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拦住他的腰,及时扶住他要倒的身体。
“你是不是傻?”
女人的声音吓得他赶紧挣脱开来,飞快地瞅了一眼来人便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
顾尧看着他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又不能耐他何,把肩上的一袋米卸到他面前,揉了揉肩膀,她不是铁人,这一路扛回来肩膀都酸了。
“要搬到哪里?”她直接问。
“啊?!”拂尘被她这摸不着头脑的话弄得不明所以,抬头看她,却发现面前多了一袋大米,眸子里闪过震惊和惊喜。
“这……这……”
“这是我的房租费。”顾尧低头瞥向他光溜溜的脑袋。
“房租费?!”语气更震惊了。
“当然不止这袋米,我还会交一百两作为香油钱。”顾尧以为他嫌少,又补了一句。
“这、这不妥,施主,我们不能要你的米和香油钱,这、这太贵重了。”
拂尘小手连忙摆了摆,脑袋也晃悠得厉害。
顾尧见此脑仁又开始发疼了,最烦就是这种推来推去的客气,就像前世那些人一样发个红包都要寒暄来寒暄去。
“就这样说定了,你师傅我会跟他说的。”顾尧又把米扛到肩上,直接走向厨房。
“……诶……”拂尘愣了愣,望着顾尧高大的背影,心下一暖,虽然这女人看起来冷冰冰凶神恶煞的,但是她做出来的行为却是那么为别人着想……
“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
“哦……”拂尘被顾尧粗声粗气的声音惊到,反应过来,赶紧迈开步子跟上去。
说实话,拂尘一直恍恍惚惚的,直到那白花花晶莹剔透的米哗哗哗地倒进他家米缸时,这才实打实地感受到这不是假的,他家的米缸是真的进米了,还满满一缸,以前这米缸可从来没满过,现在看着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一时间他竟然说不出话,第一次有人对他那么好。
拂尘怔怔地看着女人揉着肩膀走出去,双唇微微颤动,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原来她也不是那么可怕……
咕噜咕噜
打水木轮在转动,听这声音,比他沉稳多了。
拂尘刚刚走出厨房门,便见到一个小小的不明物体飞向他,砸到他的怀里。
“呃——”
拂尘手忙脚乱接住,幸好身上的布料多余得很,一颤一颤的,竟也帮他接住了,待他看清后,下一秒却不明所以地看向那个水井旁的女人。
这是……
“擦擦,你手臂。”
这时,拂尘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手臂一疼,低头一看,他的手臂上正挂着一条红痕,是刚才被转把打到的。
轻轻碰了碰。
嘶——
还挺疼的,拂尘拽紧手中那支小小的药瓶,朝女人笑了笑,坐到桌旁把药膏擦上去。
角落里,温瑾倚在柱子旁,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双唇抿紧,一时间说不出的烦闷。
这女人祸害自己还不够,还想祸害人家出家人。
真是花心又令人讨厌……
不想看到顾尧那女人“献殷勤”的嘴脸,攥紧拳头转身回了去。
他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虽然还不能剧烈动作,但也不至于时刻都要拐杖才能行走。
慧空大师在顾尧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山了,通常都要好几天才会回来,庙里就只剩他们三个。
是夜,乌云一片片压过来,沉甸甸的像是积了水的海棉,昏昏欲坠。
吃过晚膳后,温瑾回到房里就看见顾尧背对他裸着上身正在擦着药酒。
背部漂亮流畅的线条不像一般粗莽女子那样粗犷肥硕,精瘦的腰身一看就知道是常练武的人,在豆大的油灯下,把女人的皮肤渡上一层健康的麦色。
不自知地咽了咽口水。
温瑾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第一次那个的时候他是害怕得哭肿了眼,泪水盈眶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样,恶心厌恶都来不及呢,更别说有心情看她的身体了。
但不知怎的,此刻他就这样站在门口看呆了,等反应过来又羞又恼,搭在门把上的小手无端捏紧,咬紧下唇,眼里闪过一丝懊悔,为自己竟不知羞耻看了女人那么久的身体感到羞愧。
“咦?温小施主,你怎么站在门口?”
一声惊诧吓得温瑾一惊,忙转头看向身后的小和尚。
拂尘狐疑地看了眼面前的男子,但对方脸上的的神情是他看不懂的,索性忽略,“怎么不进去?我找顾施主。”
说着就要越过温瑾推开另一边门走进去。
“你不能进去!”
温瑾慌忙挡住拂尘进去的步伐,下意识脱口而出大叫一声,但说完后心里一阵后悔,只是张开的双手还是没收回来。
拂尘停住,不明所以他为什么要挡他,视线落到温瑾懊恼又羞愧的脸上不由得挠了挠他光溜溜的脑袋。
顾小施主这是怎么了……
蓦地,看到温瑾身后的人时,拂尘立马把这疑惑抛诸脑后,惊诧地叫出声,“顾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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