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啃着果子看好戏的夙浅,差点儿没被这位大丧尸影帝的临时爆发力给吓着了,捂着嘴把卡在喉咙里头的那块果子给咳了下去。
无戏谑的瞅着那说的跟真的一样,惨兮兮摸着泪,又忍不住咒骂吼叫的楚烨华直摇头,叹息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听到她这感叹的楚烨华嘴角一抽,这特么怨谁?
到谁给他塞了一肚子气,他不敢冲她发飙,还不能找别人啊?
反正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茬儿,更何况这个女死还害了他二辈子,他没有直接把她生吞活剥了,已经够有忍耐力了好吗?
要不是怕身后那死丫头跳起来打他,他直接反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嚼巴嚼巴咽下去!
反,反正他辈子跟以前也没少吃!
呃——
楚烨华的脸扭曲了下,一想到曾经吃过那种鲜血淋淋的同类,他的心口有什么东西在翻滚,摸了把脸,把那股恶心感给压下去,安慰自己。
那啥,丧尸不吃那些玩意活不了,正常,正常,正常——
他现在可是有意识的高大丧尸,往后不吃行了。
嗯,只吃晶核够了。
嗯,是这样没错。
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全部压缩打包扔到犄角旮旯里去行!
楚烨华一边扭曲着笑,一边扭曲着安慰自己,一边又拽起一脸莫名其妙的雁酒,长手一揽,把她给摁在怀里,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那张脸对准床那脸色大变着想要爬起来的男人,低声沉笑。
“女人,我回来了,你高不高兴?”
雁酒皱眉,张嘴想说话,可是楚烨华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慢悠悠的开口“雁酒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楚烨华,你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对不对,那么我换种说话。”
他勾起唇角,笑的邪恶而俊美。
“那个辈子被你玩弄在鼓掌之,护你一生,最后却被你扔到实验室里头的那只丧尸王,啊对了,这辈子还护着你,却被你碎尸在别墅里头的那只丧尸~”
张嘴想要说什么的雁酒蓦的僵住,那又清透深邃的大眼不可自持的睁大,瞳孔像针尖一样的剧烈收缩。
她整个人都开始剧烈的颤动,无言的恐惧与害怕像龙卷风一样席卷着她,让她脸色惨白,冷汗不停的往下掉。
她这模样,让床艰难想要爬起来的莫言眼眸一暗,心底一沉。
这是,真的了?
可是,他不太愿意相信。
他咬着牙,嘶哑着喉咙“雁酒,他,说的是,真的?”
雁酒僵硬的转过头,朝着那床一向对她温柔多情的莫言,此时一身冰冷的坐在那里,眸色戾气无边的望着她。
她的唇角蠕动了下,想要反驳,可是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楚烨华看着她这表情笑了。
低低沉沉,虚虚浮浮的笑声,像是一曲来自地狱的破灭轮舞曲。
“啊,有人让我捎一句话给你,她说水好冷啊~,姐姐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幽幽的声音,带着粘稠的水气,在她耳朵回荡。
雁酒尖叫一声,捂着耳朵“闭嘴闭嘴闭嘴!!!”
原本还想听他否认的莫言彻底冰冷了下来,她这神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手紧握,戾气在心攀升,越来越重,越来越浓,直到最后要破壳而出的时候,某人懒洋洋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来。
“啧啧啧,这风流债——”
莫言唰的一下朝门口看去,入眼是那个一直被他所讨厌的姑娘,流里流气的靠在门框,啃着一个果子,神色凉薄且戏谑的,冷眼望着雁酒被那男人抓着,从窗口飞身离去。
莫言五指在手心掐出数道血印子,他深深的吸口气,满含凶意的望着她“你,一直都知道?”
“知道什么?”
夙浅挑挑眉,皮笑肉不笑的瞅着那莫名恨意冲天的少年男人。
为什么称他为少年男人呢。
因为他稚嫩啊。
二十出头的大男孩儿,具有男人的资质,却还拥有少年一般的不健全心性,不够成熟,更不够稳重,这不是少年男人是什么呢?
“雁酒她——”
“啊,你是想问,我一直都知道雁酒是什么样的人吧?”
夙浅瞅着他那沉默的表情,呵呵一笑,神情带着诡异的森凉:
“知道呀~,我一直都知道呀~。”
她看着莫言那双越来越黑暗的眼睛,戏谑的勾勾唇角,歪着头笑意盈盈“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告诉一个不明事非,仅听片面之词判定一人有罪,还眼见着我被无数丧尸围啃的人呢?”
莫言的脸白了下。
夙浅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哪儿疼往哪儿踩,哪儿烂往哪儿撒盐。
“你看,像现在,你怎么那么认定那个男人跟雁酒有一腿呢?又是所谓的眼见为实吗?可是,证据呢?啧~君狐狸那么聪明,那个谁谁谁也不蠢,怎么收了你这么傻到宛如智障的人呢?也不怕你这蠢样儿,某一天出任务时,会不会一不小心把所有人给害死了呢!嗯,这个很有可能,可以有哦~”
不留情面的刺了某人一顿,夙浅心情极好的眯着眼,勾着唇角,笑的恶意满满的抄着手,大摇大摆的哼着小曲儿,朝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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