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孟婆眼里,他只是她的儿子,她看待事情的眼光,都从一位母亲的角度出发,会忽略很多不合时宜的小细节,从而蒙蔽到眼睛。
“你跟其它任务者不一样。”
温景行也学着她盘腿而坐,身的小西装,恢复成了墨云锦的长袍,清爽的短发,亦恢复成了落地黑锻,整个人显得空寂而辽远,十分的有遗神的气韵。
他的那份遗神的气韵,让啃着果子瞅着他的小仙女,清亮亮的眼眸里略过一道暗芒。
唔,事情貌似有些大条了。
这货,可不仅仅只是拥有冥帝的身份这么简单吧?
远古遗神,从骨子里渗透出来,不能被模仿,亦不能被复制的那种渺蕴的气韵,可不是一个仅仅只存在了十几万年的新生神明能够养成的。
对于普通的,现在而言的普通的,人修,妖修,鬼修,以及仙修,乃至魔修,于他们而言,存在了十几万年的神明,他们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可是于最初,最远古的神明来讲,十几万年的神明,只不过是刚入了门的小萌新而已。
毕竟在宇宙行成之前,一切都乃从洪荒演变而来的,那么洪荒之初时所孕育出来的神明,才是最古老,存在最久的,那个时期的神明大都坠陨了,可是在那之后的神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那种渺蕴的气韵,夙浅是相当熟悉的。
正因为熟悉了,才能一眼判定出,这位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冥帝而已,十分有可能,是与孟婆同时期的,或者仅次与孟婆之后那个时期的人。
嗯,确切的说是神,较合适。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这位不是孟婆以为的,那个是她生下的儿子,那么孟婆与他之间到底有什么狗血的故事,才导致孟婆错把他当成她儿子?
这稍稍有点儿让人懵逼啊!
温景行衣袖一挥,一张沉木小几凭空出现在他面前,面还摆着袅袅的香龛,以及一套相当古老,且相当值钱的一套完整的茶盏。
在看到那套茶盏时,某只小仙女的眼睛biu的一相亮了。
哎呀妈呀~
这可是好东西啊!
老好的东西了!
超级值钱的!
之前那几个天道们贿赂她的东西,有价值多了!!
而温景行好像没注意到某只小仙女biubiubiu直闪光的,转换成金条的双眼,只是以为她想尝尝那茶而已,斟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抬眸望着她,确切的说是望着她的脸,与她的那双眼。
“你真的与她们很不一样。”
她们?
别的任务者?
夙浅接过茶,跟牛饮似的,直接一口灌下去,然后抱着那只茶盏爱不释手,在听到他这话后,挑了下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你不会想知道我与她们究竟是怎样不同的,真的。”
……温景行喝茶的动作顿了一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任务者的这句话,不管怎么听,都有一股子威胁的意味。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他抿了一口茶,换了个话题。
因为活的太久,看的太多,所以他相当敏锐的觉察到这位任务者与其它任者之间的不同,而且那种不同,不是指人的性格,能力这些方面,而是一种令他有几分心悸的,描述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若是仔细品味的话,大概,等同于惧。
很怪不是吗?
正因为这点怪,他才愿意心平气和的跟她谈谈,或许,因此能改变眼前的这种僵局。
“孟婆说她是你妈?”
夙浅在说这话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意在里头,只是想问问是不是真的而已。
偏偏这个时候,那个趴在她脚边装死的蠢兔子,一下又一下的拽着她的裙摆,还露出相当可怜兮兮的表情,惹的夙浅鬓角一跳,扔给它一个果子占住了它的爪子跟嘴,于是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点微妙。
而这点微妙,听在了温景行耳朵里,很是的让他——
嗯,怎么说。
不大爽对了。
毕竟那话气,好像在指控他是个变态似的。
“是,也不是。”
最终,温景行无视了那相当微妙的语气,给出了他的答案。
“啥?”
塞给蠢兔子一个果子占住它嘴跟爪子的夙浅,眨巴眨巴眼,古里古怪的瞅着温景行,瞪了瞪眼。
“是是,不是不是,什么叫是也不是?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这具身子确实是她子的躯体,所以,是;而神魂却不是她子的神魂,所以,不是。”
“你夺舍了?”
夙浅下把温景行的里面都打量了遍,挑眉。
“没夺舍呀,神魂一体,没有侵入的痕迹,除非——”
她顿了下,又下把他给瞅了一遍。
“你不会正好轮回成她儿子,然后那什么,不是说地府动荡,任冥帝大限,他把能力传给你,然后阴差阳错的把你唤醒,可是你却不想让她知道你恢复了所有记忆,因此才有了后来的那些狗血事儿?”
“所以,总的来说是,你跟孟婆早年相识,且还有过一定的宿怨对吧?”“而这个宿怨十有是你爱我,你不爱我,我爱你,我不爱你的各种阴谋阳谋,不得已的伤害,且还导致了孟婆受了重伤,且丢失了一部分记忆,以及那一缕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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