如云笑出了声。
锦绣面上红了红,又喊道“爹、二位舅舅,我话先搁在这儿,今儿谁也不能缺,咱不去泗水城,去镇上瞧瞧划龙舟啊....”
锦绣这一声声的叫喊,彻底打破了小院宁静的早晨,李樊两家的小楼里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脑袋,继而便是接连响起的咚咚咚的脚步声,听的锦绣心情极好,好到都笑得眯起了眼睛。
青春啊,还是得肆意享受一下,今天空闲,那便好好的玩儿就是了,何苦愁眉苦脸的呢,如此想着,锦绣更来劲了,长眉飞扬,红唇微勾,便道“今儿太阳不落山,咱都不许回来....”
听见这话,东皇璟第一个就欢呼出声,他怀里的亦心小包子,被他这噪音弄得皱起了小眉头,一副不开心的小模样,看的锦绣又无良的笑了起来。
这厢,被锦绣呼唤的一众人也在前院集齐了,看见今日打扮格外娇俏的锦绣眼中俱是闪过惊艳之色,君阳更是直接挂在了锦绣身上,活脱脱一副粘人精模样。
“走走走...咱们锦绣说了,今儿不单一个人不能落,还得玩儿到太阳落山才能回来....”刘氏走在拉着马车的月生身边,刻意打趣着锦绣,可瞧了瞧身边的人儿,妇人的心情又低落了“玉儿没回来,以笙也不在,这人也不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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