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璟抿了抿唇,到底什么也没说出口,他知道大家里从来都不缺少腌臜的事,自己又是身处高位的人,可所有的一切都抵不上亲眼所见,少年觉得他自己还是不够成熟。
“姐,你看着办就行.......”少年将匕首仔仔细细的擦过,这才将之归鞘,脸上已经不像最初那般满是愤恨。
“既如此,你去后院看看有没有什么马车之类的,将车赶来这里,载上这些姑娘,咱们也好离开....”锦绣手下稳稳当当的忙着,有好的衣衫就给那些姑娘穿上,没有的就去各个院子里翻,总有合适的不是吗?
东皇璟默默点头,锦绣却在他抬脚的一瞬间又叫住了他,似模似样的在袖袋里翻了翻,锦绣递给自家弟弟一个油纸包“后院里说不定还有家眷或是家仆,你且小心点,进去前带上面具,遇见人就给他撒点药便是.....”
东皇璟握着油纸包,脸上渐渐的有了笑意,见此,锦绣很是感慨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今天初四,初十那天咱们家办流水宴,想回去吗?”
“回,干嘛不回,咱哥的大好日子不是?”让锦绣哭笑不得的是,少年回答的非常干脆,就是语气有些欠扁,无奈的摇了摇头,感觉少年离去的脚步声轻快了不少。
锦绣长出了一口气,一个君王的磨砺,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岁月还有城府,总是兼顾,只盼我的弟弟不受那高处孤独之苦,如此想着,锦绣抬眼看了看时辰,又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我是时间的分割线...........
没人知道夜半三更的王府有一对姐弟自由来去过,还带走了不少的小姑娘,只是次日清晨,这座已经死寂了许久的洛城却是被喧嚣唤醒的。
天还未亮,锦绣正在院中打拳,一干白衣护卫却是早早的忙碌了起来,五十人,每一个都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在这早晨单是看着他们朝气十足的模样,就会觉得十分精神,就如现在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童澜一般。
“公子、锦公子.....”今日的童澜比往日都要鲜活一点,虽说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慢慢悠悠的,可是童澜的眼中缺少了一丝生气,现在这个把儒雅的脸笑成了菊花的老人让锦绣觉得十分满意
“童叔,什么事儿这么高兴?”锦绣抬手递上一杯泡好的茶,淡笑着问道,虽然半张金面遮挡了她一半的面容,可在童澜眼里,这个少年笑得十分温柔。
“嘿....咱们家不是成了施粥点儿了嘛。不少流浪的乞丐早早的就来了,我出门瞧就听他们说,知州和那些粮商都被杀了,死法奇异,有的一刀毙命,有的惨不忍睹....啧啧....”
童澜接过锦绣递过来的茶盏,收起了笑,蹙起了眉“不过奇怪的就是,为什么那些粮商会和知州大人在一起,据说死前仪容不整....”
老头四处探头瞧了瞧,见门口没人,来来往往的又都是白衣侍卫,便压低声音道“不过,后来有人发现,在知州府上的大门后,被人用血画了一个.....一个像花儿一样的.........”说到这儿,童澜望着锦绣那半截金面上的花纹瞪大了眼。
锦绣却是恍然回神,抬手就将面具摘了下来,苦笑道“竟是把它忘了.....”看着恍然回神的童老头,锦绣没有看见畏惧等情绪,看见的只有老头失笑摇头自嘲的模样
“我就是说,哪儿来的这么巧的事儿....”望着少年青涩却也俊美的脸,这个老头脸上满满都是笑意“红衣山庄庄主,有间三店东家,怕是您也是四海茶楼的主人吧.....”
不等锦绣点头,他便摇头走到了院中的石椅上落座“少年英杰,却也心底善良,像你这般的年轻人,能做到你这样的,已经不多了,老头子遇见您这样的人物,还真是苍天眷顾....”
将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老人心里也舒坦多了,竟是自顾自的念叨起来“若是公子再年些,说不得真的天下太平了....”
锦绣失笑,也知道老人这是想起了什么,不过有了生气有了期盼总是好事,童府也算是个大宅,到现在却只剩这对爷孙,可想而知,这其中必然少不了故事。
锦绣再一翻手,又从广袖中拿出一个金面具,甚至就连花纹都跟方才那个差不多,不过若要细瞧,仍旧能发现两者的不同,将面具覆在脸上,锦绣转身朝着老人很是郑重的说道“这洛城,我会尽我努力将之恢复到最好,不过,我也希望您老给我保密,毕竟我还是个少年.....”
若说前面那句还靠谱点,这是个少年却让童澜都些费解,少年英杰啊,怎地听着还成了弊端。老头不明白,不过本就没打算将此事说出去的他,嘴巴更紧了,不过相对的,他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
而童府的门外,也再一次响起了锣声.......
锦公子早上好.....”“锦公子今日更俊美了几分.....”“锦公子睡得可好?”
锦绣才拎着医箱走出门口,就听见这些百姓们参差不齐的话,可有些话里的内容却险些让她维持不住唇角的笑意,故作无视的坐到看诊的位置上,锦绣朗声道“卯时初,义施开始.....”
☆、第九百五十九章 食人恶人 赖六儿
时间一晃而过,自那日王知州府府上发生的惨事已有五日,没了知州,一直被压制的白通判很快就将一切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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