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还不忘将床上的她压在身下肆意亲吻了一番,直将她的双唇吻到有些发红之后才带着满意的笑容从窗户飞了出去。
许锦言一脸惆怅的从床上起来,她心说这可怎么办,若是日日如此,等十日之后她嫁给了他,他岂不是会更加为所欲为。
那她还能起的了床么?
许锦言揉着酸痛的胳膊,有些欲哭无泪。
不对,已经不是十日了,现在只有九日了。
半夏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头发凌乱,一脸愁意的许锦言,吓得半夏把手里的水盆都差点打翻。
半夏放下水盆,连忙跑过去问许锦言道:“小姐,你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经过一夜的思考,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半夏疑惑,“道理?什么道理?”
许锦言回头看半夏,语重心长的道:“宁惹小人,勿惹张大人。”
不一定他想出什么怪招来折腾你呢。
许锦言揉着自己酸痛的胳膊,她是再也不敢得罪张大人了,这一回他只是让她抱着他睡了一晚,那下一回呢?
会是个什么后果?许锦言连想都不敢想。
许锦言梳洗完毕之后,向王阁老请了安,被王阁老大肆嘲讽了一下“太阳晒到后脑勺了某人才起来”。许锦言有苦难言,她有什么办法,胳膊又酸又痛,穿衣服都费了不少的功夫。
王严崇嘲讽她之后就脚步一迈,出门上朝去了,走之前不忘留下一句“赶紧滚蛋,不要让我下朝的时候还能在府里看见你。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看你一眼就得被你气的少活几个时辰。”
许锦言也不说话,极老实的接受了王严崇的嘲讽。
又不是一次两次,她早都习惯了。
王严崇上朝之后,许锦言便在府里用了早饭,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在阁老府里乱晃,还顺手逗了逗大黄,但显然大黄不太爱理她,一个狗坐在花台之下,嗅着花香,眺望着远方。
“哎,大黄,你想什么呢!”许锦言摸了摸它的耳朵,但是狗连看她一眼都懒得抬眼皮。
一副你不要烦我的嘴脸。忍冬瞧着大黄摸了摸下巴道:“小姐,我觉得它可能是在想念张大人。”
什么?许锦言摸着大黄的耳朵陡然用了力。
大黄吃痛,“汪!”的叫了一声。
许锦放开它的耳朵道:“我警告你,你不许想他,你要是想他,我就再也不给你带骨头了!”
大黄呜呜了一声,屁股一扭,不在这里呆了,迈着四只蹄子走到了一个偏角窝下,还远远的甩了许锦言一个白眼。
许锦言冷笑了一声,你好样的,你这辈子也休想我给你骨头棒!许锦言甩袖离去,也不再看大黄。
半夏和忍冬同时摇了摇头,为了张大人,和一只狗生气,小姐可以,太可以了。
真是宽容又大度!
不再理大黄,许锦言在阁老府里随意转了转,掐了一下时间,赶在王严崇下朝回府之前火速离开。
也的确是不能再呆了,许府里的动静估计也该起来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摔瓶
桂念院里正是一片狼藉之时,许锦言一夜未归,李知书总算是相信了许宗的话。许锦言真的被一个神秘女子带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趁着许朗上朝,李知书和许宗连忙就赶到桂念院搜刮钱财,桂念院里主人不在,一切都静谧的可怕。李知书带人前来才打破了这份寂静。
李嬷嬷和秋实已经沉寂很久了,此时看见真正的主子前来,激动的近乎热泪盈眶。这些日子许锦言是没有怎么收拾她们,只是吩咐了她们负责前院的日常打扫,不让进内院而已。
但院里的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眼看着许锦言一步步的得势,谁还能在巴结李嬷嬷她们,高门里的人早都练就了一副捧高踩低的绝妙手法,切换的毫无缝隙,从前把李嬷嬷捧的有多高,现在就能把李嬷嬷打压的有多惨。
这些日子,李嬷嬷和秋实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从前作威作福惯了,现在突然要受人冷眼。这滋味儿可没几个人禁受的起。
世上的人总是从低到高容易,从高到低难。李嬷嬷和秋实这样的奴才尤是。而且春英莫名其妙的失踪这件事也让李嬷嬷和秋实风声鹤唳,全府上下虽然对此事讳莫如深,但总有几个嚼舌根的把话传了出去,李嬷嬷和秋实早就听到了风声,知晓了春英被卖进了妓院,受尽折磨而死的事情。
李嬷嬷和秋实可不会傻到把这件事和许锦言联系不起来。
同是当年李知书送进桂念院的三个眼线,春英的惨死对于李嬷嬷和秋实是一个极大的冲击。这些日子李嬷嬷和秋实一直活得小心翼翼,生怕什么时候惹了大小姐不快,落得和春英一个下场。但大小姐却从来不提处置她们的事情,日子久了,李嬷嬷和秋实却从来没有感觉到放松,反而觉得悬在脖子上的那把刀在越升越高,越升越快,自然,升的越高,落下来的速度就越快,砸在脖子上就越狠。
秋实毕竟年轻,还做着李知书将她接出去的美梦,但是李嬷嬷可是经过事情的人,她当然知道李知书绝不会动用心思来保住几个奴婢,更何况现在李知书自身都难保。
没成想,今日李知书却来了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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