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陵,你没受伤吧……”
辛螺眼皮还在胶着,却是翻了个身挣扎着想起来,陈延陵已经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放心,我哪儿都没伤着。既然累了就再睡一会儿,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辛螺迷迷糊糊“哦”了一声,伸手抓住了陈延陵按在肩上的手,果真侧过身继续睡了,却将陈延陵那只手压在了脸边。
陈延陵不敢抽手,怕再惊醒她,凤眸淡淡一横,见杜鹃已经知趣地退了出去,俯下头轻轻亲了亲辛螺恬淡的脸颊,从后面抱住了她,长腿一伸,挤在那张便榻上也躺了下来。
本来是心里想念辛螺想得紧,只想好好抱一抱她,没想到闻到她身上清淡好闻的少女香,陈延陵也不知不觉阖眼睡了过去。
辛螺是被一股浓郁的香气给唤醒的,嗅了嗅鼻子,正睁着眼有些发呆这熟悉的香气从何而来,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轻轻动了动:“这是什么,好香。”
原来之前她并不是做梦,是陈延陵真的已经回来了!辛螺兴奋地侧过身坐了起来:“陵哥,起来啦,我们吃烤红薯!”
只是一坐一开口,先前如雾如纱的睡美人一下子就鲜活起来,脸颊睡得红扑扑的,眼睛也清亮得像是晴天里的山溪,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像带着光一样。
陈延陵不自觉就勾了唇角:“就是你种的那个红薯?可以烤着吃?”
“算你回来得巧,有口福!”
辛螺飞快打量了陈延陵一遍,见他确实没有受伤,心里一阵欢喜,伸出两只手用力揉了揉陈延陵的脸,结果背上被陈延陵只搁了一只手轻轻一按,就伏在他宽厚的胸口上直不了身了。
明明瞧着这人似乎风淡云轻半点不用力,可那只手就跟五行山似的,压得她根本爬不起来——
辛螺索性再凑上去一点,小小咬了陈延陵的下巴一口,一脸的可怜巴巴外加讨好:“好香啊,陵哥,我饿了。”
这只管放完火就不负责的小螺蛳!陈延陵好气又好笑,到底还是被辛螺那副小可怜的样子给撞得心尖儿发疼,一把搂着她坐了起来,却是忍不住调笑了一句:“刚刚还咬了我一口,难道不是饿得想吃我?”
第340章 一嘴毛和一嘴灰
“刚刚我只是咬到了一嘴的毛,我可不吃狗肉!”辛螺被陈延陵搂在腿上坐上,伸指轻轻刮着他胡茬青青的下巴,眼里滑过了狡黠又快活的笑意。
她甚至没有问陈延陵前去追击的战果如何,只要人好好的,此刻安然陪在她身边,辛螺心里就万分满足了。
“一嘴毛?”陈延陵佯装板起了脸,抬着下巴用胡茬去扎辛螺的脸。
辛螺赶紧扭着身子躲着,嗤嗤笑着往陈延陵怀里缩:“救命啊,有人用大刑啦!”
她倚在自己胸前不动还好,坐在腿上扭着身子往他怀里蹿着,陈延陵的浊火腾得就涌了上来,一双手臂跟铁铸得似的,紧紧箍住了辛螺的细腰,声音沙哑隐忍:“阿螺,别动,别动了!”
辛螺一怔,瞬间就感觉到了臀下嚣张顶着的自己的火烫物事,脸上一下子就红了,身子也僵在了那里不敢动,声音也几乎低不可闻:“陈延陵,快放我下去。”
她再僵着,抱在陈延陵怀里也是说不出的柔软,陈延陵既难受又享受,垂下眼看着辛螺正好露在自己眼前的那一段洁白如腻的后颈,将头一低,一口就咬了上去。
辛螺被惊得颤颤“啊”了一声,下一刻已经天旋地转,被陈延陵死死压在了榻上,唇舌相哺,密密纠缠。
“阿螺……阿螺……”
是谁在低语呢喃,声声缱绻,一声声仿佛从她心尖滑过,似触非触,让她从心底生出一种渴望而空虚的痒……辛螺杏眼迷蒙,微微张开的红唇中低低逸出了一声呼唤:“陈延陵……”
陈延陵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忍下去了,手指根本不听使唤,完全凭着本能就急切地扯开了辛螺衣领的盘扣,衣领松开,露出里面一片雪白的肌肤,有诱人的起伏隐在衣衫更深处。
像是久行沙漠的旅人突然遇到了甘霖,陈延陵急切地将火热的嘴唇印上了那片肌肤,亲着,舔着,轻轻啮吻着,循着雄性的直觉一路往下,去寻觅最美的风景。
花厅外却传来了王景为的声音:“杨树,我家大公子在里面吗?”
榻上的两人齐齐一顿,渐次从迷乱中清醒了过来。辛螺红着脸轻轻踹了陈延陵一脚,挣扎着坐起身重新把衣领的盘扣系好。
陈延陵心里说不清是懊恼还是庆幸,仰面躺在榻上,长长吐了一口气,平缓了自己的气息后才开了口:“阿为,什么事?”
王景为顿了顿,才应了话:“是大公子之前吩咐我做的事,如今有了些头绪……”
那天陈延陵把盛先生交给姜永进先看着,在回来以后,陈延陵就让王景为把人接手押下去了,让他想办法先问问盛先生的口供。
王景为原来也跟着锦衣卫学过些手段,这才小半天的工夫,果然就让盛先生吐了口。
陈延陵心头一凝,立即起身下了榻,轻轻抚了抚辛螺还有些发烫的脸:“阿螺,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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