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
她要是还把他看成普通人,真要去死一死了!
夙浅唇角一翘,勾勒出一个阴气森森的弧度。
手的砍刀寒光一闪,脚下的步子,唰的一下消然无踪,整个人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消失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都是一愣,连宪如琛都眨了下眼,抬眸朝四下看去,可是偌大的天地,无数人流,天高云淡,海阔辽远,是没看到那个他想见的人。
眼眸里的暗光一闪而过,宪如琛极乎是控制不住的全身暴动,手背青筋突起,眼角泛红如血,眉长拉长如魔障,谁知下一秒,他猛的顿住了。
低头朝着他的胸口看去。
不为别的,只因不知何时,一把长刀直直的透着他的后背穿到他的胸前,给他来了个一剑穿膛。
有莫名的痛意在伤口处蔓延,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流窜全身,如火烧一般,焦灼的燃烧着他的整个身体,乃至灵魂。
“唔。”
宪如琛没控制住,痛出呻吟。
侧头朝着那个刺穿他之后,仍旧一脸笑意盈盈的少女看去。
“怎么,办到的?”
他压下喉咙里涌来的血气,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满身是血,胸膛被人刺穿的悲催模样,只是很好的望着她。
想要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
毕竟能够在他面前做到悄无声息的消失,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虽然感觉到她没有完全的使出力气,可是他亦然如此。
她想玩,那他陪她玩好了。
直到她力气用完,精疲力竭的时候,他再持续他心里的想法。
可哪里知道,她他以为的还要厉害。
甚至远远的超过了她。
不,不对——
宪如琛把目光从夙浅那张笑意盈盈的脸,移到她那水清亮亮,明凌凌,却格外平静,乃至很是冷漠的双眼里,尤其是她的眼底斑驳陆离,谍影重重,像是虚无的暗影,又像是鬼魅的丛生。
她在耍他。
她从头到尾都在耍他。
她甚至连一半的力量都没有使出来。
想通这点,宪如琛唇角一掀,竟然勾出了一个笑意,那笑意短暂而清凛,却美丽到无与伦。
“你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听到他这么说,夙浅挑了挑眉梢,扬了扬小下巴。
“可你却没我想象的有趣,一点都不好玩。”
她这话说完,宪如琛眸子里的诡暗芒一晃而过,好像不是很满意她的这句话。
“哦?那你为何不杀我?”
是的,她对他没有杀意。
虽然在旁人眼里,他与她之间杀招连连,宛若死敌,可是她与他都知道,他对她没有杀意,她亦对他没有杀意。
可是却又在没有杀意的情况下,彼此仍旧打的热火朝天,不死不休。
很怪的一种感觉。
可是他却不讨厌。
好像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如此一般,却又诡异的有一种,非要征服对方的兴奋感,那种感觉让他激动的不能自已,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愉快的都能让他原地爆炸掉。
这种感觉还是每一次。
第一次有人,让他有一种,他还是活人的感觉。
他,很喜欢。
“现在还不能杀。”
对于宪如琛的这个问题,夙浅完全不打算隐瞒,因为她说的可是大实话。
“可是不能杀,不代表不能让你不痛苦呀~”
夙浅笑眯眯的弯着眼睛,慢慢的,一点点的把刺穿他整个胸膛的长刀给抽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每抽出一分,在要原地停一息,搅一搅,然后继续抽,继续停,继续搅,跟钝刀割肉一样,当真让人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至少把她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的阿布等人是这种感觉。
他们嘴角一咧,倒抽着气。
妈蛋!
这活祖宗折磨人的手段真特么是让人恨到不能砍死她!
而围困着他们的大头兵们,刚都是震惊的懵了。
实是在他们没想到,他们家主竟然会输!
还是输给了一个小姑娘?
这特么太不科学了吧?
他们家主是谁?那可是鲜血里滚出来的,可这个白生生,水灵灵,鲜嫩嫩的小丫头竟然能够毫不废吹灰之力的干掉了他们的主?
这怎么想想都是这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呢?
是不是他们连夜赶路,没睡大醒的缘故?
大头兵们全部懵掉了,跟被人定了身似的,动都不会动一下!
而那头,把长刀从宪如琛的胸膛抽出来的夙浅,抬脚把他从空踹到地,噗通一声砸到地,溅起满地灰尘。
“咳——”
一身狼狈,却寒凛与锐意不减的黑衣男子,撑着身子,慢慢的站起来,眨了睛眼睛,望着竟然能够盘腿虚坐在半空的少女。
“什么叫现在还不能杀?”
很显然,夙浅的这句似是而非的话,让宪如琛嗅出了与众不同的气味。
他的问话,让夙浅小嘴一咧笑了,从袖子里抓出之前大从黑那里顺来的那一小布袋瓜子,一边嗑,一边很是悠闲的回答:
“因为呀——”
她起个头,故意一顿,在宪如琛越来越幽暗,冰冷的眼神,慢吞吞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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