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老娘弄死你!!”
秦家婶子大吼一声,抄起一根从房梁掉下来的烧棍,朝着姑苏烟砸去。
姑苏烟瞅着她那满身蛮力的模样,被布条捂着的唇角,掀起一个冰凉凉的弧度,扬手朝她撒了一把白灰,那白灰扑了秦家婶子一脸,秦家婶子下意识的摸了把脸,惊怒交加。
“死丫头,贱丫头!你撒了什么?!”
“要你命的东西!”
低哑食肉吞骨的冰冷声音,刺进了秦家婶子的耳朵里,秦家婶子脸色一变,张口想骂,可是姑苏烟已经听到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知道不能再拖,她扬手,使借巧力,把秦家婶子掀翻在地,抄起一把烧的噼里啪啦响的木棍扔到她身,然后跳窗户逃走。
在逃走之时,还不忘记把窗外墙根处,一早准备好柴火给点着,又把窗户给封死了才跑。
秦家婶子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且全身无力,连困的连眼都睁不开,更不要说喊人救命了。
她心下焦急惊恐,生怕自己此死了!
可是谁来救她?
谁来救她?
来人——
来人啊——
来人——
绝望极了的秦家婶子,当真是连做梦都没想到,那个经常被她鞭打驱使的人,竟然生了豹子胆的心,来杀害她们这一家子!
不行——
她的儿子怎么能也被她杀害?
不行!!!
处于绝望的秦家婶子,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一个鲤鱼翻身,朝外爬去,结果一转头对了自家男人那张死不瞑目,且快被烧成碳的脸,整个人都是一哆嗦,然后仓皇间朝外努力爬,可是那火已经蔓延在她身,而房梁此时也被烧坍塌,噗噗通通的朝下砸来,硬是把她给砸死在横梁下,当真是死不瞑目。
哪怕早被浸湿的布捂住口鼻,可是姑苏烟在房间里待的时间太长,吸了不少烟气,不仅嗓子火辣辣的疼,手脚更是因下午遭受的那顿毒打给伤到了没力气,她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来养精蓄锐,却也没恢复多少,可是她却不想等了!
再等会被打死!
她怎么可以被打死?
她的仇还没报,灵鹫宫下下数千人的性命全部断送在那个狼心狗肺的混蛋手里,她怎么可以不找他报仇,让他杀人偿命,痛失所有?
所以她现在还不能死!
一定不能死!
姑苏烟踉踉跄跄的顺着山庄的后小路,一路往山下跑,尽可能的多跑一些,避开那些前来营救的人,更不想再被他们看到她还活着,然后回头传回来秦家,到时候她的下场一定不现在好多少!
她绝对不能够被抓回去!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她的身体却已经撑到了极限,更因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吃东西,眼前发黑,头晕眼花,算她有多努力,终究还是因身体不支,绊住石头,咕咕噜噜的朝着山下滚去。
乱石,荆棘,刮的她全身都疼。
可是姑苏烟却生生的忍了下来,把所有的痛意,全部封锁在喉咙里,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它溢出声来,不然她会觉得自己越加的无能。
终是她一路滚到了山脚,爬在地重重喘息,感觉自己四肢都快要被摔断了,且内脏生疼,指不定还被摔出了内伤,她苦笑一声,费力的翻个身,仰面朝,目光空寂而森然的望着夜空之那璀璨夺目的星空。
神情苍凉而漠视,还有厚重的血气,与满腔的仇恨。
休息了片刻,她撑着抖的厉害的双手,慢慢的坐起来,扶着一旁的大树想要站起来,可是一条腿的脚骨却被伤到,另外一条腿的膝盖也破了皮肉,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浓郁的血腥味从她身散发出去,一路飘向远方。
隐隐的,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在四周晃动。
姑苏烟脸色一变。
若是人,她还能与之周旋一二,可若是野兽,那她必死无疑。
双腿无法站立,她咬着牙,用手代替双脚朝前爬。
她要离开这里,必须离开这里!
可是极限透支的身体,与满血凌乱的伤口,早已让她呈现强弩之末,不是她想怎样能怎么样的,纵然不甘,纵然不屈,也敌不这透支过度的身体,她眼前一黑,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把二只肥的流油的大野鸡给全部私吞了的夙浅,蹲在晕厥过去的姑苏烟身边的大树,她舔舔手指头,有些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下小嘴,把手的鸡骨头朝着对面不远处,朝这边游过来的一条花斑蛇掷去。
鸡骨头吧唧一下砸在花斑蛇身,也不知道砸了它哪个部位,它竟然爬在那里动都不动了。
拍了拍小爪子,把满手的油全部蹭到树叶,蹭干净了后,夙浅这才从树跳了下去,有些嫌弃的瞅了瞅满身是血,灰不溜秋的姑苏烟,完全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把这人提留下山。
最终她废物利用,抓起那条被鸡骨头给砸晕的花斑蛇,从姑苏烟身那破烂不堪的衣服穿过去,捏着蛇头与蛇尾,把她提起来,绑到一边的断裂的枯树杆,她则拉着枯树赶下山。
毫无意识的姑苏烟,被这么非人的对待给拉下了山,一路顺着小路,远离这外庄的村子,来到一处乱葬岗的,斜山坡的一处破庙里歇脚。
谁知,夙浅前脚进破庙,后脚脑子里传来一声尖叫,吓的夙浅手一抖,差点儿没把手拉着的断木头给掀翻,把历尽千辛万苦逃出来的姑苏烟给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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