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也有些担心辛螺的情况,那几位小姐和姨娘终于捱不住了,这才使人过来探问情况。
如果辛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溪州这峒主的位子就要换人来做了。那几个今年想嫁人的姐姐,只怕很快就会被新任峒主扫地出门。
哪怕先前已经议好了亲事,到时候只怕也会有些波折了,更有甚者,可能就此会黄了!
但是,五小姐不顾姐妹之情,能够对辛螺下这样的毒手,谁知道剩下几位小姐中又有谁有那种想法?
廖管家可不太相信五小姐都去庵里那么久了,还在府里留下了一个死忠死心塌地地帮着她!
七小姐这会儿正昏迷不醒,如果把那几位小姐和姨娘放出来在府里头四处走动,万一一个不察,又让人钻了空子,来个雪上加霜呢?
想到那几把被人无声无息偷偷换走的加了药的线香,廖管家眉头皱得死紧,口气也有些不好:
“你去告诉她们,现在是非常时刻,让她们都安静呆着,什么时候能够出院子走动,我到时候自然会通知她们的!”
下人唯唯应着,刚一转身,就被突然冲进正院的人差点给撞个大跟斗。
谁进正院还这么冒冒失失!廖管家正要竖起眉毛呵斥,那人却急急开了口:“廖管家,五小姐傍晚的时候失足跌下山崖,摔死了!”
却是跟着杨树和丁二柱去莲花庵的一名护卫,说完这句话后先喘了一口气,又赶紧继续回禀,“杨头儿带着净宁师太一起下的山,马上就要到了,丁二哥留在后面把五小姐的尸身运回来……”
第237章 她偏要自己争过来!
五小姐竟然失足跌下山崖摔死了?在她下了这样的毒手害了七小姐以后,竟然自个儿摔死了?这是、这是恶人自有老天收吗?
廖管家怔了片刻,才醒回神来,沉吟了片刻,招手唤了另外一名下人过来:“你去收拾一间偏厦,离正院远儿点的,再去置办些丧事要用的东西……”
五小姐人已经死了,尸身正在运回来,不管怎么样,总得有个地方放罢,不过她心思恶毒,自然是没资格放在正院这边的,有一间偏厦先安放着,就算是对得起她了。
杨树很快就背着净宁师太飞步赶了进来,额角只是微微迸汗,倒是净宁师太一头的冷汗,被杨树放下来的时候,腿还有些发软,哆哆嗦嗦才挤出了一句:“阿弥陀佛,杨小哥,你这一路也赶得太快了……”
这哪里是赶路,根本就是直接从山崖下往下一截一截地跳,即使进了灵溪镇,为了省时间,杨树也是走直线,直接跳起来踩着人家的屋顶过的,吓得净宁师太出了一身白毛汗。
云雀和杜鹃两个听到声音急忙赶了出来,一边一个扶着净宁师太往内室走:“师太,您可来了,求您快帮我们小姐解毒吧!”
杨树上莲花庵以后,大致说了情况,净宁知道辛螺是中了蔓黄花和勾乐藤的毒,事情正是紧急,也不敢怠慢,急忙进了内室,略微喘匀了气,就给辛螺仔细把了把脉相。
辛螺两手的脉搏都迟滞凝缓,跳动微弱,翻开眼皮也反应不大,净宁的心不由往下沉了沉:“七小姐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又是什么时候晕倒的?”
杜鹃连忙答了:“七小姐是腊月二十八那天吃下了混在黄雀肉里面的蔓黄花,昨天申时三刻在祭祖的时候沾到了勾乐藤,酉时两刻左右晕倒的。”
“当初我的师父曾经说过,蔓黄花和勾乐藤药性相左,五日内相遇都会化为毒药,如果当即灌下白花蛇草和青黛为君臣的青白汤,直到患者自动呕吐出来,大概也能救回人来。”
净宁看着睡在床上毫无反应的辛螺,低低长叹了一声,“可是现在距离七小姐晕倒都过了六个多时辰了……
十多年前曾经也有一名女子误食了这两味药,当时不过是将将昏迷了六个时辰,那女子就突然全身抽搐去世了。刚才我把了七小姐的脉相,脉搏迟滞,生气渐失,我怕是……”
见净宁轻轻摇了摇头,立在她身后的杨树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冰冻住了,牙齿忍不住咯咯打颤;晚了么,到底还是他晚了么?难道七小姐、七小姐她——
“还请师太马上开下那青白汤的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进了内室的陆远突然开了口,目光落在安静如熟睡的辛螺脸上,紧紧捏着自己拄的那支拐杖,“有用没用,我们先尽量把药灌下去!”
对,净宁师太不是说那名误服毒药的女子是全身抽搐后去世的吗?七小姐现在什么反应还没有,或许还得来及呢?
杨树一瞬间又升起了希望,眼巴巴候着净宁师太写下了方子,不用别人经手,就抢过方子往药铺冲去。
等云雀几人这边刚生好炉火,杨树那边已经把药都抓齐了,让净宁验过无误,当即煎了药汤出来,一勺勺地给辛螺强灌了下去……
峒主府的一间院落里。
靠着院墙的一丛蓬竹“哗哗”一阵作响,夜色的遮掩下,一个暗青色的人影借着竹竿的弹性,从墙外轻巧地被带回了墙内,跃到了地面上。
不怕风寒,正开着半扇窗户倚窗而坐的辛秀竹听到动静,突然起身将窗叶全部大开,那身影敏捷地从窗户跳进了屋里头:“小姐,事情已经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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