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成吗?
谁家熊孩子小时候没坑过自家爹娘的?
他不也正好是那些熊孩子的一个吗?
再者,他虽然看去像是坑卖了爹娘,可是收回来的东西可是相当可观的呀对吧?
要不要为了小时候的事情,记恨到现在呀?
必须为了小时候的那几次坑卖爹娘还债的沈君瑜,是一点儿辙都没有了,很明显,他家娘亲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所以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拉着他娘朝着楼若今的后院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有些心累的说:
“走吧,我帮您问清楚还不成?阿今向来一言九鼎,他说有,那便是有;他要说没有,那定然是没有的,刚刚阿今那态度,依照我对他的了解,想来是没有的——”
“呵,你到是信他!”
长公主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
沈君瑜看着他娘这模样,摇了摇头,还真是嘴硬啊,明明态度都软化了,还偏偏一脸的强硬,真是——
后院里,正在找某个小娃子的楼若今,转个身看到这一对儿很是碍眼的母子俩,他眯了眯眼,声音冰冷。
“还有事?”
……这毫不客气撵人的话,直接让长公主的老脸一黑,她暗暗的磨了磨牙,心里暗骂,这到底是谁生出来的小鬼?太讨人厌了!一点儿都没有她家儿子可爱!
长的好看有什么用?
没她家儿子懂事!
位高权重有什么用?
没她家儿子懂事!
一手遮天有什么用?
没她家儿子懂事!
多智如妖有什么用?
没她家儿子懂事!!
总之,面前这个红衣小鬼,完完全全的,一点儿都没她家儿子懂事可爱!!
她才不羡慕,一点儿都不!!
眼瞅着他娘又要暴走,沈君瑜赶紧开口。
“咳,阿今,那什么,你知道是谁在皇面前告了襄王一状的吗?”
“我。”
对于这事儿,楼若今是一点儿都没打算隐瞒,反正回头这人要是有心,去皇帝那里套一套话,自然能够套出来的,何必多此一举的撒谎?
“看!他承认了!我说是他吧?!”
长公主一听到楼若今毫不迟疑的点头承认,撸起袖子想抽人,而一边被如此耿直的回答给噎到的沈君瑜,温润如玉的脸庞有些发黑。
“你是怎么告的?皇竟然会让我父亲去辅助襄王办事?”
沈君瑜这话很明显是在问,你除了告了襄王一状还干了什么?该不会真是你怂恿皇,把我父亲给提出去的吧?
对于沈君瑜那话里有话的问法,楼若今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脸色没有一点儿变化,声音亦是清冷无。
“襄王收了个义子,姓韩。”
“什么?”
这明显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沈君瑜懵了下,反复的把这句话给品味了好几遍,还是没弄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几道身影匆匆的走了过来。
而楼若今在看到那几道身影后,眼角一挑,表情淡漠。
“诸位是把我这相府当成侯府后花园了吗?”
对于楼若今面无表情的讽刺,沈轻风轻咳一声。
“那什么,楼相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沈君瑜或许是没能理解那句襄王收了个义子,姓韩,可是在朝堂浸淫多年的沈轻风,还是敏锐的觉得这句话是一个提醒,可是楼若今到底想给他们提什么醒,却着实让他这一会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与其猜个不停,不如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反正他们的智商远不及这少年,这些年被各种明里暗里的虐着虐着也习惯了,真的。
毕竟,这不是他们不想承认能否认的事实,对吧?
心在某个时候很大的沈侯爷,正儿八经的向某少年请教。
楼若今看了沈轻风一眼,浅淡道:
“若我没记错,沈侯出自琅琊王氏,只不过后来改为母姓沈氏罢了,可对?”
楼若今的话,让沈轻风心神俱震,连随在他身后赶来的几位幕僚都愣了一愣,他们各自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眸里瞧到了疑惑,很显然,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家侯爷竟然出自那个琅琊王氏!
甚至长公主的表情都有些愣然,更不要说一头雾水的沈君瑜了。
而某丞相在说完这句话后,收回看向沈轻风的视线,余光却不经意的扫到了不远处的那颗,被风刮的略有些摇摆的西府海棠花树里,坠下了一片粉色的衣角。
他眨了下眼细细看去,确定那是一小片衣角,而不是西府海棠的花色后,唇角一翘,像是笑了下,然后接着漫不经心的又说了句。
“那么沈侯可知,现在的琅琊王氏是谁在做主?”
他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朝着一群神色各异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该走了,不要打扰他跟他家小娃子相处。
早被他这三言二语给震到的沈轻风,面色很是难看的抿着嘴,深深的看了眼这个年约不过二十的少年,心头滋生出了一种,很久不曾有过的惧怕滋味。
这个少年,远他认为的还要可怕!
他出自于琅琊王氏这件事,是没有人知道的。
至少在京城是没人知道的,而在琅琊,他早被所有人给遗忘了,且那些对他还有一些记忆的人,死的死,病的病,怕是也记不清还有他这么一个人了,毕竟从他自琅琊王氏驱逐出宗祠到现在,已经三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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