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喝酒一边看女儿跳舞,最后喝的酩酊大醉,眼里流了整整一晚上。
前世月色之下起舞的身影与现在花田里的身影重合,一丝都不差,那真的是她的佩玉。
那双与花田里小小人儿相似的琉璃眼眸里满是欣喜,泪水已经止不住了,汹涌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机的人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试问她如何不激动,如何不震惊,如何不喜悦。
是的,那是佩玉。
那是她亏欠了太多,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弥补的佩玉。
许锦言再不迟疑,提起裙子就往花田里跑去。半夏和忍冬怎么可能放任许锦言这般妄为,忍冬伸出手就要拦,但是许锦言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般,发疯般的推开忍冬,根本就不看一眼一边声嘶力竭呼喊她的半夏和忍冬。
忍冬怕伤到许锦言所以不敢使力,但却让许锦言得了空,使了个巧劲儿就把忍冬推了到。忍冬摔下去的地方刚好有一块石头,她的胳膊狠狠的撞上了石头,吃痛的喊了一声。
但任凭忍冬痛呼,许锦言也没有丝毫的反应,连忍冬看都没有看一眼,只自顾自的提起裙子,拼命的向那片花田奔去。
半夏在后面追许锦言,但是一进入花田,白雾瞬间就浮了上来,将半夏的视线全部遮住。许锦言今日本就穿了身浅白色的衣服,白雾一起,许锦言的身影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半夏焦急的跺脚喊道:“小姐!小姐!”
但是茫茫花田,白雾浓重,没有一个人的回答半夏。只有半夏自己的声音在这片空荡的土地上发出回音,一圈又一圈,缥缈又令人心惊。
白雾遮住了红色的花田,同时也遮住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远处遥遥站着一男一女,因为遥远,身影本就难以窥测,白雾还太厚,半夏四处张望,但是却丝毫看不到这两个人的存在。
男子拄着拐杖,眼眸阴霾,看着深入白雾的许锦言冷笑,笑容阴森而可怖。
“呵,这么深的执念。我还真是有些好奇,她看到的是什么人。”男子身边站了一女子,那女子面带薄纱,露出一双勾人妙目,眉中心用鲜红的颜料点了一个红点,在雪白的皮肤映衬下,显得妖娆多姿。
女子带的面纱上自两边垂下长长的两道由红色珍珠串成的装饰物,随着女子一举一动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面容纱虽然遮住了女子的面容,但是仍然可以依稀窥见隐藏在纱巾背后的那张极美的容颜。
许宗面露感激的看着这个女子道:“多谢你替我收拾了这个贱人。”
“不急,别急着弄死她。我有事情想要从她那里知道。”带着面纱的女子抬起头看着白雾里跌跌撞撞寻找着什么的浅白身影。嘴角渐渐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眼神阴狠而冰冷。
衡昭,这便是你在北明相中的女人?
那就让我仔细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许宗看着身旁立着的女子,渐渐露出迷醉的眼神。这女子自找上他之后就一直带着面纱。从前他一直在全身心的想着如何除掉许锦言,所以压抑着那些心思,但是现在许锦言已经成了攥在掌心里的东西。许宗的心里大松,再一看旁边自面纱下隐约露出绝顶美貌的女子,不由顿时就起了些旖旎的心思。
许宗还记得那一段日子,他断了腿,日日活着苦痛之中,天天想着如何才能杀了许锦言。可是他丝毫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锦言从许家蠢货变成宁安翁主又变成宁安郡主。
母亲和妹妹没一个中用的,全被许锦言那个贱人捏在手里玩儿,他有断了腿,丝毫没办法对许锦言下手。就是这个时候,这个女子找到了他,说是想同他合作,一起除掉许锦言。
许宗躺在床上的这些日子以来算是长了些心眼,他一看这女子的谈吐气度便知不是寻常人,且这女子身边四处随行黑衣护卫,一看便知有着极大的背景。
许宗也没多犹豫就答应了,反正他早就想杀了许锦言,有人自动送上门当然是好事。
但许锦言实在是太难下手了,院子里几乎滴水不漏,而且据这女子说暗处几乎布满了保护许锦言的高手。许宗想不明白,许锦言是自己的妹妹,知根知底,她就算现在不傻了,但也不可能突然拥有这么大的能力,还请了那么多的高手随身保护。
许宗觉得很奇怪,便试图问那个女子,但她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一直冷笑。而且许宗看的很清楚,这个女子笑的时候,不止阴冷,而且满含嫉妒。
为了躲过这些保护许锦言的高手,他们等了很久才找到了这么一个时机。那女子说,这些高手武功极高,而且背后有人在管,若是贸然对许锦言下手,将这些高手背后的人引来就难办了。所以要除掉许锦言,就一定要让她自己脱离这些高手的保护。
许宗听不明白这女子的计划,但是他还是按照女子所说的去做了。
许宗一直密切的盯着桂念院,费劲心思想往里塞一个人进去,从前李知书塞进去的李嬷嬷等人虽然还在,但是都被许锦言看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下手的可能。许宗一筹莫展,桂念院就是个铁桶,他费多大的心思都难以下手。
但还好这女子门路多,总算是抓到了许锦言的一些把柄。她察觉到许锦言这几日好像是在等谁的邀约,虽然不清楚究竟是谁,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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