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首先呢,她也变成有爹爹有娘亲的人了,而且是天界权力最大的爹爹娘亲,哈哈;其次,她也可以像淳霂一样,在人前横着走,吼吼;再次,不管她想要什么,天君天后都会给她,虽然夜寰也会给,但这样不就是两份了嘛,嘻嘻;再再次,不管她闯下什么祸,天君天后都会护着她,虽然夜寰也会护着她,但这样不就是双重保险了嘛,嘿嘿;再再再次……
琅尘把十根指头翻过来覆过去数了好几轮都没数完当天君天后义女的好处,算了先数弊吧。
嗯,弊嘛,琅尘想了想,好像没有哎。
这可真是实打实的“百利而无一弊”!
琅尘抬头,眉眼弯弯,两靥生辉,答应道:“好!”
天后笑了,发自肺腑的笑,她张开双臂将琅尘抱进怀里,不停地亲吻她的额头,琅尘靠在天后胸前,双手环住她的腰身,闭上眼睛感受周围温柔慈爱的气息。
太好了,她也有爹爹和娘亲了。
第二天天君就昭告天界认琅尘为义女,册封为公主,嫁于星神为妻,择吉日完婚。众仙神又是一阵震惊,那几个关节不牢靠的又把下巴给吓掉了。
天后本来给琅尘准备了寝宫,就在苍幕宫旁边,宫殿又宽敞又豪华,琅尘在里面转了转,正纠结要不要搬进去的时候就见着众仙神络绎不绝地来给她送礼道贺,又是讨好又是巴结,吵得琅尘头疼不已,她在宫里还没待够半个时辰就逃回垂星宫去了,垂星宫可是天界公认的冰窖,就算众仙神再想巴结也万不敢来垂星宫碰钉子。之后琅尘给天后传了个信说她在垂星宫待惯了,而且也舍不得夜寰,以后就还是住在垂星宫里,天君天后若想见她只要传个话,她随时去见。
但毕竟是天界十几万年来第一个公主,就算不是天君天后亲生的又怎样,众仙神依旧上赶着去巴结,垂星宫他们进不去,但公主总要出门的嘛,于是众仙神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约而同地守株待公主。琅尘走在路上时不时地就从旁边蹦出一两个捧着礼物的神仙,那一个个“公主”听得琅尘那叫一个爽,但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每每碰到这种情况,琅尘都先是端着大方谦和的仪态婉拒,然后在他们的盛情下“勉为其难”地接受,等一回头就原形毕露,抱着礼物喜滋滋地跑回垂星宫。
可没过多久,琅尘就不得不把当公主的新鲜感给放下,整个人变得忧心忡忡的。
因为夜寰,不大对劲。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夜寰又有好几次变成在人界看到琅尘被撞之后的那个样子,眼底蒙上一层黑气,周身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琅尘唤了好久他才回神,而且丝毫记不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下午夜寰又发生了这种情况,琅尘很担心。
今天正好是阴日,琅尘打算陪宴屿熬过反噬之后把夜寰的情况跟他说说,问问他夜寰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琅尘安顿好夜寰,匆匆忙忙赶到子烁宫时,宴屿已经挨到钻心一步了。
琅尘径直跑到拂熠殿,法术一挥,结界熔开一道缝隙,琅尘赶紧走进去。
殿内依旧黑得瘆人,琅尘捻了道光,跑上前抱起地上的宴屿,他已经神志不清了,衣服被汗浸透,湿乎乎地贴在身上,银白的发丝被血染红黏在嘴边,琅尘大体给他收拾了收拾,就看见宴屿微微张开嘴,像是在呓语着什么。
琅尘立马凑过去,问:“你想要什么?我听着呢。”
宴屿吐出一个字。
琅尘没听清,“红?什么红?”把耳朵贴到他嘴边。
又吐了一个字。
“黄?”琅尘皱皱眉,直起身轻轻摇摇他,“红黄?到底是红还是黄?”
怀里的人再无声响,只余一丝羸弱的呼吸。
过了许久,宴屿苏醒,琅尘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宴屿逐渐恢复了过来,只是还微微有些喘,闭着眼睛靠上椅背养神。
琅尘心里虽急,但此时也不好开口,只能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又过了一会,宴屿调整了一下呼吸,睁开眼看见琅尘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问她:“出什么事了?”
琅尘这才把夜寰最近的异样原原本本跟他说了,之后低下头扯着头发焦心不已,于是就忽略了宴屿嘴角处那转瞬即逝的笑
“红尾雀,我该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我怕他出事。”琅尘的眉毛拧成个结,心里又急又怕。
宴屿淡淡开口,似是自言自语:“是时候了。”
“什么?”
眸光一闪,宴屿按下多余的情绪,语气染了几丝严肃,“我只让你去帮他生魄,却并未告诉你他为何生而无魄。”
琅尘扁扁嘴,他没有告诉过她,她也从未考虑过,如今他提出这个问题,琅尘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宴屿接道:“接下来我的话你可能很难接受,但我希望你能听完。”
唇被抿成一条直线,琅尘重重点头。
宴屿抬头望向窗外那朵缓缓飘过的云,眯起眼睛,仿佛万千思绪无从起,一声轻叹落地,方闻他道:“三万年前,魔界突然出了个煞魔,放出了禁于幽冥谷的煞族之人。煞族乃魔族一支,是三界至恶之族,煞族之人生来三魂一魄,那一魄,便为恶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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