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了,从今往后她要带着她那便宜爹,一起装逼,一起飞——
“哗啦——”
一盆冰冰凉凉的冷水,在那还没开启的大门顶,直接给她来了个透心凉的罩浇下,简直不要太酸爽!
夙浅被浇的一个哆嗦,咬牙切齿的抬头朝面看去,咒骂“哪个龟儿子敢泼老——”
“哗啦——”
又是一盆水朝她泼下来,在那水泼下来的瞬间,夙浅眼皮子一跳,赶紧原地跳开,冷汗都冒出来了“卧槽!死胖子你这是要谋杀啊!这特么是开水,热开热开的水!你丫朝我脑袋泼?是想让我死啊?还是想让我毁容?!”
大门顶檐,掐着腰,抱着盆,冷笑连连的,长得跟弥勒佛一样可爱的男人,瞪着下面气得直跳脚的死丫头,咬牙:
“余夏你个龟孙子!你特么在逗老子玩儿?!”
呃——
瞅着语气,难不成——
这是她的便宜爹?
哦,原来她叫余夏啊,啊不对,是这身体的名字叫余夏。
不过话说,有老子这么骂自家闺女是龟儿子的吗?这胖子爹该不会打小把余夏当男孩儿养吧?
瞅他那混不吝的性子,十有八九是了。
不然她之前那种态度,她的陪嫁丫鬟竟然没有表露出一点儿异样,仿若她天生是这样!
啧~
看来原身也是个混不吝!
这敢情好!
妥妥的不会崩人设了!
咳咳,虽然人设这种玩意儿,她偶尔也是会玩玩的——
嗯,也偶尔——
这话没毛病!
想不想玩,崩不崩人设,全看心情!
是这么任性!
夙浅抹了把脸,结果一瞅,手心里一手的红红白白,青青绿绿,她的小脸扭曲了下。
这尼玛是把染料房都给搬到脸了吧?
画成这样,这什么审美观?
夙浅赶紧拽住正红色的嫁衣裙摆,在脸把那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细细的擦拭干净,这才抬头对便宜那明显探究的眼神,挑挑眉“龟儿子骂谁?”
“龟儿子骂——呃——”
便宜爹条件反射的怼了去,结果顺嘴一秃撸,差点儿把自个儿也给骂进去了!
便宜爹快被气笑了“你个小兔崽子!长能耐了啊!死乞白赖的非要嫁给景聿,让你老子没脸没皮的给个小辈讨价还价,割地赔偿,又是赔嫁妆,又是送庄子,回头还被讹了每年双季的粮食!结果到好,人家同意娶你这个送门让他搜刮的!可你丫拜堂的时候喊停!不结了?你特么在逗老子玩儿呢吧?!”
“嘿!这不对啊!”
夙浅瞅着那被气狠了的便宜爹,在面骂骂咧咧,真心是想下来揍她,可到底是舍不得下手,只能装装纸老虎,骂她几句好解气!
不然能怎么办?
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家闺女是个倒贴的货!还是那种赶子倒贴的!
可是他能怎么办?
那是他闺女啊,千不好万不好,那也是他一手养大的闺女啊!
被个狼崽子叼走算了,反正闺女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他看得开!
可是天知道,他家一向混不吝的闺女这么想不开,非要看那么个玩意儿,还赶子倒贴!
景聿是谁?
死丫头看不清楚他的为人,他还能看不楚?
那是头狼!
还是领头的狼王的那种狼!
做为男人,他欣赏景聿。
乱世出英雄,而景聿若是能一直走下去,那可不仅仅是个英雄那么简单!
那人够狠,够硬,心智如妖,布兵摆阵犹如神祗,心思够深,够大,够男人,够汉子!
是可以以命相交的兄弟!
可是这人却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他的心太大,大的能够装的下整个天下;他的心又太小,容不了女人这种软弱的生物,看他的姑娘们注定要误落一身伤。
那个人啊,只适合走强者的路,强者的路怎会允许弱者的存在?
而女人对他来说仅仅只是一个附庸,一个可有可无的挂件,哪怕对自身发泄这种事情,他都可以不在乎。
所以你想让他喜欢你?
甚至爱你?
去做白日梦吧!
做白日梦都这来的要快!
他是看清了景聿这个人,可是她闺女看不清啊,看了那么一张脸,说什么一见钟情,此生非君不嫁之类的脑残话!
他有什么办法?
那是他闺女啊!
唯一的闺女啊!
他相濡以沫,为他丢了性命的妻子,拼死生下来的宝贝啊!
他除了宠着,疼着,护着,爱着,守着,还能怎么办?
尤其是酷似妻子的那张小脸,他更是疼到了心坎里去了,哪怕她要天,他都会想办法把天给捅下来让她玩啊!
第320章 民国,汉奸的女儿。
可是那个男人,他是真心不想让她嫁给他!
因为他已经能够看到他闺女的结局了!
他心疼啊!
怎么舍得?
可是不舍得又能怎么样?
这个不长心眼儿的玩意儿,竟然还学会了离家出走?学会了威胁他?更甚至还整出了自杀?
你说她有多气人!真心想弄死她算了,眼不见为净!
瞅她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真是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不吃吃亏,永远学不会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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