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京?
那是什么地方?
唔,这么高大尚的名字一听知道是个遍地黄金的地儿啊!既然是遍地黄金的地方,她岂有不去凑个热闹的道理?
某姑娘转了转眼珠子,笑得有些鸡贼。
天还未亮的时候,木浔起床收拾好一切,准备出发。
他前脚走,后脚某人晃悠悠的跟了,一直到船的时候,木浔都没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小尾巴。
不止他没发现,连检票的安保人员都没发现,有一只小野猫悄咪咪的混在人群里,大摇大摆的避开了检票,直接了轮船。
那光明正大,一脸老子是买过票的,你们敢拦下试试的嚣张到理直气壮的不要脸态度,除了这人也没谁了!
所以干坏事儿的时候不要怂,不要胆怯,不要心虚,明目张胆的干,旁人怀疑你的几率还是很小,指不定能糊弄过去了的对吧?
咳咳——
好孩子请勿模仿啊!不然会被打的跟你讲!
轮船很吵,男人的吆喝声,女人的叽喳声,还有小孩儿的哭闹声,简直能谱写成一首崩坏的轮舞曲了!
夙浅躺在轮船顶,瞅着那轰隆轰隆直冒黑烟的老烟囱,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有些迷糊的想,这个时候的轮船烧的是煤还是柴油来者?
这声音也忒吵了。
在夙浅似睡非睡间,轮船哐当一声发出巨响,与此同时整个船身都在剧烈摇晃,震颤的直接把躺在头的夙浅给甩了出去。
“卧槽!”
某人七手八脚的赶紧抓住船顶冒着狼烟的老烟囱,整个人半空一荡,隔着窗户飞到了船里头,隔空一闪,避开吵闹的人群,滚到最里面的角落里,蹲到地呼呼的吹着被老烟囱烫到的小爪子,疼的呲牙咧嘴,忍不住想要咒骂:
妈蛋!
什么情况啊?
这特么三更半夜的,触礁了不成?
看这动静也不像啊!反倒是像撞别的轮船了?不然对面哪儿来那么多火光?
气呼呼的某人抬头朝四周看去,这一看直接对了一双山高水长,清涟剔透的眼眸。
……
夙浅眨巴眨巴眼,唔,这双眼怎么有点儿眼熟啊?
“哟~”
某人小嘴一咧,挥了挥小爪子,笑得一脸春光灿烂。
木浔抿着嘴,眯着清涟的眸子,瞅了瞅她,又瞅了瞅她晃荡进来的窗口,还有窜过无数人头,滚到他面前,好一会儿都不说话,那么静静的看着她,静默不言的看着她。
……莫名的有种,逃课被教导主任抓包的即视感,算怎么回事儿?
夙浅抽了抽嘴,瞅了瞅他背着的药箱,又瞅了瞅自己被烫成猪蹄的小爪子,果断的朝他伸出手,一脸纯良无辜的忽闪着精致的桃花眼“疼——”
“……”
木浔望着伸到他面前,都被烫的起了好些大水泡的小手,有些头痛的揉揉眉心,叹口气,弯腰把她从地拉起来,摁到自己面前,默不作声的打开医药箱,找出寒光闪闪的缝被子针朝她爪子的水泡刺去。
夙浅瞅着那么大的针朝她刺来,冷汗都要出来了。
唰的一下把小爪子抽回来,警惕的瞪着他“喂!要不要这样以公谋私?啊不对,公报私仇?”
木浔瞅着这个胡搅蛮缠不论理的小姑娘,扯扯嘴“不把水泡挑破怎么药?”
“那你也不用整那么大的针吧?!你敢说你没存了要整治老子的心思?!”
夙浅瞪眼,说好的彬彬有礼,温和如春呢?怎么到她这里给整成了小肚鸡肠,公报私仇?
这特么是基因突变了,还是这货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
木浔看着她这炸了毛的样子,忽然觉得此时此刻的她,像极了一见到她炸毛的小灰猫一样。
尤其是那瞪的圆溜溜的大眼,里面明显的闪烁着我已经看透了你所有的阴谋诡计,你还不赶紧从实招来的恼怒神情,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木浔的唇角翘了翘,倒是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对,有这个想法。”
“……”
夙浅嘴角一抽,磨了磨牙“你到是老实!”
“那是,我一向与某人不同,某人顽劣不堪,我温尔雅;某人嚣张跋扈,我彬彬有礼;某人胡作非为,我恪守钻研;某人整日里不得消停,弄得整个县城鸡飞狗跳,县里头的任何一个人看到某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而我医术过人,学富五车,东家来请,西家来求,整县城里任何一人,不论男女老少,见了我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真心实意的唤我一声:木先生——”
木浔抬头看着某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弯起眼睛一笑,刹那间蓝莲绽放,幽冥燃火,星河璀璨都不这人此时的清雅浅笑,只是这人的话却……
“嗯,你看,起某人来讲,我老实的不是一星半点。”
“卧曹!木——嗷!嗷!”
正要咒骂这厮如此不要脸的夙浅,突然被那钻心的疼给刺的嗷嗷叫,一把甩开木浔的大手,抬起脚要踹他,这个王八蛋!快把她手掌都给刺穿了!
成心呢吧!
谁知此时的木浔温温笑意的脸庞略微的变了下色,顾不得自己一不小心把夙浅的小手都给刺出血,快速的从医药箱里掏出几粒药丸捻碎,兑水,一手摁住夙浅挣扎的脑袋,一手兑了水的药糊摸在她的小脸蛋儿,低声“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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