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位幕僚,每回一想起这事儿,都不是一般的心塞塞。
而另外一位脾气很直很火爆的幕僚,在很是直白的掀了自家侯爷的老底后,拽着另外二位无言以对的小伙伴,直奔相府。
而还没接到消息,已经看到自家娘亲风风光光的骑着棕红色的汗血宝马,朝着这边飞来的沈君瑜,表情痛苦的捂着脸。
得,这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娘一来,这下是铁定要去削阿今的,可是阿今的武功,别说他娘碰不到阿今的衣角,估摸着还会被吊着打,在阿今眼里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哪怕她是长公主都不行——
沈君瑜有些心累的赶紧让暗卫阿大拦下他娘,可是他那风风火火的娘,眼一瞪,宝剑一挥,指着阿大。
“想造反?!”
……瞅着指着自己鼻尖的尚方宝剑的阿大,默默无言。
所以,他到底要不要拦?
拦是造长公主的反,不拦是造主的反?
该怎么整?
阿大侧头,朝着表情略略扭曲的主瞅去,在这空挡,沈君瑜已经飞到长公主面前,伸手抓住他娘亲握着马缰的手,小声低哄。
“娘亲,太皇太后快从五台山回来了,您知道吗?”
“说她干什么?我早知道了!”
飒爽利落,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长公主,一听到那个老虔婆,是满脸的不痛快,要不是那个老虔婆跟襄王那个畜牲,当年她母妃也不会死,幺妹更不会死,不管过了多久,一提起这二人,长公主都恨的心头滴血。
长公主压了压心头涌起的戾气,侧头瞅着抓着她马缰的儿子,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
“你要拦你老娘?”
……沈君瑜表情一僵。
他能承认吗?
自然是不能的!
可是要放他娘去相府搞事情吗?
那是更不能的!
所以,要怎么办?
爹,你到是赶紧来啊!
面对娘亲,我一向是撑不住的!
沈君瑜真心是无奈极了,而长公主瞅着自家儿子这无奈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弯腰,伸手,拽着她儿子的衣领,把她儿子给毫无形象的提到了马背,冷笑道:
“走!去会会你的好兄弟!”
长公主的那好兄弟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惹的被毫无形象提到马背的沈少年哆嗦了下,觉得自己这一次大概是真的要小命休矣了!
相府里,正翻箱倒柜在找那些被皇赐给他的那些糖果的楼若今,从库房的各种小角落里扒拉出来不少小玩意儿,他看着那些稀古怪的小玩意儿眼神亮亮。
唔,这些东西虽然少了点儿,模样也老式了点儿,可至少是新的,没被别人用过,多多少少还是能够让小娃子玩一阵子吧?
楼若今望着面前那几大箱子小玩意儿,这般的想着时,听到外院传来一声声的惊呼,还有那管家那惊怒交加的喊声。
“长公主!这里是相府不是侯府,您骑着马在这里喊打喊杀的,到底想干什么?!”
长公主?
楼若今眉梢略挑,瞬间便明了是怎么回事,他漫不经心的把那几大箱子小玩意儿给收拾好,拍了拍手,这才朝着前院走去。
此时的相府前院已经是一片狼藉,下人们歪倒一地,个个痛苦的呻吟不止,而一身藕色衣裙的长公主,一手握着尚方宝剑,一手扬着马鞭,通身火气的立在前院冷笑不止,而她边站着满是尴尬而无奈的沈君瑜。
“长公主是想拆了我这相府吗?”
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一道清冷而漠凉的声音,漫漫而起的响在不远处。
第955章 这个小娃有点儿萌。
一听到楼若今那语气声调,沈君瑜心头是一跳,他无奈的捏捏眉心,转身对十步开外,圆形拱门处背抄手站在那里,一身红衣如画的楼若今。!
拱门二侧是葱葱郁郁的一叶兰,此时已是开花的季节,朵朵淡紫色的条型花朵,星星点点的开在那二大片的一叶兰,很是美好而干净,而一身如画红衣的楼若今在站那二大片的一叶兰花,映照着他整个人都显得热烈而张扬。
可是偏偏的他那张花都要是妍丽几分的脸,却沉静而冰冷,面无表情到让人望而生畏,霎那间把那热烈张扬的灼烧气质给压了下去,变得内敛而成熟,沉稳与大气。
那样的气韵,完全是位者熟练运用的威压,不动声色间,已经让人不敢随意造次,像——当今圣!
通身怒火的长公主,在对楼若今双眼的那一瞬间,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唔,矮了那么一小截?她眼眸微微睁大,有些不可思议的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幼年期已经威慑了整个朝堂的少年丞相。
她是见过楼若今的,都生活在长安街,怎么可能没遇见过?
尤其是她家孩子经常提到这个少年丞相,可是不管听了多少次,见了多少次,都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的,让她觉得如此的深不可测,与一种如蛆跗骨般毛骨悚然的冰冷。
难道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与他直面对过的原因吗?
长公主心头很是疑惑。
她一直觉得她家孩子长的很不错,不论是容貌,气韵,学识,乃至家世,在同龄人当真是找不出几个她家孩子更出色的少年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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