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过后,觉得整个人有点闷热,热量不断往她的脸部涌去。
“宋叔,我开窗了。”
“嗯。开吧。”
俞夏侧着身子,右手按下摇窗的按钮。窗缓缓的下降,一股带着暖意的风把她的一头长发吹得非常凌乱。
“唔……”她手往头顶一顺,三两下把一头长发用发圈固定住。睁着一双被风吹得昏昏欲睡的眼睛盯着窗外。
外面的建筑飞快的倒退着,前方不远处是t城有名的电视台,那金漆大字龙飞凤舞的写着t城电视台。
她对那几个大字印象深刻是因为那几个大字是她外公的字迹,是电视台工作人员去到她家请老人家给他们写的,他们把字雕刻成电视台的名字,建筑在电视台大楼广场上。
电视台?
它好像和医院是相反的方向?俞夏轻蹙眉,眼睛仍然锁着那几个越来越近的大字。
“宋叔,你是不是走反路了?医院不是在城北吗?”
往电视台的方向完全是城南的方向啊,和城北简直南辕北辙。可是宋叔吃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多,不大可能走错路。
宋叔笑笑,回答:“不是中心医院?”
嗯?不是中心医院是哪里?难道是?
她的眼睛蓦地睁大,城南唯一的一个医院是第五医院。
传说中的精神病院,她爸爸不是车祸了吗?不应该送到外科医术高超的中心医院吗?
难道……她晃了晃脑袋。怎么可能,不可能撞坏脑子,送去五院的。她爸老聪明了,细胞这么多,肯定不会全都死机的。
车子稳稳的往前行驶,当车子回到熟悉的小区,俞夏明了。
一颗心蹦的老高,大门自动控制系统启动,大门缓缓的打开,车子继续掩着绿荫葱葱的小路往前行驶。
她看了又看宋叔,嘴巴掀了又合,最终没有把心里最坏的猜想问出口。
车子缓缓的停在一楼的阶梯前,俞夏打开车门,正想下车往大门赶去的时候。
一个巨大的生物突然两只爪子搭在俞夏的肩膀,湿漉漉的舌头舔着她的脸蛋,大脑袋时不时往她的怀里拱。
她使劲吃奶的力气身子往后仰,身子一侧靠在椅子上,才没让自己被扑倒。
两手熟练的从巨大的阿拉斯加前腿下方跨过,把狗的前腿抬起,想把它挪开。可是半年不见,它又胖了很多,再也不是那一个圆滚滚看不到腿的小家伙。
“俞夏,你又欺负胖球了。”醇厚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阿拉斯加的后方响起。
她的视线完全被阿拉斯加挡住,看不到它身后的人模样。可是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她想把狗抱开的动作一顿,僵硬的任由狗狗继续在她的身上作乱。
她出幻听了吗?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怎么都不能是重伤患者该有的。
她或许有点知道宋叔所说他没骗她是怎么回事了。
“胖球,下来。”男人一吆喝,巨大的狗狗立刻夹着尾巴乖乖的转身,踩在俞夏的大腿上,前脚一跃,稳稳的站在地上。欢快的摇着尾巴,在男人的脚边蹲着。
俞夏瞪着它,真的是欺软怕硬的狗,个子长这么大,性格倒是不变。
不过小子的账可以先欠着,它老子的账可不能欠了。
俞夏瞪着眼睛,气呼呼的从车子下来,站在中年俊朗,脸色红润,气色很好的男人面前。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一旁,穿着白色棉裙的美妇人看着父女两人的动作,无奈一笑,又来了。
等她们瞪出一个胜负,太阳估计都要下山了。
脸上噙着两人都熟悉的温和笑容,一只手勾着丈夫的胳膊弯,另一只手勾着女儿的细小的胳膊,脸上的笑容温柔且幸福,“都别站着,回屋里再说。夏夏刚刚回来,你和她在外面斗什么劲。”
男人的视线越过妻子的发顶朝着女儿那一张气呼呼的脸望去,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谁和她斗来着,长这么大,还不懂尊老爱幼。”
俞夏抬眸睨了他一眼,语气幽幽的回答:“尊老爱幼是对有道德的人说的。而你呢,为老不尊,教坏子孙。”
没事骗她病重,害得她工作都顾不上,直接去机场赶最近的一趟飞机,穿越了一千多公里回到这里,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夕阳的余晖照射进女孩晶亮的眸子里,把里面的释怀和安心无限放大。
“你说谁呢?”男人故作严肃的声音在俞夏的左上方响起。
她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又来这一招,每一次说不过她,就拿声音镇压她,“说你呢。”
男人嘴一抿,对象转移为身边温柔的妻子,“玥玥,看你女儿,没个正经,居然骂她老子。”
妇人美目一瞪,真的是为老不尊,教坏子孙。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女儿性格这个样子,又是像谁?
“哎,俞先生,说好的车祸呢?还有要见我最后一面呢?”虽然此刻的心情很愉悦,但是该算的账还是不能遗漏的。
男人眉毛一挑,眼睛盯着前方,耳听四方,充耳不闻。
美妇看到丈夫这个样子,就知道他理亏想当缩头乌龟了。无奈的替他解释,“他今早骑单车被胖球撞倒了,这就是车祸。”嘴角憋着笑,瞟了眼睛心虚完全不敢看女儿的人一眼,继续揶揄道,“想你了,所以这是想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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