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赵斐一人独坐在书房里,他手里紧紧捏着那张证明了他和许茗玉之间关系的手绢,神情狠戾。
这件事情虽然不大,但是造成的恶劣影响却不小,昨日夜宴才发生的事情,今天就已经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了,连手绢上的淫词艳曲都有人传抄,有些百姓本就见不得皇室的人,如今得了这么一桩趣闻,更是将赵斐的名声踩到了泥土里。
还有许茗玉,许茗玉即是北明第一美人,对许茗玉有想法的人绝不在少数,可是许茗玉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那些寻常的百姓根本就无法触碰的到,但现在因为一张手绢的淫词艳曲,那些百姓都笃定了许茗玉的淫荡与不洁,一时之间,京城里到处都是对许茗玉的谩骂和一些不堪入耳的臆想猜测。
对于美人的堕落,世人的反应总是要残酷一些。
这件事对于赵斐来说也不是无所谓的事情。虽然庆裕帝对他不会有什么处罚,这件事看似是平平淡淡的过去了,连手绢都成了无谓的东西,被赵斐使了点手段就要到了手。虽然庆裕帝昨夜在除夕夜宴上发了火,但是就这件事,以后肯定是不会再明面上提了,本就是一桩丑事,庆裕帝不停的提起,就是不停的打着自己的脸面。
这件事在明面上是不会再起什么波澜了,但是暗地里的风波却一点也不会小。赵斐知道,庆裕帝对他的态度已经变了,仅仅一件手绢,几乎就断定了他为人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行径。
从前庆裕帝最为信任他,出了这件事,以后可就完全不一定了。
赵斐气恼的砸了一下桌子,眼睛却看向了那张手绢,那手绢背后的答诗的确是他的笔迹。这是最奇怪的一点,他和许茗玉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手绢上的字怎么可能是他写的。
字既然不是他写的,那就肯定是另有他人嫁祸。但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写的字迹和他的字迹一模一样呢?甚至连他本人都分辨不出来这和他的字到底有什么不同。如若不是笃定此诗不是他所写,这字迹仅仅书的是一首平凡无奇的诗,他甚至有可能会觉得,这字迹真的是他写的,只是他一度忘了而已。
这一整件事情必定是有人在背后嫁祸,而且嫁祸他的人,一石二鸟,不仅想害了他,还想除掉许茗玉。
这件事的背后操纵者,必然是恨许茗玉和他两个人,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那双琉璃眼眸瞬间就从他的脑海里跳了出来,他怎么可能忘了,那双琉璃眼眸曾经看着他难以压抑恨意了无数次,她恨他,他当然是有所感觉的。
虽然他真的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他和许锦言几乎是从未有过交集的,不过就是自去年玄瑛会之后,她看他的眼睛多了些亮晶晶的光芒,而他从未理睬过而已。
许锦言是个聪明人,她不会因为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恨他。许锦言恨他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了别的事情。但他和她之间,除了那一件事,此外也没有什么联系了,她根本没有能恨他的动机。
或许,会不会是误会呢?
赵斐叹了口气,如果是误会,那解开就好了,何至于恨他到这个地步。
至于许茗玉,许家的事情只要稍稍打听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她当然有动机恨许茗玉。
而且这样算来,能同时恨他和许茗玉的,似乎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如果此事真的是她做的,赵斐也并不意外,这一整件事,设计巧妙,人心操纵之术更是运用的炉火纯青。的确是以她的聪慧能做出的事情。
赵斐很清楚自己现在对许锦言是一个什么心思,他想得到许锦言,但这无关爱意。这小半年里的翻天覆地,她从京城里人人喊打的蠢货变成了金尊玉贵的宁安翁主,这些事情早已处处彰显了许锦言那出类拔萃的聪慧。
从前她为何那副样子的这件事暂且不提,现在的她,的确是可以与他匹配的女人。
他想找到这样一个女人,已经找了很久了,既然许锦言曾经喜欢过他,那这件事就更好了,他可以接受她的爱意,那她不应该是立刻顺从么?
即便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误会,可是对于她,他已经付出了他最大的诚意,甚至愿意既往不咎,她曾经早无意之中毁掉的他的计划,这些事情他也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将他的正妃之位赐给她。
赵斐觉得,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不过如果能换回她曾经看他的时候,琉璃眼眸里总是亮起的那种亮晶晶的光芒,那也算是他没有白费心思。
但是她似乎,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他。
赵斐紧紧的攥住了那张手绢,许锦言,如果这件事是你做的,只要你选择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没有选我,那你就得承担敢算计我的后果。
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太子和康王不能给你的东西,我全都能给你。
你可千万不要做错了选择。
第二百零五章 箱子
李知书将灯火拨亮一些,昏暗的房间立刻亮了起来。
“你真的看清楚了?”李知书的手放在灯下,不觉,一滴蜡油滴了下来,但李知书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等那滚烫的灯油凝结,然后才将蜡油从手上拿了下来。
“奴婢看清楚了,二姨娘住的内室里的确有一个大箱子。奴婢在外面洒扫的时候,向里面看过一眼,当时正好看到了二姨娘在给那箱子上锁,但是箱子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奴婢就不知道了。”一个小丫环站在李知书一侧说道,瞧着模样,竟然是二姨娘院子里日常洒扫的红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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