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好像跟她记忆中的那个人有点儿不一样,巫姜眨了下眼,对上他眼眸深处的希翼与忐忑后,心口蓦的就软了一分。
“好,我以自己之名发誓,生不弃,死不离,如若违背,那就被镜主弄死好了。”
这话一落,宫湮那双黑暗无边的眼睛亮了一亮,低头在她唇边亲了一口。
“嗯,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难道不应该说是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吗?
巫姜嘴角一抽,莫名觉得这人有几分可爱。
那边,一群天道与一群任务者们各各陷入无边的绝望中,而这边,这二个人竟然丧心病狂的撒起了新鲜出炉的狗粮,看的一群围观人员,各各无力又无奈。
尤其是黑邪,他冷嗤一声。
“女人啊,女人,生死攸关跟前,也只有女人这种生物还有心情谈情说话,真是无可救药了!”
可是这会儿心情还算是不错的巫姜,并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拉着宫湮找个地方坐下,然后把脸埋在宫湮的怀里,闷闷道:
“就算这次有机会躲过去,回头你也是要跟我一起死的。”
“不会。”
宫湮伸手摸上那心仪许久的脑袋,凑到她的耳朵小声道:
“放心,我们不会死的。”
“嗯?”
巫姜眨了下眼,抬头看着他。
“什么意思?”
“等她醒了你就知道了。”
宫湮用余光看了眼那阵法中心融合天地人三魂的女人,指尖动了动,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球,塞进巫姜手里,悄声道:
“等一会儿,看好时机,把这东西给她。”
“这是?”
巫姜接过那水晶球,掩在袖子里,好奇的问。
“反败为胜的东西。”
反败为胜?
巫姜眯了下眼,似是想到了什么,果断的把东西藏好,保持着继续趴在宫湮怀里的动作,扫了眼那水晶球,当她看到水晶球里的东西时,指尖一缩,心下了然,便安安静静的不动了。
而那边的卿棠,浑然不在意的扫了眼相拥而坐的一对碧人,端起面前的烟气袅袅的清茶抿了一口,当他把那口清茶咽下肚时,他面前那个融合天地人三魂的人,霍然睁开了眼。
与此同时,以她为中心开始旋刮起狂风,那狂心吹的人东倒西歪,更把中心那人包裹成茧,须臾过后,一道红衣从狂风中心踏了出来。
银发环脚,手中握着一把冰蓝的直刀,微微侧头,看向笑意盈盈的卿棠。
“把那一身红衣换掉,吾看着碍眼。”
不同与夙浅声音中那吊儿郎当的欢脱,此时的她,声音清冷如玉,眉目姝隽旖旎,完全融合了天地人三魂的她,容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生的压了研丽入画的卿棠一头。
在听到她这句话的卿棠,眸光一闪,衣袖一挥,那一身骚包的红衣,就被金丝祥云的锦袍代替。
“兀?”
“凰九呢?”
黑丽花红裙裹身的女子,眉目清冷的扫了卿棠一眼,手中的直刀一翻,指向笑意盈盈的男子。
“将彼还吾。”
卿棠并没有立刻还人,而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
兀与夙浅的眼睛是不同的。
夙浅的眼眸看上去总是笑眯眯的,但是那笑眯眯的背后却总是一片平静,甚至平静到空洞与疏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像极了荒芜之域里的那片虚泛的黄沙。
而兀的眼睛却是清冷的,且在清冷的被后是一片温润的广阔,容纳万千,阔含所有。
而此时,这双眼睛清冷如玉,又剔深邃如星辰。
这是兀,无疑了。
但是夙浅向来狡猾,所以他并不能以此放心。
卿棠看了她一瞬后,轻笑一声,手腕一翻,亦扔给她一颗珠子,在看到那珠子的瞬间,兀的眼眸里涌现起杀意,那杀意直对卿棠。
“汝伤了彼?”
卿棠状似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知道的,始初在混沌钟的那些日子,可为凰九蓄积了不少能量,而我又因之前夙浅在动手击杀那老头儿的时候,连带把我也给弄伤了,到现在伤还没好全——”
“而凰九因始初的关系,以及知道这背后是我在操纵,所以一见到我就直接动手,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这不是为了把他带到你面前才一不小心伤了他吗?”
“呵。”
兀冷笑一声,斜了卿棠一眼。
“汝以为吾不知,故意伤彼,好试探吾是谁?”
她这话,让卿棠脸上那笑意加深。
“确实,如果是夙浅的话,她才不会心疼凰九,甚至还会杀了他,也只有你会心疼他的,只是你确定,他想要的是你而不是夙浅?”
“闭嘴!”
兀手中直刀一晃,一道罡风朝着卿棠杀去,卿棠闪身避开,摸了摸鼻尖,轻啧一声。
“别这么凶啊,我不说了还不行?”
看着他这模样,兀翻他一眼,捏碎那珠子。
珠子一碎,里面被禁锢着的凰九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瞬间,数人看着一位衣摆旖旎拖沓,摇曳横生的深紫色祥云锦袍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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