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掀开帘子,望着外面厮杀上的人群,苦笑一声,歉意开口。
“哪里的话,皇后娘娘不必太过担心,简之已经放了信号弹,再撑上一时,定有获救,请稍安勿躁。”
季简之很是温和的冲着皇后回道。
看着季简之这模样的皇后娘娘忍不住赞叹一声,当真是如玉般朗月的公子啊。
不管是心性,手段,容貌,以及家世,这位季家主都是一等一的好,她对这位季家主是越看越满意,若是把她的信儿许配于他,到也不埋没她的信儿。
只是——
皇后娘娘眸光轻闪。
只是这样的人,怕是不愿成为——
她顿了下,压下心底的那个念头,控制不住的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盯着季简之看。
“听说季家主与明信大师是旧识?”
“说是旧识到是有些过了,之前简之因有事路过青沿,便在那里的寺庙借助一些时日,然后结识了明信大师。”
季简之不知皇后为何问起此事,但还是一一相告,毕竟这事不是什么机密的大事儿,且有心人一查便会得知,何须隐瞒。
只是,皇后为何会在意此事?
她想知道什么?
“那么,你觉得,明信大师为人如何?”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明信大师是很出众,行为做事也很抢眼,但也不有抢眼到让一国之母在意的地步吧?
若说明悟方丈在意明信大师,或许可以用,因为明信大师是明一大师的徒弟这一点来解释,那么皇后娘娘这话又为何意?
因为是其救命恩人?
还是因明信大师是她友人之徒?
所以才关注几分?
可是观皇后娘娘的神色,好像并不只因这样,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中思量几番的季简之,神色不变,笑意依旧。
“明信大师为人不错。”
为人不错?
皇后挑了下眉,这个季家主到是会说话,左右都得罪不了人。
她的信儿明面上可是一个和尚,说一个和尚为人不错,这话到是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皇后笑了下,没在多问。
因为,那些流寇们虽已被击杀了大半,可是她们这方的人手也被毁掉了不少,且流寇人太多,她们的人手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很显然,季简之也看出了这一点。
他的信号弹放出去的时间还太短,手下还赶不过来,再这么耽搁下去,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就在季简之盘算着要怎么拖延上一二时,冷不丁的就听见——
“啧,真热闹~”
这个声音——
季简之的眼眸一亮,朝着不远处某棵大树上蹲着啃果子的人看去。
“明信大师?”
“信,明信大师!”
若说季简之是欢喜这人的出现,那么皇后娘娘就是惊恐了。
她的信儿怎么会在这儿?
不是说早就下山了吗?
该死的!
为什么她的信儿会在这儿?!
那些混账的流寇若是伤到她的信儿了可如何是好?!
“你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走?!”
皇后娘娘脸色大变的呵斥某和尚离开,某和尚眨巴眨巴眼,奇怪的瞅着她,指着她那被砍的摇摇欲坠的马车。
“你不让我救?死了咋整?”
……皇后娘娘被这话给堵的哑口无言,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不让你管!你赶紧走!”
“我说呀——”
夙和尚叹口气,一脸的你怎么能这么无理取闹的表情瞅着皇后娘娘,语重心长道:
“都说了多少遍了,老子很厉害的,你咋就是不信呢?”
说完这句话,夙和尚从她蹲着的那棵大树上,撸下一大把树叶,嗖嗖嗖的朝着下头的那些流寇们掷去。
那些,但凡被树叶射中的流寇们,皆是被割断喉咙,一招毙命。
装完一手好逼的夙和尚,冲着震惊无比的皇后娘娘扬扬小下巴,十分傲娇的开口。
“瞅瞅,现在信了吧?”
……受惊不小的皇后凉凉吞了吞口水,瞥着那一地横七竖八,被一片叶子给割断喉咙,连挣扎一下都没机会的流寇的尸体们默了默。
她家信儿拥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医术,她是知道的。
可是却没人告诉她,她家信儿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高手啊喂!
这让她这个做娘的情何以堪?
忽然就觉得她所有的想法,以及所有的筹谋,在这样飞花捻叶都能杀人的手法面前,一点儿卵用都没有了。
真的,早知道她这么能耐,这么厉害,直接把宫里宫外那些看他们母女不顺眼的混账玩意儿都给弄死算了,何必这么憋屈的劳心劳累的算计一层又一层的?
瞥见皇后娘娘那很是一言难尽的脸色,夙和尚摸了摸小下巴,咕哝一声:
“难不成,手段太厉害,把人给吓到了?”
可是,天知道,她完全都没用多少力量的说。
所以,不是她手段太厉害,而是这个便宜娘,胆子太小!
嗯,鉴定完毕,就是这么回事儿!
“那什么,你这是要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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