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时还能喘一口气,谁知下一秒会不会断气了,他们都无法肯定,如何还能提起精神去应该一切。
此时的宪覃国,除了绝望还是绝望,满天满地铺盖的都是一片灰色的阴霾,哪怕天光明媚,太阳璀璨,也驱赶不了他们内心死一般的死水深潭。
这样的国家,当真是水深火热到了极点。
宪覃国的京城更是已经被攻陷,现在除了几小片区域流民聚集,瘟疫死亡笼罩的地方没人接手外,这宪覃国已经不能算是宪覃国了。
亡国奴,已是宪覃国现在的写照。
夙浅蹲在某个破败城门的墙头,瞅着里面跟外面的一地死尸。
入夏的天气还不算太热,可于那一地地的尸体来讲,却是高温闷灼,难以描述的气味在空气里蔓延,十分的恶心与让人心头沉闷。
难怪这样的城池没人接收,流民,瘟疫,死城,向来都是让人避之不及的存在,毕竟他们除了等待死亡,余下的只能等待着被人消亡。
死城,谁愿意要?
稍有不甚,瘟疫会被带出去,那么接下来可不是一个死城的事了!
在夙浅琢磨着从哪儿下手时,却听到细小的声音在她蹲着的墙根下角落里传来。
“主子,咱们离开这里吧,宪覃国现在已经没救了,咱们往海的那面走,据说大海的另一头是越真国,咱们去那里先避避风头,等那些人不记得咱们了,咱们再回来成吗?到时候咱们重新开始,只要您在,宪覃国不会亡,您若没有了,这宪覃国真没了!”
“咳,不行,宪覃国的亡不在于我,而在于百姓,在于宪覃国在百姓心的根基,百姓没了信仰,不再承认宪覃国的存在,那才是真正的亡。”
“可是主子!现在四下乱战,宪覃国已经被其它的几位皇子给祸害的没剩下多少了,您又病成这样了,指不定,指不定——”
指不定您也染瘟疫了的这话,那奴仆没说,可是是个人都懂。
焦急惊痛,心焦无的奴仆,虚弱病重,却意外镇定的主子。
还有这里里外外的对话——
听起来很是意味深长呐~
夙浅挑挑眉,唔了一声。
这算不算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啊呸!
不能这话说,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才对!
“喂,你是宪覃国的皇帝,还是太子什么的,亦或者是正儿八经接收遗诏的皇位继承人什么的?”
“谁!?”
悄无声息的破城角落里,蓦的传来一声清脆糯软的少女音,吓的墙根子底下的奴仆,唰的一下白了脸,握起腰间的长剑,惊恐崩溃的朝四下看去。
……夙浅嘴角一抽。
她问一句而已,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相较于奴仆的惊慌失措,那位病重,很是虚弱的主子,却忍不住咳嗽一声,扶着墙壁站起来,抬头朝看去。
这一看,苍白虚弱的脸绽放出了惊人的灼华,他惊艳而讶异的望着那不知何地蹲在墙头,模样精致大气,惊艳绝伦到让人无法形容的少女。
好一会儿,他才从那抹天地间唯一的一抹亮色身收回神,歉意而略带羞涩的朝着夙浅拱了拱手。
“这位姑娘,这里正值瘟疫,还是不要在这里多做停留的好。”
温润有礼,疏冷凉薄的语气跟态度,不知怎么的,让夙浅在他身似是看到了厨子先生在面对别人时的身影。
鬼使神差的,她问了句:
“你会做饭吗?”
……
一主一仆都愣了愣,这算是什么话?
可是对那少女格外明亮与璀璨的眼睛,那位白衣染尽铅华的男子摇了下头。
“抱歉,在下不会。”
“啧~”
夙浅伸手挠了把头,下下的把这人给打量了个彻底,还是觉得这人跟厨子先生不是一般的像。
不是说长相什么的,而是给她的感觉。
可是好怪啊,这人身的气息明明很陌生,也没有她独有的印记。
可是偏偏却有一种古里古怪的熟悉感觉。
她一边咂摸着下巴,一边天马行空的想,难不成是亲兄弟?还是同卵双胞胎的那种?
所以才会在娘胎里沾染了相同的气息?
第724章 女帝,陛下乃贼!
可是这怎么看都不太靠谱吧?
气息那种东西,没有血脉相承,水乳交融的话,是怎么都沾染不的。
更不要说那种古里古怪的感觉了,跟被分烈似的,可是又完全并像——
总之是,搞不明白!
想不出个理所然的夙浅,挥挥爪子,冲着那男子扬了扬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来者?你的身份是不是我之前提的那几种假设?”
“放肆!”
谁知那男子还没开口说话,一边的奴仆被夙浅这大不敬的语气跟态度给气的浑身发抖。
“我家主子的名讳是你能随随便便打听的?!”
……啧~
夙浅斜了那位忠心护主过头,都有点儿分不清场合跟地位的奴才一眼,捻起一块石头朝他射去。
“闭嘴!老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哼,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啊?瞅瞅你们现在这啥情况?还敢这么拿乔?算你家主子再命大,也会被你给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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