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在方芳表姐那里这句话很显然是成立的,比起乖巧的安安,调皮好动更需要花心思照看的萍萍没多久就让方芳表姐偏心眼了,忽略了性别更喜欢萍萍。
小闺女什么的,也是很讨人喜欢的嘛。
方芳表姐身上那点重男轻女属性在萍萍面前消失了。
当然她也不会忽略掉安安,两只小崽子都是一样要照顾的。
而对外的交往,因为江舒瑶跟方芳表姐商量过对外就说她是寡妇(这个理由比离婚更能让方芳接受),也没提她不能生育这事,只说男方走得急没有留下孩子(那种婚前出轨的男人当他死了也没啥),所以方芳表姐就比较有胆子走出去跟别人交往,寡妇还是比较常见的,除了嘴巴毒的很少会有人去戳人心肝,比起离婚引起的议论,这点儿小嘴完全影响不了方芳表姐。
甚至她还觉得如今这个新环境好,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来历,没有人会在耳边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没有人会嘲笑她留不住男人活该,也没有住在同个屋檐的家人嫌弃她坏了名声占用了空间,她感觉自离婚后笼罩在头顶的乌云都消散了,如此舒心的日子是结婚那些年都比不过的,那个时候因为没有孩子问题她受了多少白眼和闲言碎语,顶了多少压力,吃了多少药,现在再也不用吃药了,又有能住的地方有钱拿,这种日子简直是不能更痛快。
于是她对这个家的归属感是更加深,如果江舒瑶他们不介意她愿意在这过一辈子,只要有吃有住,不要工钱都可以。
这样的想法在心里泛了道涟漪,不过因为相处日子还短,暂且没有生根发芽,或许等到合适的一天,这个想法才会彻底在心里扎根。
五月一日劳动节,这个节日是挺看重的,以往几年到了这一天大家会有□□队伍上街庆祝,工人、农民、解放军等等都是在□□队伍的方阵里,能被选中去参加还是一种荣耀,而没办法被选中□□的也会换上新衣服过去看,到时候文化公园博物馆什么的还会搞活动,特别热闹。
不过自从三年困难时期这个□□就没再搞了,变为供销社百货商店商品促销,单位自己搞活动或者发福利。
部队学校这一天倒是给老师学生都放假了,江舒瑶和方芳表姐去抢购了一些打折或者不要票的商品,便收拾了下带孩子们去野餐。
郝援朝跟詹红军在这节日也是不得闲的,部队有部队的事要干,所以野餐就没他们的份。
本来江舒瑶是不放心周小花嫂子跟她们一块去的,毕竟她肚子大起来了,瞧着跟要生的孕妇差不多大了,但是周小花嫂子表示不介意,这预产期还有一两个月呢,不怕,反正野餐的地方就离部队不远的矮山坡上,就当散散步,这胎吃的好有些大,多走走更有利于生产。
总之,就是周小花嫂子这个孕妇心血来潮喜欢上野餐了,就想一起去呗。
江舒瑶看她精神头那么好,兴致勃勃的,医生也说这胎不是双胞胎正常情况不会早产,矮山坡那边路也不难走,安全性也高没有大型野物,这个季节那儿草木都挺旺盛温度正好的,于是便也答应了。
两家三个大人六个小孩就收拾了东西一块儿野餐去。
不得不说江舒瑶选这个地方是正确的决定,如果去公园的话那儿都是人了,这天放假的多,难得有时间不都是出来走走,唯有这矮山坡是部队的地盘,其他人没想过往这山上来野餐,倒是让他们捡了便宜,寻了个阴凉处摊开桌布放置东西便可席地而坐了。
小孩子们早撒野地拿了各自的风筝去放,那风筝还是大人们提前帮着一块做的,不过指点偏多,样式什么的都由小孩子自由发挥啦,猫头鹰小猪都有,四个孩子玩得不是一般嗨皮。
至于两小只就涂了点风油精后给放到地上玩,江舒瑶给他们做了可爱的小鞋子,萍萍喜欢走路,自己早想四处蹦跶,走一小段路摔下来自己又站起来,哼哼哧哧地迈着肉呼呼的小短腿使劲儿走,摔不疼就不哭,累了就坐会儿改为爬,也不要盯着她的方芳表姨抱,精神头足的很。
安安倒不是很喜欢走路,但是江舒瑶哄他他也就乐意走几步,不过很显然他运动细胞没有萍萍好,走四五步必倒,当然在倒下之前江舒瑶就会接住他,被接住的安安乐的露出小米牙,‘娘,娘’地叫着,可爱得不行。
后来安安走累了江舒瑶就抱着他,给他吹口琴听,听口琴的时候安安就会乖乖待着,好像听得懂似的。
远处的萍萍听见了倒是回过头来,又看看天上飞的风筝,貌似在犹豫做啥选择好,最后,会飞的风筝还是占了上风,萍萍又追着哥哥们去,想要抓住那风筝,当然也不妨碍她听口琴,就是不能坐在江舒瑶怀里嘛。
和和乐乐玩了一阵后,也开始挖坑来‘窝窑子’,也就是在干燥的泥土挖开,土坯往上垒成小塔状,底下放番薯和提前处理过的用芭蕉叶包紧的鱼肉和鸡肉,再捡来柴火烧热,最后火候差不多了把土坯打碎埋住底下的番薯和鸡,等过一阵就可以吃了。
这种做饭周小花嫂子跟四个孩子都是很熟悉的,毕竟以前在农村老家经常干,完全不用怕不熟,当然因为有鱼肉和鸡肉也是分开两个‘窑子’来做,那肉是江舒瑶用调料处理的,出来的味道应该可以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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