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伽月脸色涨得通红,却依然倔强地回视她,说出的话字字带刺,“我, 楼伽月……死都不会…给…仇人生孩子。”
“仇人?我杀了你双亲?”萧承怪异反问一句,死拽住他的双肩,狭眸里恨意横露:“你怎么不问问你那贪婪没人性的爹娘如何害死我那一千个姐妹惨.死在赤焰山!怎么不问?啊?你爹娘那是罪有应得,死的活该!我萧承没把他们活.刮把首级挂在城门曝 .尸三天三夜就已是我最大的容忍了!”
“不可能!你撒谎!我爹娘不可能会这么做!你在骗我——萧承你这个疯子!”
伽月崩溃地捂着双耳,眸里一片湿润,他不相信他爹娘会这样做,他不许她如此污蔑他们,然而, 捂着双耳的手被女人扣住,一点一点掰开,逼着他:
“怎么不可能?要不是你那贪财没人性的爹娘收了戎狄人的钱财把我姐妹们的行踪透漏给她们,我那一千多个姐妹会无缘无故死在戈壁里?我萧家军护着你们那个破村庄,到头来你们就是这样恩将仇报啊——现在还要杀了我的孩子,楼伽月,你到底……有没有心!”
“不——”
随着女人竭斯底里的质问,伽月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一阵剧痛袭来,疼得他眼前一黑。
“你做什么?!病人现在怀着身孕,不宜受到激烈的情绪刺激,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大怒气?还想不想要他肚子里的孩子了?”
大夫见人晕了过去吓得赶紧扶住人号了下脉,幸好不是什么大事,转头责怪地瞪了一眼萧承,她不过是出去了下,一回来屋里怎么就这么大一股火药味?
“他怎样?有没有事?”顾尧直接把那魔怔的女人掀开,扶住男子瘦弱的身躯,担心问道。
“他没事,就是受惊过度,抓几副药吃吃就好。”
“多谢大夫。”
送走了大夫后,顾尧偏过眸望向站在床尾死咬牙关的女人,目光触及那死死握紧的手,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传闻萧家军是一支能骁善战的队伍,以一敌十,征战塞外,所向披靡。两年前突然传来噩耗,震惊朝野,萧家军其中一支分支队伍在与主部队汇合时突然失去了踪影,主队迟迟等不到人回来,派人去找,却在黄沙戈壁里发现了她们的残骸,整支队伍被人用岩石活活砸死在戈壁沟里,脑浆迸飞染白了那黄沙,血流成河,无一生还。
走廊外。
萧承收拾好情绪,看着顾尧直接开门见山,语气一如既往的狂妄,“姓顾的,伽月我会接回府里,这个孩子他必须得生下来。”
顾尧沉默。
“姓顾的,你他娘耳朵聋了?!”萧承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吼道。
“你是看上他肚里的孩子,还是……他这个人?”
说到这,顾尧垂下眼皮,眸色阴沉地看着她,他身上的那些痕迹她不是没看到,这个女人一直在伤害着小瑜,他们之间的恩怨她无法插手,也没资格插手,但若是他的意愿,无论是什么她都只会站在他这边。
“姓顾的,你没听说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个孩子?!”
“那又怎样?”顾尧看进萧承充血的双眼,神情晦暗不明,“你要是看上的是孩子,我劝你放弃,大把男子愿为你生。”
“你是不是嫉妒他怀的是我的孩子,所以才不管是不是他最后一个?!”
“你脑子有病去治,别在这像个疯狗一样乱吠。”
顾尧眉头一皱,从她揪紧的手里脱离出来,萧承酿跄后退两步,顾尧没看她,拍了拍衣摆转身就走。
“他娘的!你就是嫉妒!”萧承低咒暗啐一声。
“主子。”柳意突然出现,可话刚问出口就后悔了,主子现在的脸黑的不是一点半点。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听到女人态度凶煞的一句“做什么”
“……大当家准备回江州大宅去,她让我跟你禀报一声。”
大当家指的是萧为。
“知道了。”语气依然不耐。
“可是……大当家还要让你抽个空回去参加她和温小公子的婚礼。”
柳意偷偷看了一眼脸色渐黑的女人,硬着头皮又说,“要是不去,大当家说你会后悔的。”
砰!
柳意听着旁边的柱子发出一声响,一哆嗦,心底暗暗庆幸不是揍在自己身上。
“本将看起来很闲?”他娘的,她一堆破事都没弄好,哪来的空去参加她的婚事?
萧承越想越觉得气愤,连带看柳意都不顺眼起来,揪起她的衣领就想揍一顿。
蓦地,脑海有什么闪过,拳放了下来,忽而好整以暇地替被吓得不轻的柳意整了整衣领,嘴角慢慢挂上一丝算计,“柳意,萧为那女人对那叫什么温瑾的怎么样?”
“大……大当家她,”柳意斟酌了下,“应该是很喜欢温小公子,之前主子您没在主宅的时候,大当家倒是常常去温家拜访,而且这婚事两家很早就定下来了。”
“哼——那就好。”
萧承语气明显的不怀好意,望着某处,嘴角一勾,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叫温瑾的失踪那段日子貌似和顾尧这女人纠缠不少啊,要不是柳意提起,她还真的差点就忘了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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