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这个时候会这样么想确实不是为了个人私欲,要是有,也是占极少数部分的,内心里主要为的还是这个国家,觉得主席的指示是没错的,现在的国家,确实是不能说安全的,是要去革命的,把那些个牛鬼蛇神反动分子给打倒,把潜伏的敌人都揪出来,这也不枉为军人。
不过,眼下他想这么多是没用了,郝援朝那个性子他也是清楚的,极是“惧内”,动了他媳妇,这臭脾气就上来了,喊他也不过来,这是真火了,那些个红卫兵们也是真得罪他了,以后还想在部队里搞这个,怕是不成的,这小子绝对是反对的,本来部队里就是一部分支持一部分反对,他这个师长要是反对,这按照少数服从多数这个原则,怕是讨不了什么好。
唉,也只能说这群红卫兵不行啊,没脑子,就算搞革命,一开始也不能对着江舒瑶这个师长夫人发作,一下子挑战地狱级别,还好死不死被郝援朝这惧内的撞上了,咋搞?
而且眼光还不好,这江舒瑶工人出身,立过一等功,政治背景清白,怎么地都不是要被打倒的潜在敌人,真是傻了才对江舒瑶发作,还是日子比以前好过了,没被磨难过,哪跟那个年月他们那样呢,那是真的乱世孩子早当家,这一群孩子,还是干不了这革命工作的,他得想想看,搞革命,还是要靠有脑子有本事的搞,不能像这次这样乱搞了。
一时之间,副司令就想多想远了。
然而不论他是不是出自公心,这“革命”,在部队是注定搞不起来,首先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军人们,他们刚好在文化运动起了个苗头的时候离开了部队上战场去了,没接受那么多的政治事件和思想,在外头上战场是累了,哪怕一开始是很少正面上战场去搏斗,后面援助国兵打得快没了,后续部队跟不上,他们这名为搞后勤的也得顶上去,不然就等死,而且战场上炮火连天响的,谁有那个心情睡安稳觉呢?
这回到部队里,本身就累了想好好休息,压根就没搞事的心,紧接着又听到自己的顶头领导的夫人在他们师长上战场的时候怀着肚子差点给一群没有官方认证自称红卫兵的孩子给打了,要不是师长及时赶到人跟孩子都要保不住了,但是还是受到很大惊吓差点出事了(加工的流言),那更是不高兴了,就跟郝援朝说的那样,老子在外头拼死拼活保家卫国可不是让老婆孩子在家让人给欺负的,连师长媳妇都欺负了,自家媳妇有没有被欺负啊?
这样一想,能对批抖抄家搞革命这事涌起兴趣压根不太可能好吗?更别提同情那群被郝援朝打的红卫兵了,换作他们他们也打啊。
什么?其中有自己的孩子,马格嘞老子的抄起我的棍子就想一顿揍,好好的正事不干欺负人孕妇了是,没这个儿子/女儿,赔啥医药费啊赔,没打死就算人家好心了,糟心,老子咋会有这儿子/闺女?慈母多败儿,今天开始就一顿三餐打,叫你不懂事!
且不说这群刚回来的兵不想在部队搞事的心思,没多久之后,这红卫兵们也没搞事的心思了,倒不是怕了郝援朝,当然也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总之是部队一支红卫兵队伍被郝援朝打了之后,自家爹回来又打,让他们安分了一阵子,没等搞事的心理再涌起来,新的通知就把他们炸的乐开花了,他们要到首都去看主席了!
1966年9月5日,上面发出“关于组织外地学校革命师生代表和革命教职工来北京参观□□运动的通知”。《通知》说:“来首都参观一律乘坐火车……来首都参观的生活补助费和交通费由国家财政中开支……到首都后的伙食、住宿由首都负责安排……由国家财政开支。” (摘自网络)
这则通知意味着,大串联要开始了。
而在那之前,江舒瑶生了。
郝援朝回来之后,第二天后头的先行部队跟回来了,部队里忙着迎接这些抗#援越保家卫国的英雄们,一批接一批的队伍回来,部队里都在欢喜庆祝中,暂时是没搞事的心思,他们的回来也冲淡了之前红卫兵批抖赵月如带来的那份不安和躁动,注意力都被转移到回来的军人之中。
也因为回来这些军人们的支持,副司令就是想发作郝援朝那天放木仓打红卫兵的事都不成,而且就跟郝援朝自己分析的那样,他也不是无的放矢,下手也有分寸,还在战场上立功,政治身家都清白,先头部队回来后他就跟着来复命,还有一点就是这些个红卫兵真的是没有官方认证的,别人要说假的你又能怎么办?真真是不好处置。
就算放木仓那一事算个把柄,也就给个头口警告,最多划个小处分,对他来说是无关痛痒的,他自己不在意,这个时候也威胁不到他的工作地位,是安全的,又因为之前升的快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要在这位置上干,他不急着继续往上爬,那真的是没事。
至于被打的红卫兵们要不要找他赔偿,成啊,让家里长辈来跟他说,真觉得他错了要给赔偿就上门来,他来看看谁这么理直气壮的,以后都要划为私下不来往人群,拉黑。
事后赔就赔呗,部队报销一大部分,赔不了多少,不至于倾家荡产,还有,赔了之后对方也记得赔他,当时他也挨了不少下,他媳妇还被吓到动了胎气(瞎说呸呸呸,坏的不灵验!),这也是要赔偿的,咱一码归一码来,他公私分明又记仇,尤其是伤害他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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