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对呀,秘密。”琅尘咬了一口包子,跟他说,“等我们大婚之日我把它送给你当礼物好不好?”
竟是要送给他的吗?夜寰这倒是没想到。以她的灵力下的封印术,他一挥手就能给破了,不过既然她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那他也不去看,总之是给他的,他等着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审的我要命……
☆、第十九章
早膳毕,夜寰去她殿里把东西都移过来了,琅尘就坐在床上,看着他乐此不疲地摆东摆西。她其实很想跟他解释那天发生的事,但当看到他嘴边不时泛起的笑意,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其实夜寰也是这样想的,他的小刺猬回来了,就坐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既然这样,她不说,他也不问,有些事情糊涂点也好。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再未提起那日黄昏,可有个人却不请自来,让他们不得不面对内心选择性遗忘的事情。
宴屿站在垂星宫宫门前,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眼手里的花,随后敛上他最擅长的微笑,千里传音。
夜寰收拾完执清殿正抱着琅尘在后院晒太阳,琅尘窝在他的怀里,舒服得直眯眼睛。听到宴屿的声音后吓了一大跳,直不楞登地弹了起来。夜寰倒是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瞬间皱起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不悦。
他把琅尘抱好,安抚了一会之后问她:“让他进来吗?”
琅尘低着头,不知该怎样才好。
宴屿虽说不再逼她,可她终究是担心的。但若是不见,她怕会错过什么,总要弄明白他的来意才好有所对策。
琅尘咬咬唇,组织了组织语言,低声道:“要不,还是让他进来吧。”偷偷抬眼观察,夜寰恢复了神情,却看不出喜怒。急忙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见那就不见!”
夜寰却笑了,摸了摸她的脸,宽慰道:“你不必紧张,我不会对他做什么,但他也别想再次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明明是云淡风轻的口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不再言语。
夜寰一挥手,开了宫门,没一会那个红衣白发的人就出现在眼前。
宴屿得体地冲夜寰点了点头,夜寰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遂不露声色地将琅尘抱紧了些。宴屿看出他对自己的敌意和警戒,干笑两声,说明来意。
“星神不必紧张,今日宴屿前来不为尘儿,是专程来跟星神赔罪的。”
夜寰的目光不咸不淡地重新落回他的身上,宴屿从容不迫地对上,又道:“当日夺爱确为宴屿太过莽撞,凭着满腔热血就一厢情愿地把尘儿掠走,实乃惭愧。”
见夜寰神色依旧,他顿了顿,语气更显柔和,“尘儿在子烁宫的整整八天都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只是哭,一门心思要回去,无论本君怎么哄怎么劝她就是不肯留下来,一句话也不跟本君说,恨极了本君。”
夜寰面有缓色,揽在琅尘背上的双手紧了紧,琅尘察觉,以为他生气了,急忙用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讨好地看着他。夜寰心一揪,低头浅浅一笑,松开手转为抚慰。
宴屿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心中暗笑。
不错,是他想要的效果,那便乘胜追击,轻咳一声,问道:“不知星神有无见到尘儿心口的那个伤疤?”
夜寰略微点头。
宴屿一笑,又问:“那星神可知伤疤如何而来?”
在听到宴屿提到伤疤的时候琅尘就局促不安,眼下他又想告诉夜寰那伤疤的来历,她一急,冲着宴屿就喊:“不准说!”
夜寰本就对她的伤疤存疑,那样深那样狠的印记,根本不像是摔出来的。现下她又这么抗拒宴屿说出实情,他不禁疑心顿起,拉回她探出去一半的身子抱正,之后示意宴屿继续。
宴屿忽视了琅尘警告的眼神,他就知道她不会跟夜寰说实话。
他上前两步,音色悲痛又愤恨,“那是她自己抓出来的,她跟本君说她心疼,说只要一想起你心就疼,她说她受不了了,然后就当着本君的面抓自己的心口,抓得血肉模糊。这还不算完,她竟然抓起一块肉就往下扯,手往里面掐,想用元神的力量把心给掏出来。本君只好把她劈晕,免得她再伤害自己。直到那时本君才看明白,她爱的是你,若是本君将她强行留在子烁宫,总有一天她会疯魔,会亲手杀了自己。”
缓了缓语气,伤情道:“她爱你爱得连命都不要,但本君不忍她继续这样下去,本君的一意孤行只会害了她,本君不得不放弃,爱她最好的方式就是成全她。星神,本君不是输给你,本君是输给了她……”
说着宴屿眼角留下了一滴冰冷的泪,他愣忡起来,不可思议地抓了一把脸颊,指尖那刺骨的湿润明明确确告诉他这是真的,他竟然还会流泪!那人死后,他再未流过一滴泪,心愈加冷硬,可如今,还是会痛……
他无力地垂下手,宽大的袖子挡住了他渐渐捏紧的拳。
刚才他的那些话,三分真五分假,还有二分的难辨,只有他知道这二分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劝琅尘放下,可他又何尝放下过……
夜寰沉浸在宴屿刚才的话里久久不能自拔,他的小刺猬,竟是用如此凄厉决绝的方式拔掉满身利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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