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
无数光怪陆离的暗色谍影在景云昭的脑海里略过,她深思百转,最终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侧眸望向薛尹的眸光里蕴起了杀意。
薛尹不能活。
景云真她不能动。
这是景云裔给她递过来的信息。
景云裔的那三个字你懂的,是在告诉她,她并没有把这些事告诉母皇,这些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然依照母皇那么疼爱景云裔的架势,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越真国的帝王与让父君伤心一,母皇定然会先选择前者,还后再去哄父君的!
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毕竟家国天下,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而景云裔今日之所以这么做,是通过杀鸡儆猴的方法,来告诉她,她的所作所为景云裔全部知道,之所以没有对她出手,是因为看在母皇的面子。
若是再有下次,她一定会弄死自己的。
因为,景云裔在离去时的那种眼神,冰冷的毫无感情,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总是想要跟她套近乎,想要亲近她的妹妹了。
第696章 女帝,陛下乃贼!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心情,在景云昭心头划过。
大约是一直以她为先,视她为心,围着她转,又被她很是嫌弃的人,突然的走远了。
等她回头时才发现,那人已经不在是她记忆的模样。
不再是那般的弱小,伶仃无依。
反而强大无畏,无所不能,甚至能够呼风唤雨。
那种类似于失落的心情,让景云昭心头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闷。
难受的让她郁积。
这样不对。
景云昭咬牙。
这样很不对!
她额头的青筋突了突,死死的握紧拳头。
景云裔不该是这般的!
她何该像小时候一样围着她团团转,为了自己随手给她的一颗糖能高兴好几天的样子!
她绝不允许她踩到自己头!
辈子不甘,不屈!
这辈子怎么能依旧如此?!
心滋生的戾气越发的厚重,她半垂着眼帘,掉个头快步的离开了正殿。
她要好好的谋划谋划,不能再像这般的失去掌控权。
既然景云裔不再是景云裔,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帝王,那么她也有必要更改策略。
不能因这小小的打击一蹶不振!
那样太丢人了!
枉她门客三千,朝内私党无数,后背还有父君的外戚家做后盾。
若是这样最后都赢不了,那她可真的要蠢死了!
辈子是因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才铤而走险,弄出来了愚蠢的行刺一事,落的个最后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辈子怎么着也不能这般凄凉!
她也定要让景云裔尝尝颠簸流离,朝不保夕,永远面对无数暗杀的日子!
景云昭的心性很是强大,大约是辈子后来的历练让她多长了心眼儿,跟磨练出来的坚韧,才能让她像如今这般,轻易压下自己心的戾气,理智的为自己谋划一切。
不得不说,这人很是有女主潜性的。
可是很遗憾,她现在面对的可不是那个单纯的景云裔了,而是夙浅,所以她注定是要失败的。
除非迹发生,被所谓的幸运眷顾,那另当别论了。
夙浅前脚出了正殿,后脚贤帝大手一伸,想揪住她的耳朵收拾她。
早有预防的夙浅,脚步一错,躲开她伸来的老爪子,瞪眼:
“干什么!想要以下犯?!”
“呵!老子是你娘!以下犯个屁!”
贤帝被她这大逆不道的话给气笑了,衣袖一甩,一道风刃朝着夙浅甩去,冷笑:
“老子被下毒了?还快死了?还被你请来的高人给救了?你还为救老子把通身的内力渡给老子?又给老子放血治病?哎哟~,景小七啊!你说朕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张小嘴这么能吹呢?颠倒黑白,活死人生白骨的,你咋能成这样了,天都盛不下你啊!”
“那是,天跟老子算个馍馍!”
对于贤帝明里暗里的挤兑讽刺,某位小女帝一点儿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轻飘飘的挡下贤帝的攻击,还十分傲气的扬扬下巴,用鼻孔朝天的姿势看人说话:
“知道朕的能耐还不退下?”
看着她那臭屁极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牛气哄哄的样子,贤帝嘴角一抽。
这死丫头以前混吧,可好歹在她面前还挺老实的,这怎么掉回悬崖回来,把脑子给磕成这种愁人的样子,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了?
拿着鸡毛当令箭,玩的挺溜的啊?
贤帝觉得,她这双手怎么这么痒呢?!
于是,她扯扯嘴,阴笑两声:
“行啊景小七,你这算是彻底的放飞自我,连朕都不放在眼里的是吧?你是不是以为朕把皇位传给了你,你是老子独大,尔等都奈老子不何了是吧?”
对于贤帝这明显不怀好意的话,夙浅眨巴眨巴眼,古里古怪的瞅着她,那眼神怎么看都有点儿嫌弃。
“你不傻啊,以前吧,你三句话不爽张嘴骂人,五句话不对伸手打人,那时候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国之君的份儿,老子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反抗?”
她吊着眼,瞅着贤帝那直抽抽的鬓角,跟发青的脸色,嬉皮笑脸的摆起了正八字步,小手抄在背后,把贤帝那帝王的架势给学了个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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