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被扯下,辛螺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被喉头那种恶心的反应刺激得眼泪汪汪的,抬眼看向刘玉衡:“你是谁?”
要说最容易搔到男人痒处的,莫过于灯下看花人如玉,泪眼盈盈媚暗生。
辛螺一下子把两项都占全了,刘玉衡想着在码头上瞧着野性不羁的小美人儿现在说不出的柔弱可怜,不知道一会儿被自己恣意怜爱时又会是怎样光景,心头那团火一下子轰地燃了起来,连声音都随着下身的反应有些变了:
“乖心肝儿,别怕,爷的嫡亲姑姑可是现在正掌着凤印的刘贵妃娘娘,爷是堂堂诚意伯府的嫡出二爷,你乖乖儿地跟了爷,以后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话还没说完,月亮门处突然就有人急匆匆地奔了过来:“二爷,老爷和二老爷已经到门口了!”
刘玉衡是想着找个清静地方好好乐呵乐呵,到时就算辛螺再怎么叫出来,也不怕有人听到,没想到这还没下口呢,就突然被打断了。
“我爹和二叔怎么想着往这边来了?”刘玉衡急忙一把将帕子塞回辛螺口中堵住了她的嘴,四处看了一眼。
为了避人耳目,刚才马车直接进来的是外院书房的院子,这院子并没有开后门,要是往正门走,只怕当头就会遇上他爹和二叔……
院外远远的已经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刘玉衡团团转了一圈,惶急中也找不到别的地方,一咬牙就把辛螺拽进了书房的内室里,将她塞进了内室那张四柱床的床底下,还不忘威胁了一声:
“不许出声,不然爷今儿就弄死你!”
见辛螺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刘玉衡松了一口气,刚转身装模作样地拿了一本书在手上,就听到了有人进了书房外间,连忙挑开帘子迎了出去:
“父亲,二叔,你们怎么来了……我想着别院这里清静,正好在这里静心好好读几本书,没想到父亲和二叔也喜欢……”
听着外间里三人的寒暄暂时不会停,那个刘二的父亲和二叔一时半会儿也不像要离开的样子,辛螺心里一松,用舌头努力抵着,将刚才刘玉衡匆忙间没有塞得太紧的帕子从嘴里吐了出来,一点一点弓着身子,几乎将自己对折起来。
大概是瞧着她只是个弱女子,刘玉衡让人打昏她以后并没有搜身,辛螺忍着一口气总算咬住了自己的裤脚,将绑在小腿上一把细长的匕首一点一点叨了出来,然后用嘴咬着,先后割断了绑了自己手脚的绳子。
说起来,这还是陈延陵送她的第二份生辰礼物,第一份及笄礼是一柄精巧的手弩,去年过生辰,他让人送来了这把可以吹毛断发的鱼肠匕首让她随时带着防身。
两次生辰,他都没有在她身边,倒像是冥冥中有注定一样……
辛螺心头一涩,很快就收敛了情绪,轻手轻脚地从床底下爬出来,靠近了内室的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个刘二既然说他是诚意伯府的嫡出少爷,那外面来的应该就是诚意伯和伯父的弟弟了。
身份显赫的人物,通常都会带了不少护卫在身边的,诚意伯在这里,实在不是她逃出去的好时机,她只能等那两人先离开才行。
怕被人瞧出行藏,辛螺正打算再缩回床底下呆着,忽然听到外面一人说到了陈延陵:“大哥,你说卫国公府的大公子这时候回来,难道就真的只是受个封赏的?”
另外一名应该是诚意伯的中年男子并没有答话,却唤住了刘二:“玉衡,你来说说,你二叔刚才说的这事,你是怎么看的?”
第372章 王权,不可侵
今天是二弟在外面遇上了他,正好想找他商量些事情。诚意伯刘承安担心外面隔墙有耳,想着这里离自家的一处别院近,就带了二弟刘承义过来,没想到自家的二儿子也在这里。
虽说老二去年因为闹出来些事,被自己打发到肃州避风头去了,但那些到底只是些风花雪月的小事,男人们,年轻的时候谁没几件风流事?
刘玉衡因为是自个儿先溜回来的,回来后很是百般讨巧哄了他爹刘承安一阵,刘承安心里的气早就消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刘承安这会儿一来别院,就看到儿子拿着书本,已然一番上进之心,心中更是大为慰藉,这时候也起了些把老二也好好栽培栽培的意思,所以特意问了那句话。
刘玉衡一颗心全在美女身上,哪里有什么看法?不过怕被父亲责骂,绞尽脑汁想着今天回家后听到的父亲跟兄长说的只言片语,倒还吭吭嗤嗤地逼出了一句:
“儿子觉得,这个封赏不是一般的封赏,皇上、皇上是另有深意在里面!”
其实这话完全就是他瞎蒙的,在燕京的时候,他虽然跟陈延陵打过照面,但是大家不是一路人,陈延陵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得封赏,刘玉衡根本就不清楚。
但是他爹既然问他意见了,他怎么可能说不知道呢?
他爹不是老教诲兄长说什么凡事都要三思、三思吗?他们家里屁大点事务都要三思,上头的皇爷封赏臣子,那肯定也是七思八思过了的。
都思了这么多了,要说没深意?不可能嘛!
没想到这种云里雾里的回答,倒是让刘承安点了点头:“你这一段日子也知道长进了,知道皇上另有深意,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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