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清转头看许锦言,心里有些发怵,他做骗子这些年可以说是南征北战,识人无数,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像许大小姐这样,这样的心狠又无情。
许大小姐是真的心狠,一出手就让自己的妹妹毫无还手的机会,几年之后必死无疑。现在面对二小姐这般的耀武扬威还能声色不动,做出一副真正恭喜她恢复容颜的样子。
寻常人来说,若是做了坏事,被害人还茫然不自知,害人之人肯定面上总是要流露出一些不屑或者自得的神情,这是人之常理。
可是这许大小姐没有,而且是一点都没有,她从容的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这得心思深沉成什么样,才能达到这样的境地?
可是那许大小姐明明是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女孩,怎么会行事会狠毒至此?
众人亲眼得见了许茗玉恢复了的容颜,失望的失望,不快的不快,没一会儿就三三两两的散完了。
回到桂念院的许锦言还没完全走进内室,刚刚踏了一只脚进去,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房间有人。
她这房子的内室向来不许别人进来,最多就是许凝能进,但是许凝说是今天要在院子里晒梅花花瓣,回头做梅花酥给她吃,绝不可能来。许锦言皱了眉,走了进去。
一进去,那立在案几前的修长身影就落入了眼里。“大人您似乎越来越过分了一些,私闯马车也就算了,这一回居然直接私闯了民宅。”
许锦言勾起唇角冷笑,“若依北明律例,您合该入狱。”昏暗的灯火下,那身着银锦衣的男子转身过来,天神般俊美的容颜上浮现着微微笑意,惊世的风华氤氲而出。
弯了那双漂亮至极的凤眸,他瞧了她一眼,笑道:“你舍得?”舍得?她又什么是舍不得的?许锦言冷哼:“我又什么舍不……”
话戛然而止,被方才还远在案几之处,现在已经欺身过来的某人,蜻蜓点水般的堵回了那娇软的双唇之中。
偷香窃玉成功的那人,恬不知耻的弯唇道:“若是以后你再说出我不爱听的话,我就用这个法子来把你的话堵回去。”
“当然,公平起见,如果我说出来你不爱听的话,你也可以用这一招把我的话堵回去。我教你的,可学会了?”
那双漂亮至极的凤眸闪烁着光芒,三月莺飞的春意水光渐次蔓延。
学会你个大头鬼!
许锦言看着那张俊美的不似凡人的无耻嘴脸,就想一掌给他拍上去。
上一次张大人言传身教,如何把他的话堵回去。这一次张大人继续言传身教,如何把他说的她不爱听的话堵回去。
怎么都是一个方法啊?张大人你没有新意。
当然,这句话她是不敢当着张正的面说的,万一人家张大人还真有新方法,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正这种人,永远不可小觑他的无耻。
许锦言向后退一步,冷眼看他:“大人此番造访到底意欲何为?”
“没事就不能来么?”嫣红的双唇微微嘟起,竟然有了些委屈之意。可是那双凤眸却依然含着春光笑意,似是春天提前来到,但是大好的春光哪里也没去,全部聚集到了那一双漂亮至极的凤眸里。
许锦言看着那张天神般俊美的容颜有一些头晕目眩,但是她强硬的使自己冷静下来道:“我一个未出阁女子的卧房,大人自己觉得可不可以随便来?“我自己觉得?那当然可以了。我觉得我不仅可以来,还可以天天来,尤其晚上的时候来。”许锦言:“……”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话你是不是不爱听,那你怎么不堵我的话呢?我不是刚才教过你了,难道你没学会?”
凤眸弯的更甚,“要不,我再教你一遍?”
说着,他就又要欺身。许锦言这次长了记性,伸出左手连忙就要推他,但是张正可没给她这个推他的机会,顺手就捉住了那只想要推他的手,将她向前一扯,温香软玉瞬间抱了个满怀。
“大人!”许锦言怒瞪他。
“你要是说我不爱听的,你知道我要怎么对付你!”张正带着笑意,好心的提醒道。
许锦言怒由心起,但是现在她人在张正怀里,必须得看他颜色行事,要不然以张正的无耻程度,她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人在张正怀,不得不低头。
算了,硬的不行来软的,许锦言一转心思,便乖顺的呆在他的怀里,垂着头小声道:“我们有事说事嘛,你一定有事来找我的对不对,大人可是内阁之臣,国之栋梁,又不是很闲的人,怎么会没事来找我。”
张正看着许锦言那般乖顺的样子,说出的话也是悦耳至极,凤眸中的春意不由得更浓了一些。
他其实明白许锦言的心思,不过他不在乎,总归人是在他的怀里,说的话就算是违心的那也是说给他听的。
他是明白许锦言的心思,但显然许锦言不明白男人的心思。
许锦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好言软语,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你。“本官平日的确很忙,不过若是为了许小姐,那本官倒是可以做一个尸位素餐的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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